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篇 第三章“追”凶
午后的阳光是最为灿烂的也是最为灼人的,树叶在微风的作用下轻轻的摇曳着,吱的一声,房门半开,阳光映射进屋内,微尘在半空中飘舞盘旋。抚尘二人踏入屋内,带动的清风拂动着门前的青草。
抚尘指了指桌面道“三皇子,之前锦盒应该就是放在这张桌子上的。”
林虚渺微微凝着眉头,手扶着下颚道“嗯,看来真的是给人偷走了,不过会是谁呢?学府里可没缺钱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手脚不干净。抚尘你说会不会有外面的进来行窃啊。”林虚渺扭头看着抚尘。
只见抚尘点了点头道“真的有可能。”
林虚渺俯身看向地面,这时一根白色的毛羽映入他的眼帘,白羽洁白却又杂乱上面还有一根长发缠绕期间“这是?”
看着林虚渺捡起的洁羽抚尘疑惑道“羽毛?”
“嗯,看到没这就是线索。”林虚渺摇了摇白羽,拍着抚尘的肩膀,挑眉贱笑好似在说小子你还太嫩了。
抚尘哭笑不得,自己之前太过着急怎么会注意到这根小小的羽毛。
“好了,好了,来羽毛给我看看。”抚尘躲开林虚渺的手,伸手去拿洁羽。
看着手中的洁羽抚尘觉得自己好像在那看过,在哪呢?嗯.......抚尘揉揉了额头一时间想不起来。
抚尘看着地面零零散散的几根羽毛,延伸到窗前抚尘起身走向前查看,他在窗棂的木栏上发现了一丝的血迹,抚尘摸了摸还未干尽,窗外是一片竹林,细竹挺拔,在风的吹动下瑟瑟作响,几滴殷红的血色染在地上的落叶上,抚尘扭头看向林虚渺道“三皇子,我知道偷盗之人往哪跑了。”
“哦?”林虚渺习惯性的扇着折扇漫步向前来到抚尘身边。
“你看那边的血迹,明显是从这窗扉逃脱时刮伤的。”抚尘指向竹叶上的血迹。
“嗯,那这羽毛怎么解释?”林虚渺拿起洁羽道。
“这.....”抚尘也不知为何来偷盗会带着一只不知名的生物。
“算了,找到了就知道为什么了。走我们跟上去看看。”说罢林虚渺爬过窗扉走向竹林。
“这,要不我们先和先生他们说一下。”抚尘有些担心他们二人打不打的过盗贼。
“唉你怕什么,会干出偷盗之事岂会是什么厉害之辈,走啦。”林虚渺一把将抚尘拉出窗外。
漫步在竹林间,微风徐徐吹过撩动着草木,沁人心脾的空气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但是抚尘可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他现在最想要的便是找回锦盒,沿着几滴落在草叶上的血迹二人,快步走着恰在此时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湍急的河流。
“我*(过滤音),这下怎么办!”抚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住的暴了句粗口。
“这......”林虚渺见目光投向对岸企图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当然这些都是无用功,以他们的实力目力还没到那种程度。
“过河把,请把。”林虚渺拍了拍手上的折扇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抚尘看着眼前湍急的河流不自觉的吞了口吐沫回身道“三皇子要不我们在找找别的路?”
