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中计(上)
()张飞、刘禅爷俩吃了几口桂花糕之后,张飞劝刘禅如今孙夫人回江东了,要是觉得一个人住太孤单的话,就跟他一起搬到益州去,由夏侯姨娘来照顾他。
对张飞的提议,刘禅本人是很心动的。因为到益州去的话,至少可以经常见到自己的父亲,而且住在张飞家,就不用整天像是在坐牢一般。
但是其实刘禅已经收到刘备的信件,让他不要轻易离开荆州,最好等到益州安定之后再过去,所以刘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拒绝张飞的提议了事。
而且经过今天的教训之后,赵风的态度应该不会再那么强硬,他便倔强地摇摇头道:“多谢三叔的好意。阿斗现在有兰姨照顾还算方便,而且也想要早点学会自立,一个独自居住也是无妨的。”
张飞笑道:“可是你才十一岁?(其实是十二岁)小屁孩一个而已,还说什么自立?”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摸刘禅的头。刘禅连忙躲开了――那只手可是刚刚抓过桂花糕,还有些黏糊糊的呢!
刘禅只得转移话题道:“侄儿这些年来一直都被圈在家里,难得能够出去玩耍。如今三叔你来就好了,侄儿听说三叔你的乌骓马速度如飞,咱们现在去骑马?”
张飞见刘禅这般依赖自己,心里感觉很是高兴,对刘禅也有一份怜悯,便立刻答应了。而且他的乌骓马虽然比不上刘备的的卢马,更比不上关羽天下第一的赤兔马,但确实也是一匹好马。两人就来到马厩,骑着乌骓马,奔向江陵城外。
一路上,乌骓马的速度果然是快如闪电,刘禅感觉两边街道的景物,如同电影快进一般,一直在快速地向后方退去,很快便出了江陵城。
此时虽然是冬季,但是由于今天阳光明媚,可以看得极远。
地上和远方的山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荒地,哪里是农田,哪里是水面。
特别是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面的树木全都变成光秃秃的,只有几只寒鸦在枝头沙哑地鸣叫着,感觉颇有冬天的气氛。
不过,景物美则美矣,寒风却显得颇为冷冽。刘禅又坐在张飞身前,直冻得他的脸红扑扑的,身体都在冷得发抖。但是,他长这么大都从未如此地纵马狂奔过,内心的惊喜早已经胜过身体的寒冷。
张飞倒也细心,他怕刘禅被冻坏了,就将披风拉到前方,把刘禅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刘禅才感觉身体暖和了许多。
乌骓马奔跑一阵之后,就见前方远处奔来一匹黄马,上面坐着一个士兵,浑身都是鲜血,似乎刚刚战斗过。
刘禅看到那人的模样,心知出现什么紧急的事件了。他首先想到的是,东吴和曹魏已经发兵来取荆州,大战已经开始,可是现在应该还没到关羽大意失荆州的时间啊。
就在刘禅思索之际,那士兵已经来到身前。刘禅连忙请张飞喝令那个骑士将马停下来,然后打听一下究竟是出什么大事了。张飞便策马来到路中央,高声对那士兵喝道:“站住,何事这般着急?”
那人见张飞身着上等盔甲,心知他是个将军,立刻下马跪倒禀报。原来昨晚枣南庄据点被袭,如今已经被贼人占据!
这枣南庄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但其实是荆州军重要据点,里面囤积有大量粮草。原来,先前刘备早就有意要染指西川,所以在长江沿岸选了三处村庄,名为设立据点,实乃做为屯驻粮草之地,用来供给荆州进军西川之用。这其中一处便是枣南庄。如今虽然刘备已经攻下益州,但是这三处据点里面依然屯有不少物资,如今被改用作荆州囤聚粮草之地。
张飞听到报告之后,立刻就火了。他一向有随手打人的恶习,如今盛怒之下更不例外,手中马鞭扬起,就要往那传令兵身上落下。刘禅连忙请张飞住手,要打也要等到把事情问明白之后再打。
原来,由于荆州军大部分被带入益州,又和于禁大军恶战,现在已经出现兵源不足的情况,所以迫不得已之下,关羽只是各自派遣一千兵力驻扎在三处据点。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昨晚枣南庄周围忽然出现一伙贼寇,人数至少六七千人以上,将枣南庄四周围了个严严实实。庄内驻军奋战一夜,终是不敌,不是被杀就是被擒,没一个逃出去的。
刘禅闻言,不禁眉头微皱,稍稍思索后,就问那人道:“既然没一个逃出来的,那你又是如何回来的?”
