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居然是你
但是,那男人的武功似乎很好,只是剑光闪烁之间,那些包围着他的黑衣人顿时都被他击退三尺。而不出一刻钟的时间,那些黑衣人都被男人解决了。
当所有黑衣人都倒下去的时候,他似乎有些撑不住了,一手将剑插入土中,单膝跪在地上重重地喘息着。
“谁?”
方才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投入在交战之中,而现在停下来的时候,男人立刻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头都不回,一掌拍在地上,硬生生地将那插入土中的剑身腾空打出。
下一秒,他握住了剑柄,手腕一转,那长剑像长了眼睛一样咻地向楼菁所在的方向而来!
楼菁倏地皱起眉,眸中惊光一闪,迅速将探出去的身子收回,躲在巨大的树后。
只觉得有一阵巨大的冲击力撞上了古树,而背靠着古树的楼菁一个不留神,被那股巨大的冲击力猛地推出,不知道踩着了青苔还是什么,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不由自主地跌出。
只是一个瞬间,楼菁就彻底暴露在男人的眼中。
步云洲没有想到那躲在暗处的居然是个女人,生得斜飞入鬓的剑眉陡然皱起。
“嗷,痛痛痛——”楼菁感觉到自己的脚扭了,而且还像刀子割得一样疼。
这具身体未免也太柔弱了吧!她忿忿地想着。
然后,楼菁抬起了头,一双精致漂亮的桃花眼看向了不远处的步云洲。
就在看清他的面容的一瞬间,楼菁那双本来还带着些怨气的眸子,仿佛有一下子星辰落入,变得璀璨而迷人。
极品!这男人简直就是极品妖孽啊!
只见眼前男人拥有着一双狭长妩媚的狐狸眼,似是半梦半醒一样的微微眯起,流露出一丝蛊惑人心的暗色光芒。黑色的剑眉斜飞入鬓,高挺的鼻梁之下,淡色的薄唇紧抿。气质邪佞阴鸷,浑身带着厌戾和疲倦的气息。
然而,当楼菁看清步云洲的面目时,步云洲也自然看清了楼菁的面容。
随即他的眼底顿时染上一层寒意,“是你?!”
步云洲的语气中满是不悦和嫌弃之意。
听到眼前的男人似乎认识她,楼菁终于从沉溺美色中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笑道:“我们认识啊?”
要说楼菁这个人,除了自恋地喜欢自己的脸,最大的缺点就是喜好美色。无论男女,只要是入得她眼的,都能得到她的温柔照顾。
美人嘛,总是有特别待遇的。
“你是……楼家的楼菁?”步云洲蹙着眉有些狐疑地看着她。
虽然眼前的女人的一半脸被毁得血肉模糊,但是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璀璨夺目的桃花眼,整个京城之中,恐怕也只有楼菁那个女人拥有了。
他应该没有认错。
听到步云洲的话,楼菁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
没想到,这具身体居然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样。眼前的男人,还真的认识原主?
“我是楼菁,也不是楼菁。”她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去揉着有些扭伤了的脚踝。
步云洲眼神凉薄地扫了她一眼,眉毛微蹙,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而楼菁自然也不会和他解释什么,等到脚上的痛感渐渐散去,才重新直起身子来。
就在这时,楼菁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深深插入古树主干的长剑,心中忍不住有些惊讶。
不过,那惊讶也只是一瞬间,楼菁很快就恢复了一态镇定,说道:“没事的话,我们就此别过吧。”
虽说刚才那剑带着凶悍的杀气差点伤到她,但是对着这样绝色的男人,楼菁的怒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没办法,谁让她对美人就是没有抵抗力呢。
就在楼菁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闷响。
楼菁一下子皱起了眉,回眸一看,那极品美男居然倒在了地上!她站在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不忍心看着这么一个美男死在这荒郊野岭的。
楼菁慢慢走了过去,蹲下身去看他的伤势,结果手还没碰到他的外衣,就被狠狠地攥住了。
“你干什么?”步云洲的声音里满是警惕,因为体力不支,眼眸紧闭着,但是浑身肌肉绷紧,身体还是不自觉地处于一种警戒状态。
楼菁挑眉,用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着的手,稍微加重了点力道拍了拍他的手,“放开啊,给你看看伤口,别那么紧张。”
“不需要!”步云洲的声音又冷又硬,带着些不耐烦的意味。
听到他这话,楼菁登时就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有多少人求我救他们我都不救吗,别这么不识好歹啊……”
想她堂堂魔医,那可是被雇佣兵和杀手们奉为上宾!那些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人,哪个不是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
楼菁医治人,第一要夸的好听,第二就是看她心情如何。
她现在主动为他治疗,他居然还敢拒绝?
这下,楼菁的傲脾气上来了,直接一把拉开他的手,毫不客气地就去扒他的外衣。
步云洲倏地睁开了眼,那双狭长而阴戾的眸子瞬间对上楼菁的眼眸,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在磨牙一般,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服,“楼菁,你是个女人!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而且,他根本没听说过楼家的这位小姐会医术!
“摆脱,我就是看看你的伤口而已,至于这么大动静么!”楼菁有些哭笑不得,弄得她好像是个强抢妇女的恶霸一样!
步云洲的眼底闪过一丝羞恼,但是面上依旧一派冷峻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楼小姐放手!”他用力地拽着被楼菁抓着的地方,不肯让她得手。
谁料,下一秒,那被两个人的力道扯着的地方“刺啦”一声,自动裂开了。
楼菁立马松开手,两手无辜地举着,道:“这可不是我的错啊!”
“你!”步云洲被气得脸色有些泛红。
但是,楼菁的目光却落在了他有些发青的唇色上面,眼底冷色凛然。
她撇撇嘴,声音有些冷漠地问道:“要命还是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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