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刺杀董卓
()吕布和貂蝉乘坐的马车进入长安城时,已经是四月份了。长安的春天是美丽的,四处繁华似锦,诗人孟郊写过“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正表达了一个得意的长安游客的心境。当然,孟郊的得意是登科后。
吕布牵着貂蝉的手时,便觉得掌握了生命的意义。貂蝉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她总是知道怎样让吕布悸动的心变得舒适宁静,而她的美丽更如天穹皎洁的月亮,总是那么明媚动人。吕布将妻子拥在怀里,在她耳畔轻声道:“秀娘,我念首诗给你如何?”
貂蝉道:“奉先,是你所作么?”
吕布也不回答,直接吟道:“红牙催燕拍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眉黛促成游子恨,脸容初断故人肠。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舞罢隔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
“好美呃,有和曲么?”
“没有。你来作曲噢!”吕布轻轻吻了下貂蝉的耳垂,“你知道这诗描绘的是谁么?”
貂蝉笑道:“我不知道。”
这时,车外传来赵云的声音,“大人,有人求见。”
吕布道:“是巡城小吏么,又要核查诏书?”
“蔡大人,颍川荀攸求见。”一声嘹亮的雒阳官话响起,听声音此人大约三十多岁。
吕布咳嗽了一声,哑着嗓子模仿蔡邕的声音,道:“可是荀黄门?老夫刚进城,尚未诣阙缴诏。不如到舍下稍候再叙。”
“如此甚好,多谢蔡翁。”荀攸的声音里透露着他心中的喜悦。
荀攸字公达,比荀?大六岁,却是荀?的院房侄子。荀攸的父亲是荀彝,祖父是荀昙,曾任广陵太守,这荀昙是荀淑兄长的儿子。荀攸是黄门侍郎,本职工作是给事于宫内。他此刻却是从宫里逃出,打算回家乡去,因为密谋败露。
自从董卓上洛,秉持朝政,荀攸便对其有怨;而到焚烧雒阳,将朝廷西迁长安后,荀攸对董氏的憎恶已不共戴天。他与议郎郑泰、何?、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谋划,打算刺杀董卓,眼看就要成功时,却不幸事情败露,何?已被捕入狱,荀攸匆忙出逃,遇到这远程而来的车队。听说车内是蔡邕,荀攸立刻决断求蔡邕庇护。实质上,如按历史发展,荀攸此次是会被捕入狱,直到董卓被吕布刺杀后才得以免罪,现在的遭遇却是造化。
吕布缴诏时,宫门外到处是缉捕谋逆分子的军卒,他们对“蔡侍中”的车驾并无干涉,负责的官吏应下,会尽快回禀董相,并让其回府等待征召。
来到长安的蔡邕府,这是一处安静雅致的小院。董卓对蔡邕的赏识发自真心,即使蔡邕当初被韩馥软禁在邺县,其家眷搬迁安置的事务也处理十分妥当。吕布先去见蔡夫人,他两年前曾在雒阳蔡府居住,故而蔡夫人认得他。出示了蔡邕的信物后,吕布把蔡邕与蔡琰父女的近况略略道出,蔡夫人却因思念之情泪沾满襟。
吕布知会蔡夫人打点行装,准备搬迁到邺县,然后才去见荀攸。他虽然穿戴了蔡邕的冠服,面上也有修饰,但一见面荀攸便看出了端倪。
“你是何人,竟伪作蔡大人?”荀攸面色严肃地问道。
吕布冷笑道:“荀公达好大胆,密谋行刺董太师,却不知事已败露么?且把来监下,明日解去相府请赏。”
荀攸道:“你莫不是冀州牧吕贤?”
吕布讶然失色,道:“公达兄认得我?”
“若有人敢伪作蔡大人来长安,恐怕只会是河北第一武将吕冀州。”
“过奖!”
荀攸眼睛眨了眨,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吕冀州既来长安,莫非要应当年之约,与温侯比武?”
“公达知我!”
“恐怕不仅如此?”荀攸又道:“以公今时的名望,可以约温侯前去应约,何必亲来长安,莫不是有意借机刺杀董卓?”
吕布目瞪口呆,喃喃道:“荀公达,非常人也。若得与之计事,天下当何忧哉!”
荀攸行礼谢过,然后两人一起商议刺杀董卓的计划,忽然有下人传报,董太师传令“蔡邕”入府相见。
吕布大喜,道:“此行即可杀贼!”当即委托荀攸和赵云帮助安排蔡夫人家小的搬迁,然后赶赴太师府。待他离去了,荀攸以“吕贤”之名写下一封战书命人送到温侯府,约定在城外比武。
吕布来见董卓,他在院子里颔首徐行,以免随行的董府仆从看破他的化妆。刚一进厅门,竟与一个急匆匆走出的人撞到一起。吕布的脚步扎得很稳,对方却站不住摔了一跤。
“你是何人?”那摔倒的人,正是李儒,他失声问道。
董府仆从面色尴尬地高声道:“回禀太师,蔡侍中到。”
董卓坐在榻上,他听到了李儒的声音,定睛打量进门来人,也觉得不对,急忙道:“来人,有刺客!”
吕布见已败露,一脚踹翻了那仆从,从命运之书的存储空间里取出短矛【刺血】,一矛刺向李儒。李儒坐在地上,还未起身,急忙就地打滚,勉强躲避开来,身上也被短矛锋利的刃口划得鲜血迸溅。
吕布一刺之后根本顾不得看他,跨步上前直刺董卓。他心中暗想,可惜画戟与斩蛇剑都不能放进存储空间内,否则有长兵器或利器在,此番刺杀更加便利。
董卓虽然身体肥胖,其能力五维中武力的评价为83,属于以武勇为专长的武将。他拔出长剑,与吕布战在一处。
门口处李儒已捂着伤口跑到院子里大喊:“有人行刺太师,卫士速来!”
太师府里登时大乱,院子里有八名卫士手持长戟来在大厅门前,外面还有更多的卫士赶来。
吕布和董卓战到五六个回合,便打落了董卓手中的长剑。董卓见身旁刚好有个开窗,他见机的翻身向窗口撞去。董卓的身体还架在窗上,吕布已将短矛脱手掷出,将其手腕钉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