那人就将事情原委说来。原来他本来也是被擒了的,后来在黎明时分,乘着贼人酣睡之际,挣脱绳索和一众同僚冲杀出去,可惜被贼人察觉,他只得夺了一匹马冲将出来报信。那人说到深切处已经是痛哭流涕,一个劲地请求张飞赶快发兵去救他的兄弟们。
刘禅见此人似乎颇有义气,言语间也并无什么破绽,身上又穿着荆州军的号衣,疑虑也跟着打消大半,就又询问了下他的名字。这人名叫杜峰,身份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守门小兵而已。
张飞此时已经不耐烦,就打发杜峰赶快入城去禀报关羽和马良,他自己则带着刘禅纵马向西边奔去。刘禅不明白张飞这时候为什么不入城,而是向城外跑。他总不能想要以一己之力,去对抗六七千的贼兵?
原来张飞曾经负责四郡巡江,知道离这里最近的军营就立在江陵城外不远的地方,现由关羽手下将军傅士仁管理。如今荆州贼寇这般嚣张,张飞这次不把他们肃个干干净净,日后见到刘备的话,恐怕是难以交代。可是刘禅却认为,现在关羽总镇荆州,张飞应该先请示才对,实在不宜擅自行动。
张飞是火爆性子,哪里有那个耐性去等待,大声喊道:“不等了,不等了,一群小蟊贼而已,你三叔要灭他们,就像捏死几只蚂蚁一般,你不必多虑!”说着,张飞还煞有介事的伸出左手,在刘禅眼前作了一个“捏死”的动作。刘禅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了。
待到两人冲进军营,张飞更不下马,继续纵马在军营里面奔跑,高声喝喊起来:“集合,兔崽子们要打战了,赶快给我集合起来,快,集合起来……”
那些士兵大多认得张飞,也不管他们现在是不是属于张飞统领,便立刻纷纷出动。一时间,军营里面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从帐篷里面冲出来,手里拿着武器头盔到处乱窜的兵丁,热闹得如同菜市场。刘禅不禁苦笑,他这个三叔果然是鲁莽得可以。
傅士仁这时候才刚刚起床而已,还依然是睡眼惺忪,忽然听到外面的骚乱声,以为是遭到敌袭了,立刻被吓得清醒过来。他连忙冲出营帐准备逃命,却见到张飞正在营中高声下令士兵赶快集合,心里不由得大怒,自己的军队他张飞凭什么来指挥?!
但是傅士仁很快就冷静下来,他当然知道张飞的地位,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连忙叫住拦住张飞,快步过去见礼道:“末将傅士仁拜见张将军,不知将军今日来军营所为何事?”
张飞见自己已经在军营里面来来回回跑过好几圈之后,这个傅士仁才出现,而且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够统领军队?张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现在剿匪要紧,没有时间惩处傅士仁,就对傅士仁的亲兵喝道:“你们听着,速将傅士仁给我押解起来送往江陵城交给关将军,以治军不严之罪论处!”
傅士仁本来还想要借机巴结一下张飞的,想不到张飞不但不说明集结军队的用意,而且居然要将自己治罪,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张飞还是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实在太可怕,顿时将傅士仁吓懵了。
而傅士仁的那些亲兵居然还真听张飞的话,立刻上前将傅士仁给抓住了。傅士仁连忙叫道:“张将军虽然是刘使君义弟,但是傅某并非将军属下,将军怎能私自将我羁押?”
张飞冷笑道:“私自羁押你?我现在官拜征虏将军,又受封新亭侯,见你治军不利,难道还没权力惩治你个小小的武将吗?你自己去问问我二哥或者我大哥,他们要是说一句不可以的话,我张翼德就将头砍下来送给你当凳子!”
傅士仁知道自己有些理亏,而且更知道刘关张三人虽然只是结义兄弟,但是情深胜过亲兄弟,自己要是傻到去问他们的话,不是自寻死路才怪!
傅士仁一时间是被张飞给说得是哑口无言,只得扭头看看自己的周围,却见到自己的副将周涛就站在一旁。这人以前是张飞手下校尉,由于自身颇有勇力,而且喜欢带兵冲锋陷阵,所以颇得张飞青眼。傅士仁连忙向周涛拼命使眼色,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他能够帮自己一把。
周涛本来是不想管这趟闲事的。因为张飞的脾气他实在是太了解了,自己要是掺和进去,惹得张飞不高兴地话,说不定就要白白挨上一顿鞭子。但是如今傅士仁这般示意自己,周涛感觉傅士仁毕竟是自己的主将,自己撒手不管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只得上前对张飞说道:“末将周涛见过三将军。三将军您乃是天下有名的宿将,傅将军如果有哪里做得不好,您就尽管指出来,让他改正便是,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张飞见周涛出来说话,两人也是有些年头没见面了,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下来,说道:“带兵之将行事岂能如此儿戏!这个军营里面的兵,都是我老张一个一个带出来的,不能让这个废物,将他们都给毁了!”说到此处,张飞的怒火又蹭蹭地往上冒。
周涛心里本来就甚为畏惧张飞威势,如今见到张飞再度发怒,不由暗呼一声不好,这事情恐怕是难办了。然后他又想起张飞鞭子的厉害,顿时不由得打一个冷战,再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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