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中招
听到声音的贺飞尘眉头一皱,心底暗骂。
他实在想不出,除了青山剑宗,谁会知道他这个无名小辈的名字。
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走出山洞,在山洞里容易被人瓮中捉鳖。
贺飞尘出了山洞,便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少年,顶着明晃晃的光头,醉醺醺的站在门口。
心里舒了口气,少年只是凝神境初期,虽然比自己高上一点,可是看有些气息不稳的样子,应该不会突破太久,自己还有机会。
杀他是不敢杀的,不过自己可以逃,从凝神境初期逃一条生路,他自信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首要任务是如何稳住眼前的少年,自己寻找机会一击远遁。
倪信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年轻男子,此时的他都有些站不稳了,不过开口说道:
"你就是贺飞尘?"
"不是,阁下认错人了"
"既然你承认了,那便好说了,你跟我走一趟吧,你要是反抗,说不得得让你吃些苦头"
"我说了,阁下认错人了"
"什么?你还想反抗?"
倪信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因为狄天的缘故,他对邪门歪道的并没有其他青山剑宗的弟子一般深恶痛绝。
若是贺飞尘识趣,便带他回青山剑宗,至于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这贺飞尘不实趣,还要反抗。
想到这,倪信把酒壶扔到一旁,从腰间抽出长剑,眯着眼睛提剑指着贺飞尘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我见识一下邪修的手段吧。"
贺飞尘也不打算和倪信过多的沟通了,也取出了一把长剑立在身旁。
倪信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说道:"你这种邪魔歪道也配用剑?今日就让真正的剑修告诉你,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剑的。"
说着就提剑直直的向着贺飞尘刺去,贺飞尘侧身拿剑一挡,身形如蛇般向下弯去,同时提剑刺向倪信的膝盖,倪信微微躬身躲过这一击,随后手五指箕张,凌空向着贺飞尘抓去,因为速度太快,竟引起了丝丝声浪,元气自倪信的手掌呼啸而出,若一条游龙一般向贺飞尘奔袭而去,贺飞尘躲闪不及,游龙团团一绕,如同绳索一般死死的缠绕住贺飞尘
贺飞尘见自己着了倪信的道,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恨恨的看向倪信。
看着贺飞尘被死死缠住,倪信有些诧异,这本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小招式,本想着只是干扰一下对手,没想到竟然能出奇制胜。
既然抓住了,也省得自己麻烦,倪信从腰间接下临走时特意兑换的捆仙绳,可以捆的住凝神初期的修士。
贺飞尘连凝神境都不是,那便更没什么问题了。
就在倪信走到贺飞尘面前的时候,贺飞尘突然身体一震,原本困着他的元气绳索也轰然炸开,贺飞尘提起手中的长剑向倪信刺去。
倪信眼光一闪,虽然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但是还是躲闪不及,被贺飞尘刺中了小腹。
倪信后退,暗骂自己太大意了,不过好在小腹虽然传来阵阵的疼痛感,但是伤口并不太深,而贺飞尘也提剑向他袭来,只好继续提剑与贺飞尘缠斗起来。
一番碰撞之后,贺飞尘满身伤痕的跪在地上,而倪信也在一旁捂着小腹喘起了粗气。
因为小腹的伤势,倪信在刚刚的缠斗中也受了不小的伤势。
好在,最终还是赢了。
倪信捡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酒壶,拎起酒壶仰面洒在脸上,最后狠狠的喝了一口,一瘸一拐的向贺飞尘走去。
贺飞尘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有些绝望,现在的他受伤很重,已经没有办法从倪信手里逃脱,他知道自己小瞧了这个少年。
他也不是常人,扔掉手中的佩剑,双臂伸得笔直,一头便向着倪信磕去,嘴里还喊着:"少侠饶命,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倪信被贺飞尘这一举动吓得一愣,看着贺飞尘扔到手中的佩剑,心里的警惕也放松了许多,爬在地上的贺飞尘眼角闪过一丝喜色,从口中喷出一道血剑向倪信飞射而去。
血剑的速度极快,等倪信反应过来的时候,血剑已经刺穿了胸口。
看见血剑得手后的贺飞尘笑了一下,从腰间掏出一粒丹药吃了下去,然后运功开始消化丹药。
倪信看到这一幕,心里后悔,师姐本来也给他带了些丹药,但是看是疗伤的丹药,感觉自己不会受伤的他拒绝了。
很快,消化完药力的贺飞尘睁开眼睛,捡起身旁的佩剑,阴恻恻的冲着倪信怪笑起来。
"本来我不想杀你的,但是我现在受伤太重了,你这种修行者的脑髓对我来说可是大补。"说着说着还舔了舔舌头"我应该谢谢你,吸完你的脑髓之后,我感觉自己的伤势不但会好,应该还会突破"
躺在地上的倪信看着逐渐走来的贺飞尘,心里懊悔,就算贺飞尘不杀他,贺飞尘的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现在自己的全部元力都在维持心脏不被破坏。以他的状态也活不了多久,元力耗尽的那一刻就是他丧命的时刻。
贺飞尘提起佩剑向倪信的脑袋砍去,倪信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佩剑,闭上了眼睛,可惜没能娶到可儿,没能侍奉母亲,辜负了师傅的期望,师姐还在远处等他回去吧。
师姐肯定也不会料到自己会死吧,真是不甘啊,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做。
在倪信感觉到绝望的时候,丹田里突然窜出一道元气向倪信的心脏袭去,与其他的元气不同的是,这道元力尽然隐隐有些圣洁的味道。
这道元力在倪信的心脏周围缠绕,一点点开始修复起来。
倪信虽然感受到了这道元力的存在,但是时间来不及了。
但是等了好久,贺飞尘的剑还未落下,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见贺飞尘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眼睛里流露出了不敢,而他的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道身影。
看见那两道身影,倪信嘴角露出微笑,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