第20章 怦然心动
然而现在,怕是自己也要体会过一次了。
许洲出轨顾依依的事情,给了顾衡一个巨大的打击,但同时,也把苏南喆送到了她的身边。
高下立现,一边是花言巧语,欺骗自己感情只为顾家财产的渣男,一边是忠心耿耿,无处不在甚至有些偏执的高冷少爷。
顾衡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狗血小说里面的女主角。所以,按照一贯的套路继续发展下去,自己是不是该被苏南喆的帅气温柔体贴给征服,然后摇身一变成为豪门太太,从此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顾衡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变得这样无趣!
抬手便要掀了被子下床,苏南喆却好像提前预知到了她的想法似的,一把将她抱回到床上去。
宽大的臂膀将顾衡圈在里面,她动弹不得。
顾衡的心都快要跳停了。
“阿衡,别走,再陪我待一会儿。”苏南喆的声音低低的从耳边传来,听得顾衡心头一阵悸动。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有心思开小差,想起了每每赵星儿交了一个新男朋友,在自己面前满脸洋溢着幸福表情的样子。
自己现在,脸上怕不是也挂着赵星儿那一副花痴而表情吧?
顾衡简直想要一头钻进被子里面去。
怎么办?自己该用什么理由再一次离开苏家?好不容易用集训的借口离开了苏宅,却还不等集训结束,就又被苏南喆给抓回了家。难道真是天意如此,自己注定要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了吗?
顾衡暗暗叫苦,被苏南喆抱在怀里也不敢乱动,只能闭着眼睛,不停的在脑海里思考着如何离开这里的借口。只是,似乎无论自己说什么,苏南喆都能找到理由反驳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衡再一次在苏南喆的怀里睡着了。
所以,等到顾衡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恨不得想要给自己一个狠狠的巴掌。
她从未有任何一个时候如此恨过自己的不争气!
好在苏南喆已经不在房间里了,顾衡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已经变得没有温度。看来,他离开了有一会儿了。
也是,苏南喆毕竟也还是苏家的继承人,虽然自己这几次和他见面都觉得这位少爷还挺清闲的,但总归也还是要去公司上班的吧。
这样也好,自己和林然说一声,就可以回顾家收拾东西了。尽管在苏家昏睡了一整晚,但顾衡还是清楚的记得自己昨晚的决定。
顾家不必再待下去了,否则也是徒增烦恼。
身边有一套新的衣服,顾衡打开来一看,刚好尺码合适,大概是苏南喆叫人准备的吧。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顾衡换上衣服,去卫生间仔细洗漱了一下,便走出卧室。
客厅里,苏南喆正端着一杯酒,悠闲的划着平板电脑上的文件。一旁的林然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在汇报公司里的事情。顾衡隐约听到了股东还是董事长之类的字眼。
听到顾衡的脚步声,苏南喆立刻扭过头来。
“醒了?”
顾衡暗暗叫苦,果然,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就连办公也是可以在家里完成的吗?
“嗯,谢谢你昨晚的照顾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发烧了,大概是淋了太久的雨了吧。”顾衡没话找话的回应着,一边想往门口走去,却发现找不到自己的包和手机。
“你在找什么?”
“呃,没什么,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还有我的包,是不是落在基地没有拿回来?”顾衡满心期盼着苏南喆忘记了这回事,这样,自己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回基地取东西,从而离开顾家了。
然而事实证明,顾衡又错了。
“你的东西在楼上的房间,怎么,有事要出门吗?”苏南喆的眼神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有点严肃,可语气却又很轻松。
顾衡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了:“我想回家里一趟,取点东西。”
苏南喆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和林然交代了几句,便拿起手边的车钥匙,说道:“我陪你去吧,你才退烧,自己一个人也不方便。”
顾衡再一次满头黑线。
这男人,是当真不会看别人的脸色,还是故意厚着脸皮,硬要跟在自己身边,无处不在?
好吧,就算苏南喆要跟着自己一起去,也比被他关在苏家别墅里要好。顾衡只好妥协,上楼拿了自己的包,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只是,一上车,顾衡又开始后悔起来。
她这个脑子,着实是不太适合留在顾家,和周怡她们母女斗智斗勇的。自己现在是要回顾家去取东西不假,可是然后呢?搬出顾家的计划还只是一个计划,自己甚至连住处都没有找到,取了行李又能去哪里?
若是苏南喆知道自己这次回顾家的目的,岂不更是要顺水推舟,叫自己从此以后就住在苏家?
顾衡后悔的想一头撞死在车门上。平日里明明自诩智商不低的,怎么就在和苏南喆有关的事情上漏洞百出?
简直像是个没有大脑的白痴!
苏南喆可不知道顾衡心里这翻天覆地的波澜,他只当是顾衡照常回家罢了。所以,当苏南喆的悍马听到顾家别墅的门前时,看到那说大不大,又说小不小的一堆行李之后,车里的两人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顾衡眼尖,一眼认出了那都是自己的东西,顿时一阵头大。
什么情况?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没回过家,难不成,自己的亲爹已经连同继母和顾依依,自作主张的把自己赶出家门了?
顾衡一头雾水,但因为不想叫苏南喆察觉到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的下了车。
“你在车里等我一下吧,我很快就出来。”顾衡匆匆嘱咐了几句,便拎着包飞快的跑进了顾家的大门。
苏南喆盯着门口那一堆显然已经放了很久的行李,陷入了沉思。
顾衡进了大门,便直奔自己的卧室而去。一推开门,便惊呆了。
里面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空旷的像是一间从没有人住过的房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