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之爱(冷与柔79)
而眼下。居然是他主动提出了这样的一个建议。着实令人大吃一惊。
“您...不用。如果真的会有什么危险。我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丁柔久违了的冷艳表情呈在脸上。她不再有之前的柔和与细腻。相反。用冷冰冰的态度想要驱使对方同意自己的观点。说着。她的脚步也已然停了下來。
“丁小姐。事不宜迟。先生还在等着你。”李管家少有的话多了一些。“这些日子。他等得够久了。算是对我之前犯错的惩罚。或许。如果沒有我。你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所以...”
“这些和你沒有关系。是我的选择。”丁柔笃定地看着李管家。语气满是淡然。眼前再度出现冷之清那张冷峻的脸庞。她何尝不想快点见到他。
。。只是。毫无疑问。李管家是他的左膀右臂。沒有了自己。他还是会好好地生活下去。女人。是可以取代的。可是。这样一个忠贞不二的管家。小到生活起居。大到威胁生命的时刻。他都愿意去扛。
这样的人。她绝对不想让他失去。
想着。丁柔反身往回走去。似乎是迎着越來越近的鸣枪声。大义凛然地送上门。
沒等李管家开口。袁铭赫倒急了。他上前一步。死死地扯住了丁柔。扬了扬下颚暗示着欧文。欧文会意了。随即上前拽住了丁柔的另一只小臂。
“后面的事情。切记安全第一。”袁铭赫压低了声音对李管家叮嘱。转身。会同欧文将丁柔横抱起來。对着怀里想要扭动的丁柔告诫着。“我只对你一个人负责。。。再乱动。伤了孩子是你的问題。”
果然。一句话说出來。丁柔再也不挣扎了。她知道。即使挣扎也是沒有任何用了。男人不同于女人。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不会轻易地去改变。
李管家迅速地跑向另一侧。直到跑到几十米之外。才掏出手枪。朝向天空连放了三枪。很明显的吸引。但对方仅仅以为是在拼命的对抗。枪声很快向李管家的方向转移过去。
丁柔像一片飘摇的小舟一般。躺在袁铭赫的怀里。听着他和欧文的脚步与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充满了歉疚。如果不是自己还要和根本就不守信誉的老板谈什么合作。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落魄。可一切。似乎已经有些迟了。
所幸。岸边还是很快地到了。
被放在码头。丁柔一步几回头地朝着枪声乱响的方向看着。
“别看了。冷之清还等着你。”袁铭赫劝慰着。自己却回眸看向了身后。神色有些微微动容。转回头。他像是在安排和吩咐着。“。。回到岸上。立即联系冷之清。估计他已经解决了。让他别再担心。你也安安全全的...”怎么听。语气里都带着许多的离别。
“你什么意思。”丁柔的心不由地向上提了起來。袁铭赫现在一改之前的调侃与戏谑。明明也该随着上船的。却是站在岸边和自己说着很多叮嘱的话。她疑惑起來。“你是要做什么吗。”语罢。一种无端的猜想让她更是有些害怕。
“好了。我不能放弃李管家。你们先回去。抓紧时间。”袁铭赫再次暗示着欧文。眼神波及过去。欧文已经接着他的步伐。将丁柔再度横抱起來。
“欧文。你放开我。我还有话要和他说。”看着袁铭赫离自己越來越远。丁柔不敢剧烈的扭动。却不想放弃一丝一毫。她竭力地试图劝说欧文。“你不懂的。我不可能这么看着他们两个人去面对危险。你不知道老板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他。。”
欧文的步伐一点儿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两个人回到船上。走进船舱将丁柔放在柔软安全的舱位小床上。才释然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才松懈下來。看着丁柔。露出一种怪怪的表情。稍后。才吐出几个字。“你的老板固然可怕。但也太小看了宝刀不老的李管家和袁铭赫。...另外。左尼不是也和他们在一起么。船上也下去了不少的兄弟。你沒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只要回去和你心爱的人团聚。然后。。”
话沒说完。他已经开始挤眉弄眼。
丁柔却全然愣住了。她本以为凝重的场合。欧文还可以露出这样的表情。瞬间。她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來做回应。心脏还在噗通地剧烈跳着。总是担心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
而欧文接下來。眼睛却瞟向了远方。仿佛看着什么美好的画面一样。情不自禁地笑了开來。
丁柔实在忍不住。还是发了问。“欧文。你沒什么事吧。或许。你也有我不知道的...病情。。”担心着袁铭赫可能会有突发的危险。面前的欧文也变得有些不太正常起來。
欧文耸了耸肩。收起了笑容。换做一本正经。“我这么健康的男人。你怀疑什么。。。噢。你是看我在笑对不对。”
丁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欧文这才恍然明白一些。他笑了起來。“你不知道吧。冷之清在想到你的时候。比我这样看还像个病人呢。...说回來。他不知道是疯了狂了多久。直到‘安妮’小姐出现。他才好像从僵尸一般的生活中有了一点生灵的气息。当初挟持你要验血。是我的主意。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太受折磨...”
话沒说完。一个手下忽然跑到船舱门口急促地敲着门。
“进來。”欧文和丁柔异口同声地说着。
手下的表情很是急虑。连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报...报告。前面不远处。刚刚、刚出现了一艘船只。”
“是小岛的方向。还是迎面过來的。。”欧文淡定地询问着。
“是、是、是。。”手下越是急得冒汗。反而越说不清楚。
“到底是什么。。”欧文更是急促得不得了。连带着丁柔的脸色都有些变化。
“是。。是刚才收到了无线电。迎面过來的。好像是冷先生。”手下终于卯足了劲。把一句话连贯地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