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 弑君谋反
薛燕梓瞄了一眼简如,看她神情很是凝重。
他不由心虚的转开了视线,他打死都不敢说出口,江向笛在离开时候,曾经到了他房间要求他保护好简如等人。
他因为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之间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要是换了平时定是没有事情,可偏偏今日还真的出事了。
所以他打算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面。
打死了他都不会说出口来。
他可以想象得到简如知道后会他一定会死的。
一定会!
所以……薛燕梓暗暗发誓待会到了七公子京都的藏身所时候,他肯定要将功补过,拼死的帮简如说话。
这样就算简如事后知道了,也不会太过动怒。
马车经过侯爵府的前面的巷口时候,她掀开车窗的帘子,府邸大门敞开着。
在这幽暗侯爵府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安然手中紧紧的握住剑,身上衣服有些破损他冷眼看着安烨,“二弟,你可知道暗中刺杀侯爵爷是何罪?”
安烨淡淡笑道:“皇兄恐怕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暗中刺杀侯爷。我奉的可是父皇的旨意。”
“不可能!简府乃是三朝大臣,父皇绝对不会下达如此旨意。”安然冷声说道。
安烨笑道:“要是皇兄不信的话大可去问父皇,我有没有骗你一问了然。”
而后他对着受伤的简辰亦一揖道:“我安烨一向佩服简侯爷,简家世代出人才,出得都是英雄豪杰,为国效力可惜锋芒毕露,简侯爷可明白吗?”
简辰亦捂住胸口的伤口,他整个人靠在自己护卫身上怒道:“我简家已经做尽一切,圣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安烨剑收了回来,淡淡道:“做尽一切?是吗?封地中的十万官兵作何解释?你身边的私兵作何解释?”
简辰亦怒道:“我简家的一切都在圣上规定的合理范围内?”
安烨宛如看白痴一样看着简辰亦,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父皇的合理范围,看的是父皇心里舒服不舒服,而不是你简侯爷说的算。”
安烨伸出手来对着简辰亦道:“侯爷还是乖乖的把家族的侯爵印拿出来,让我跟父皇有个好交待。”
“做梦!”简辰亦怒道:“这侯爵印是皇太祖的交给简府的,这是我简家应该所得的,誓死不从。”
安烨剑再次举了起来,对准简辰亦道:“那只能杀到你死再说!”
安然再次往前走了一步,“你敢!”
安烨冷眸看着安然,“皇兄这是要跟父皇过不去吗?你可别忘记了你是大康的太子,吾朝的储君!这时候你最应该要向着父皇而不是向着他人!”
安然道:“侯爵爷三朝忠臣对吾朝勤勤恳恳如此对待一个良臣,本太子为了父皇为了康朝自然要保护忠臣。”
“皇兄为了父皇?父皇旨意要简侯爷死,你应该第一时间杀了他而不是阻止我!”安烨的目光犯冷道:“太子今日你若是不让开,就是跟父皇作对。也就是谋反!”
谋反二字深深敲击在安然的胸口处。
安烨见安然的脸色突变,他笑着让身后的官兵搬出一张椅子,坐定后对着安然道:“皇兄我一向敬重你,这次我给你机会,你好好想一想。”
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安然实在不想弑君谋反。
这时候太子府管家派来的人已经急急忙忙的赶到侯爵府上,他挤过人群走到太子身边行礼道:“太子殿下,娘娘有事让奴才告诉你。”
安然皱眉,“说。”
那个奴才走到安然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后,安然的脸色顿时一变,咬碎牙齿道:“好,好!”
“今日你要是敢从本太子面前带走一人,本太子让你走不出侯爵府!”敢绑走他的儿子!
安烨见到安然的脸色就已经明白了,事情已经成功了。
安烨笑了笑道:“皇兄,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更不可能对我怎么样了?我若是有什么意外,你说珍妃娘娘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安然冷冷一笑道:“是吗?本太子就不信,简鈊抓我儿子没有其他的企图,杀了你她也不敢动我儿子!”
安烨面对安然的浓烈的杀意,狂暴戾气在他身上疯狂的飞舞,安烨蹙眉道:“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安然的身体犹如鬼魅一样的行动起来,“杀了你!”
安烨整个身体连带着椅子一起朝后飞去,他身后的官兵中飞出来好几个人。
安然这边人群中也不断落下人来。
一时间两边开始交战起来。
安然的招式招招狠毒致命,每一次的刺杀都是对准了他的极难阻挡的位置。
“皇兄的行为有几分卑鄙。”
“能够要你狗命,什么招式我都敢使。”
两个人相斗在一起,隐隐之中安然占有上风。
安然的师傅毕竟比安烨的师傅高出不知道多少。
两个人同为皇子,从小待遇不同。
安烨再怎么天资聪明,师傅技不如人他也无能为力。
安然剑一挑,从安烨的手腕往上划去。
安烨猛地一咬牙的果断的冲了上前,他的剑对准安然的腹部处,安然一个转身,剑从他的腰间划过,破了他的皮肤。
侯爵府的刀光剑影,兵器相碰声响不断,斩断了长廊上烛火,落在长廊上,落在雪地上。
有些灭了,有些燃了。
慢慢的侯爵府内火光开始亮起来了。
简辰亦身上的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去。
简弘文身上也满是伤口,他一脸悲伤的跑到简辰亦的面前跪在地上道:“爹,老夫人走了!”
简辰亦闭上眼睛,眼眶湿润道:“痛苦吗?”
简弘文低声哽咽道:“大夫人给她喂了药,睡梦中死了。”
“还好还好,没有让她老人家多受点苦。”简辰亦的泪水从眼角中滑落下来,他拍了拍简弘文的肩膀道:“去吧,捍卫简家的光荣,绝对不会要奸佞小人,污辱了我们简家的荣耀!”
安烨看了一眼手上的伤,他还有心思的回答简辰亦的话,“侯爷,你我只是站队不一样,我奸佞,难道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