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初次见面你怕了吗(3)

第四十九章:初次见面你怕了吗(3)

张温芮送完哥嫂回家后才得知了这个噩耗,震惊到仿佛人生失去了三秒,她责备欧阳烈为何要瞒着她,以致于想见最后一面都为时已晚。

尽管徐奶奶不希望张温芮怀着孩子出席这种场合,但张温芮说什么都想送老人一程。仪式结束后,张温芮常伴在徐奶奶左右,寸步不离。

也多亏了张温芮的细致周到,徐奶奶多少还是吃了些东西,她不住地夸温芮是个孝顺孩子,当初给欧阳烈做媒果然没错。

有了张温芮的陪伴,钱斯庭也放心许多,安抚母亲睡下后,他和欧阳烈回到卧室密谈。

“我在我爸这个带锁的盒子里找到些东西,需要你看一看。”

欧阳烈迟疑地接过盒子,他清楚私人物品不该让外人瞧见,除非这里面的东西与他有关。

不会是什么机密文件吧。钱斯庭的父亲在新兵入伍两年后被调到情报部工作,按照规定退伍后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的任何从军经历。

里面是一张照片还有一个手写的日记本。

“你确定让我看?这个锁你是怎么打开的?”

钱斯庭说:“昨晚我尝试了各种密码的排列组合,家里每一个人的生日、纪念日都不对,最后我输入了父亲走的那一天,4月14日,就是0414,锁被打开了。”

“什么?你爸知道他会在哪天去世?”

钱斯庭也觉得难以置信,但经过他的推断,这种可能性太低了,盒子的密码是提前设置好的,而父亲不可能预知自己的寿命,所以这个日子一定有别的含义。

直到他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

“这不是……我侄女吗?”欧阳烈拿起盒子里的照片后更加不解,这是一张小学毕业照,而图中被圈出的女孩刚好是侄女安贝琳。

照片后面还有一行字:终于找到你了。

为什么钱叔要找小琳呢?尽管两家是世交,但怎么想都太诡异了。

欧阳烈转头看向钱斯庭,他需要兄弟给他一个解释。

钱斯庭把盒子里的日记放到欧阳烈的手上:“看看吧,看完你就知道了。”

时间回到2001年的4月14日,也就是五年前,钱杜康在日记的第一页写了这样一句话:新任务:寻人代号FS01。

之后是2002年:TA在本市。/性别女。

2003年:还没有她的其他线索。

2004年:她可能在上小学。

2005年:重大突破:异于常人。

2006年:她开始行动了。/定位花苑小区。

花苑小区?这不就是小琳小伊现在住着的那个小区?每翻一页,欧阳烈的心跳就加重一下。4月14日不也是小琳的生日吗?

他继续翻下去:今天去见到了她,又不像她,身份不明,目标人物已锁定。

她很危险。

我可能时日不多了。

请绝对保密,带着盒子去找安荣生。

“找我爸?”事情的走向远远超出了欧阳烈的预料,而这个盒子所牵扯到的人都是他的家人,似乎最后一页是钱叔写给某人的遗言。

同样不知所以的还有钱斯庭:“我昨晚想了整宿,我推测可能你的侄女就是我爸这几年苦苦寻找的对象,并在暗中保护她,而我爸的死或许和这件事有关。”

他继续说道:“另外,我们需要查看一下我爸近三个月以来所有的就诊记录,我一直觉得那个刀口是很重要的疑点。”钱斯庭指着当时为父亲更衣时拍下的照片。

从愈合的情况来看,应该有几周的时间。欧阳烈皱着眉,凝神思考伤口是如何形成的:“可能还是需要拿给我爸看一下,他以前当过兵,见得多。”

钱斯庭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他打算立刻出发去拜访一下安伯父。安爷爷有过六年特种兵的经历,期间受过大大小小的伤,身上有深浅不一的伤疤。但也因为那段时间的训练年过六十的安爷爷依旧身姿挺拔,一派正气。

“那烈,我出门的这段时间妈就拜托你照顾了,家里的病历卡都放在那个橱柜里,需要麻烦你一一看过,我去去就回。”钱斯庭出了卧室,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下了楼绝尘而去。

这一边,安家人还在讨论让徐奶奶就近租住的可能性,安爸便接到了弟弟的电话:“诶烈,我们正好说到你,我们想如果徐姨愿意的话可以搬到我们家老宅隔壁的空房和爸妈一起住,也好有个伴,你帮忙问问斯庭的意见呢?”

欧阳烈心想巧了:“他去你们那边了,有个东西想让爸帮着鉴定鉴定,徐姨本人的意见我等她醒了问问吧。”

挂了电话,安爸说等下钱斯庭要来,约在小区外的大榕树下见面。安爷爷准备下楼时顺便叫上了孙女一起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一辆黑色奔驰车停在小区门口,从驾驶座下来一位一身黑服的冷峻男子,安贝琳一眼就认出了是梦中出现的那位,与录像中的模样高度重合。

“安伯父,安哥,别来无恙啊。”钱斯庭简单地同两位打了一声招呼。

“诶斯庭好,小琳,快叫钱叔叔。”安爸把女儿推到钱斯庭面前:“这是我女儿安贝琳,这么多年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钱斯庭的目光一震,原来这就是安贝琳,是照片上的人无疑了。

但当事人在场,钱斯庭不知当问不当问:“安伯父,我急着见您,是想有两样东西给你看,这里可能不方便,能不能请您上车?”

在此之前钱斯庭留了一个心眼,将照片放在了西装内袋里,于是安爷爷上车后只能看见盒子里的那本日记。

“啊!这个盒子。”安爷爷的反应让钱斯庭知道这背后定有乾坤。

“这代表最高调查部的绝密任务。”安爷爷此前曾听过一个传闻,情报部退伍兵在集中隔离后有人会接到新的任务,以新的生活是否有助于任务的执行而定。

安爷爷拒绝看盒子里的内容:“没有接到上级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打开这个盒子,而且任务不传子、不传亲,但你已经看过了,就需要尽快和任务的联络人报告情况。”

“联络人好像就是你,安伯父,因为在日记中写了来找你。”

“不可能,我不是情报部的兵,但我想老钱的意思是我知道怎么做。”安爷爷将手中的盒子郑重地交回钱斯庭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来联系军安部并向上头说明情况。”

钱斯庭谢过安爷爷,然后拿出了父亲身上刀口的照片请他过目。

“这个伤痕大概短刀造成的,不是刺进体内,更像是躲过去的时候被利器划伤,但从伤口的深度可以看出有搏斗的过程,因为接触面不是完全平整的,监控有去看过吗?”

路边监控是钱斯庭亲自去查的,他通过警局关系调取了当日的录像带。

画面上,钱爷爷步入巷子时脚步轻松,从体态而言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此后的15多分钟钱爷爷再也没能出来,里面发生了什么无法知晓,巷口也无人经过。

直到那天那个送医的好心人出现,发觉不对,进入巷子又很快冲了出来,告诉周围的商铺,然后打了电话。

当天的监控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巷子里的摄像头早在之前就坏掉了还没来得及更换。

就在这时,钱斯庭接到了欧阳烈的来电,他说他翻阅了橱柜所有的医疗纪录竟然没有相关的就诊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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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伤口是怎么愈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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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分身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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