“墨迹啥,再不去我可回去了,反正那是你的东西。”林虚渺双手入袖一副转身便要走的神色。
“别别别,我过去还不行吗...”抚尘可不敢一个人去追要是半路又发生什么事自己不是完蛋。
“那这个捆上,我好拉着你。”林虚渺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捆麻绳要抚尘捆在身上。
抚尘一看很是感动,没想到三皇子这么为自己早想,点了点头间麻绳捆在腰间还特意拉了几下害怕松了。
“去吧。”林虚渺微笑的看着抚尘对他充满了信心。
“嗯!”也不知是不是麻绳给了他勇气,抚尘一跃而下向着河对岸游去。
抚尘使劲全力游去,河流的力量还是使他越漂越远,麻绳浸水后愈发沉重,许久之后抚尘终于游到对岸,此时的他已然累的如同死狗,趴着地上喘着粗气。
“好了没?”林虚渺隔着河挥着手喊道。
“好了!你怎么办?”抚尘同样挥手示意。
“笨啊!把麻绳捆在树上。”林虚渺白了他一眼转身间麻绳的一头捆在树上。
抚尘将麻绳捆在树上后回头看了一眼林虚渺,只见林虚渺踩着麻绳绷直后的细“桥”走了过来,落地伸手拍了拍如同无良老板一般拍了拍抚尘的肩膀道“你这个工具人做的很合格。”
抚尘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深深的杀害。
“走了,你干什么?”林虚渺将靴上的泥土蹭到边上的树根上回头喊了下在原地发呆的抚尘。
“哦...哦!来了”这时抚尘才从打击中清醒了过来,立马跟上林虚渺。
随着路上隔三差五滴落的血迹二人来到了林子的边界,扒开挡在二人面前的树叶,一片池塘出现在二人面前,边上就是成梯形的麦田,金灿灿的小麦早已成熟却无人收割,池塘边的水车不知道为什么残破不堪,水车边的磨坊早已长满了杂草,可是滴落的血明显是到了那座磨坊里。
“三皇子,现在怎么办?是回去告诉先生还是我们去一探究竟?”抚尘有些拿不定主意。
“哼。”林虚渺轻笑一声,平日里父皇都说他不作为,今天他就要力擒盗贼,怎么可能会回去找先生。
“走!我们去会会那个盗贼!别怕我罩着你!”林虚渺拍着自己的胸膛道。
虽然抚尘不想说但是就你那个炼骨六重的境界谁罩谁啊,抚尘叹了口气跟着他的身后走向磨坊,空气中弥漫着小麦的芬香,拨开眼前的杂草,破旧的木门上布满了青苔,门栓早已锈迹斑斑,屋内传出阵阵腐臭味,继续向前屋内空荡荡的只有半块锦布掉落在地看来是被蛮力扯开的。
“地方找对了。”林虚渺大步上前玩弄着屋顶的青苔。
抚尘就没有他那么闲暇了,锦布还在这门前的血迹到这就停而且地上的血迹明显较多,看来锦布是被他用来绑伤口了,抚尘举目四望一块破碎的木板后面一角的红色露了出来,抚尘上前原以为只是血迹可是没想到竟是他的锦盒。
“三皇子,你看盒子在这。”听闻抚尘的声音了虚渺转头一看果不其然便是那个锦盒,此时的锦盒已经打开了,里面躺着一封书信边上有一块玉佩,还有一些果盘。
“看看信了写了什么。”林虚渺推搡着抚尘道。
抚尘点了点头打开了信封,虽然很是奇怪为什么窃贼会留下玉佩但还是书信的内容更重要。
“儿子啊,你爹我要出趟远门,这个玉佩是你以前带的,之前去学府时忘带了,还有里面有你娘亲做的糕点,记得吃在外面别亏待了自己,没钱记得说,你也大了,这些年国内的事比较多,没办法去看你,爹对不起你,记得要好生修炼,这样你才有机会改变你的命格。还有还有.......哎呀,总之你要照顾好自己。”
信毕,抚尘决的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在他心里他的父母是全天下最好的父母谁也比不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对不对得起一说。
“啊啊啊啊.......这才是亲爸啊,想想我太难了,我都怀疑我是捡来的。”林虚渺嚎啕大哭起来。
抚尘原本已经酝酿好的情绪瞬间消散如烟,捡来的?你逗我?你的意思是皇帝出门游行,在路上碰到一个弃婴,然后当做文武百官的面说道“从今天起,这孩子就是我的第三个孩子!起驾回宫。”抚尘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表情了,这话要是被皇帝听到了,林虚渺怕不只是屁股开花那么简单了,还有你还我感动啊喂!
