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危险的女人
万剑之巅,赮应剑巅命夫子之请,前往迎战幽界锋魔之女剑琅琊,欲行当年与锋魔未完之战。然而此时的画风,却好像与正常的对决不太一样。一方面赮有些切切诺诺,不敢近前,另一方面,却是剑琅琊手持血鞭,一副驯兽师般模样。
“前辈......”赮已经上了战场,却是依旧回着头,向命夫子诉苦。但此时剑琅琊一挥手中血鞭,只听“啪”的一声,鞭梢打在赮身旁的地面上,将赮吓了一跳。
“战场之上,岂容你分神......”剑琅琊收回血鞭,还不忘向赮教训着。
但是赮却只顾着躲闪,并未予以还击,同时口中回应道:“不是说好了是剑诀,你穿成这样,还拿着一根皮鞭,你叫我怎么不分神......要打可以,我也奉陪,但麻烦你换个像样点的兵器可以吗?”
剑琅琊趁赮说话之际,再度挥鞭打来,同时言语道:“用剑可以,但对付你,我还用不着出剑!”
赮一见自己这显然是被对手小看了,心中顿显不悦。而足下也不再躲闪,而是运使水风行步融合八卦迷踪步,巧妙的以五行八卦之式,避开剑琅琊的鞭法,而后手中聚气,猛然将剑琅琊的血鞭钳制在手,接着手上发力,向后一顿。赮本想是将剑琅琊手中血鞭夺下,逼她出剑。却不料剑琅琊那边也丝丝握着鞭柄,不曾有丝毫松懈。一顿之下,竟是将剑琅琊整个人带了过来。
赮见此一幕,先是一愣,随即便稍适收力,想要借势卸去力道,助剑琅琊稳住身形。但下一瞬,赮却是发现,自己显然是会错了意。因为剑琅琊并非全然是被赮所拉扯,而是自发借势向赮奔来,眨眼间已至身前。同时,一柄匕首一般的短刃,忽然亮现,直向赮急刺而来。
好在赮已经察觉到剑琅琊行动有异,在临身一瞬,脚下步伐变幻,看看避开利刃锋芒。但即便如此,臂膀处依旧被匕刃划破。
剑琅琊见自己一击得手,便抽身撤走,远离了赮:“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女人是最危险的动物吗?”
赮倒吸一口冷气,算是对眼前的剑琅琊重新认识。这个女人的危险程度,要远比起表面的冷傲更甚许多。
“看来,你的确值得我认真对待了!”
之前赮看在剑琅琊乃是女子,而且还手持这么一根不伦不类的血鞭,让人很难正视这场战斗。但是两人交手之后,赮才有注意到,剑琅琊虽然是挥使血鞭,但其所运用,却始终都是来自于锋魔的剑意。包括刚刚所施展短刃突发奇袭,亦是由其自身剑法演变而来。
赮不敢怠慢,虽然未曾亮剑,却是较之先前更为重视,同时,也将不再留手。只见赮掌气运化之间,融入单锋隐流三派之所长,汇聚于掌,以掌行剑。欲以此,一较剑琅琊的鞭法,或者说,是剑法。
剑琅琊以鞭御剑,却是已经将剑法中以柔克刚之道运用至极,赮却是反其道而行,刚猛霸绝的掌气之中,融入剑法的柔韧,以成刚柔并济之力。
当两人再度交手一处之时,剑琅琊方才发觉,赮亦非如自己先前所见一般,其一身所学,远超自己不知几许。但是这份浑厚的根基,便非是自己可比。若非自己占有剑法之精妙,此战必将落败于赮的绝对力量之下。
“你......果然拥有与幽界对抗的实力!今日便让你一见,何为真正的锋魔之剑!”
语甫落,乍见剑琅琊收纳血鞭,转而亮出自身血剑,提手间,便是昔日锋魔的上乘招式:“红萤月·锋魔一字斩!”
眼见剑琅琊这边终于亮出了自身佩剑,赮亦不敢小觑。面对昔日锋魔之招,赮心念一动,握春秋阙在手,剑花宛转间,招式倏出:“初禅·心即剑!”
极招初相会,佛魔首交锋,剑琅琊则是再一次被赮所展现的力量惊摄:“真没想到,你不但自身根基浑厚至此,剑法方面,亦有不俗造诣!但是下一招,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双方已知对方根底,剑琅琊催动自身真元,灌注剑身,同时,决议施展自身所领悟锋魔之剑的衍生招式,一决此战胜负:“琅琊诀·风动九天惊!”
剑琅琊施展锋魔剑法之精髓,融入自身对于剑境全新理解与领悟,剑式震慑九天十地。
面对剑琅琊至极之决,赮心念一动,决议施展从未动用过的单锋隐流三境合一之式:“六龙伏首·十里寒霜·鬼泣神惊!”
三境合流之式,一对魔锋衍生之招,双方至极冲突之下,接被彼此剑法造诣所惊摄。但赮却未曾料想,剑琅琊竟然能够在两人极招冲突之后,飞速栖身上前,手中血剑朝着赮急刺而来。
危机临身,赮本能想要运使自身真元聚掌,予以抵抗。但是这一掌若是打下去,剑琅琊必然是避无可避,虽然能够用手中血剑伤了自己,但她却也将为此付出伤残的代价,甚至是死亡。两人毕竟不是生死之仇,实在没有选择辣手摧花的必要。
最终赮聚气之掌,停留在剑琅琊身前寸许,便散了掌力。而剑琅琊手中血剑,却是刺过了赮的臂膀。
在旁观战的命夫子,本来见两人打得精彩,却不料下一幕竟然是这样收场。于是急忙上前将交战的两人分开:“这样的比试,并非输死之决,点到为止就好,何必非要搞得见血呢......”
命夫子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为赮清理伤势,却见血迹并未就此终止。
这时却见剑琅琊上前,示意命夫子让开:“血剑所造成的伤势,非是寻常方法可解......你让开,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