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三跪六叩九拜
“何意?你不是清楚的很。”
钟离休一脸傲然的看着段景延,他丝毫没有畏惧的拉着姜瑶的手,走了上去,站在段景延的身侧。婉贵妃这时候才从段景延的怀里离开,对着钟离休一个作揖示意。
随后那眼眸带着笑意的看向了姜瑶,而姜瑶中始终没有看向婉贵妃,像是不在意,而这令婉贵妃有些挫败,她觉得自己如今能在段景延心里有如此分量。
能够让段景延当着她的面而对着她行着此等昭示之事,令她觉得这三年当真是没有白等
无论姜瑶她段景延再如何的等,还是不会在他身边。
“没想到相别数日,姜姑娘姜然成了姜昭仪,真是令人诧异的很,想必以后定会恩宠不可限量。”
听着婉贵妃甚至挑拨的言语,姜瑶淡漠的眸子,这才看了过去,立马带着墨瞳的冰璃之色,令人看起来满身生寒。
“婉贵妃也是好的很。”
她言语里还是带着酸楚,眼神瞧着段景延,她明白的很,他是君王,他永远不会有什么一生独一,而此时的姜瑶却觉得以前的索求皆是可笑的很。
说什么帝上,无外乎不过是那颗心在岁月里不纯了。
“姜昭仪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见到朕和婉贵妃竟然连礼仪都没有,是不是问琴没有教给你,不如就罚问琴二十大板,以示训诫。”
“皇上,这……”
一旁的康德一听此言,立刻慌张的跪了下去,对着段景延不停的磕头着,“皇上,问琴如今年岁也打了,定是受不住这些刑罚的,求皇上可怜可怜吧……”
姜瑶看着段景延阴寒的眸子里,没有人的感情,有的只是一个深处高位的君王,对于权力的控制,对于人命的拿捏,对于她尊严的践踏。
那冷漠微眨的眉眼,在她看来满是寒凉,身子寒了,心也寒了。
“不必,你不就是要我对你臣服,我做就是,满足你。”
于是姜瑶松开了钟离休的手,钟离休紧皱着眉,一声轻呼着:“瑶儿,你大可不必!有我护你。”
“多谢钟离哥哥,但是瑶儿的事还是要自己解决。”
说罢,姜瑶走到段景延的面前,身子微弯,双手抬起对着段景延行了一个大礼。
“臣妾姜氏拜见皇上,拜见婉贵妃娘娘。”
这种礼节是有着离别的意思,而她做为一个嫔妃,只需要盈盈一拜就可以。
如今却要行这般的理解令段景延分外的意外,那紧皱的眸子散发着愤怒,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紧,他不发一语倒是要看看姜瑶意欲何为。
究竟能为了一个钟离休,要对他如何绝情,又能再次绝情到什么程度。
没了司徒清胤还有慕容宸,没了慕容宸还有钟离休,他心里不由得冷笑着,这个姜瑶永远是不安分的那个,身边聚集着这些人。
自从做了帝上,就变得性子野了,如今他冷眼瞧着姜瑶,没有帝上的位子,没有过去叱咤风云的记忆,没有过去的光辉,但仍旧这般的被男色迷惑。
他冷哼一声,道着:“你也不过如此。”
而姜瑶的动作没有停歇,她听着段景延对自己的言语,手撩起裙摆对着他慢慢的跪了下去,那一声的跪地之声,膝盖是狠狠的砸在了白玉石的地面上。
“臣妾给皇上行三叩九拜之大礼,这是臣妾欠皇上的。”
那跪地的声音,像是瞬间砸进了段景延的心里,令他隐隐作痛起来,眉眼紧皱的更是阴寒,脸色也黑了下去,身上的暴虐之气四起。
“你这是什么?你的傲气尊严都不要了吗?你不仅是你,你还是上官家族之人,你这般的低声下气能换来什么!”
最先发怒的是阿曜,他看着身子都要卑微尽尘埃里的姜瑶,想起帝上的高傲,又看着在他和帝上之间苦苦挣扎的姜瑶,心里像刀割一般。
为何非要来这么痛苦?
姜瑶直挺挺的身子就跪在段景延的面洽,头微微的低着,而段景延看也不看姜瑶一眼,也没有看向阿曜,因爱屋及乌他才疼爱阿曜,如今他都觉得没有任何的意义。
“瑶儿,你起来,你有寡人在,寡人定不会令你手委屈。”
钟离休心疼的说着,手就要过来拉着姜瑶起身,而姜瑶只是微微一个抬手,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让我只见做完。”
“你既然要拜,那就拜个够,不仅要给朕拜,还要给朕未来的皇后拜,这才是你应该尽的礼仪,朕要你永远记住!朕对你的娇宠不是放纵你的理由。”
段景延的话,说的狠厉,又言之凿凿,而姜瑶只是嘴角一声轻笑,听闻又不发一语。
只是身子深深的给段景延一个叩拜,她将头深深伏低在段景延身边,看着龙纹的锦绣鞋子,她眼眶里的眼泪顿时滑落出来,两滴晶莹的泪渍掉在莹白的白玉石阶上。
像是了无痕迹一般……
于是她复又直起身子,缓缓的站起,然后再次对着段景延一哥作揖,再次咚的一声跪拜了下去,再次沉痛的声音令段景延心里发疼。
而姜瑶的膝盖也更加痛了几分,就这样反反复复,她的膝盖像是早已经麻木,而那三跪六叩九拜中,也深深的伤透了段景延的心。
“姜瑶,你想要什么。”
段景延隐忍着自己的心,苦笑着看着姜瑶这般不顾及所有的模样,那副样子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卑微,为这种卑微也像是一把利剑,直愣愣的才刺穿了段景延的心。
而姜瑶像是听不到一般,默不作声的将三跪六叩九拜做完,然后眼里很是固执的看向了婉贵妃,婉贵妃瞧了一眼段景延黑下去的那面容。
她哪里敢让姜瑶真的对她下拜,除非是她不想要段景延的恩宠了,他心里清楚的很,段景延给她的不过是很浅薄的东西,而给姜瑶的是用了命。
“姜昭仪,你这么大的礼拜,我真是受不起,真是折煞我了。”
说罢,姜瑶的手缓缓的抬着姜瑶的胳膊,而姜瑶的眼眸缓缓的抬起来,那里面清明的很,闪烁着冰璃之色。
“皇上的旨意,臣妾岂敢违背?”
于是姜瑶将万婉贵妃的手臂一甩,硬生生的跪了下去,阿曜急的大喊着:“姜瑶!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将自己和抵上毁了吗?我怕不允许,也不要看到你这样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