“好了,好了,别哭了......”抚尘安抚着林虚渺轻拍着他的后背,突然他站立了起来吓了抚尘一跳“老子今天就要抓住这个窃贼。”林虚渺一脚踢开边上的木板,踩着边上的木桶道,哪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不过也在他这随意的一脚下,一个破洞出现在了磨坊的墙壁上,旭日的阳光从洞口照进房内,借助这一缕温暖的光芒,
“走!看样子是从这个洞里逃脱的,我们跟去看看。”林虚渺合起了折扇顺着磨坊的破洞钻了出去,抚尘也没说啥,收起信件和玉佩跟着爬了出去。
一爬出磨坊抚尘才发现,磨坊的边上既然有一条小桥,之前被高大的杂草遮住以至于二人没有发现。
看着地上的碎屑,抚尘拿起揉了揉,闻了闻,是他母亲做的巨难吃的糕点,明明不会做饭还是亲自下厨,这应该就是母亲吧。抚尘将碎末放入口中一添,跟盐巴一样,果然是抚尘母亲的手笔,到底是饿成什么样才会把“盐巴”当饭吃?让抚尘一下觉得这事情有意思起来。
“你还在那干嘛?”已经过了桥的林虚渺叫到。
抚尘反应过来,小跑道“来了,来了。”
恰在这时,脚下的木板不知是因为腐蚀过于严重,抚尘一脚下去竟然断裂开来,跌进了水池里。
站在岸上的林虚渺指着抚尘大笑道“你这家伙的霉运这时候都会发作,看看你的头上笑死我了。”
抚尘黑着脸摸了摸头顶,冰冰的还有点滑“什么东西?”拿下来一看一只绿色的青蛙,正瞪着眼睛看着他,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显的抚尘十分弱智,抚尘骂了句脏话把青蛙丢到一边去,抚尘心态有些炸,倒霉的事一个接一个的找上门,谁能不脑?
拉住林虚渺的手身上本来快干透的身子,又湿哒哒的了,挤掉衣服上面大多数的水,向前几步,便看到一个小村庄,泥泞的小路边都是盛开着的桃花,微风吹过花瓣在空中飘舞,零落,很美。片刻之后二人来到村口,就在二人要进村时一柄修长的长剑横在了他们身前,顺着剑身向上望去,一名面露微笑的,面相二十来岁的男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二位?这是去哪啊?”男子收起长剑问道。
“我们找人。”林虚渺道。
此时抚尘仔细观察着男子,在他的衣领处发现了一个书卷的纹路,一下明白了过来这是学府的执行队。
“找人,活人还是死人啊?”男子的渐渐放下笑脸道。
抚尘对着男子作揖道“前辈,我二人是天涯学府的学员,因为我的物品被偷窃而追到此处,这是我们的学生证。”所谓的学生证就是学府一开始发的令牌,抚尘的令牌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晶字证明他是灵晶堂的学员。
“徐朗,你干嘛呢?”不远处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手上提着一头刚宰好的鸭子。
“没干嘛,逗他们玩呢。”那名叫徐朗的男子笑道。
“不好意思啊,我们是学府执行队的人,我叫余山他叫徐朗,我们是下山来买白羽鸭的,我跟你说这个村子的白羽鸭那是一个鲜美啊,不过都不向酒肆供给,想买到只有亲自下山。”余山拍着抚尘的肩膀道。
“你们两为什么下山来这?难道也是想买白羽鸭解馋?”余山晃了皇他手上的白羽鸭。
抚尘摇了摇头,一边的徐朗把抚尘二人的话讲给了余山听。
“哦?这样啊,没想到还有人回来我们学府偷东西,是我们执行队没有干好本职工作,这样我们帮你们把那小子揪出来,对了你们那边有什么线索?”
看着热情的余山,抚尘从兜袋里拿出了之前的白色羽毛。
“这是!”余山和徐朗对视了一眼,而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