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红杏出墙
“结婚两年,我对你的确不够温柔体贴,算是我的错处,西郊的两栋联排别墅给你,还有一套市中心的复试大公寓,另外支付你一千万现金,你还有没有别的要说?”
江市最著名的律师事务所中,一个英俊矜贵的男子神色疏冷地翻动着手里的文件,声音淡漠地开口道。
他模样长得极好,剑眉长目,悬鼻薄唇,一身高定手工西装贴身地勾勒出他宽肩窄背的完美线条,只是他目光太过幽冷,看着眼前的妻子,就像是在打量一件物什一般。
乔陆坐在一侧,脸上还带着被自己亲爸掌掴的巴掌印,她双目赤红,泪痕未干,整个人都气得浑身颤抖。
“徐景深!我跟你夫妻两年,你居然就这么看我?我说了,我昨晚是喝了些酒,但是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做对不住你的事!”乔陆声音嘶哑,说不出是因为委屈还是气愤。
“怎样才算对不住我?”徐景深忽然嗤笑一声,眸中寒意更甚,“你和你前男友躺在一张床上,还不算对不住我?是不是一定要我亲眼看见你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你才会有点羞耻之心!”
他说话间,目光冷厉地盯着乔陆脖子上的红色印子,眼底已然全是厌恶。
“我没有!不信的话你可以……”乔陆情急之下,差点连让他验身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话到半截,她又觉得十分的羞恼,就连脸色都滚烫了起来。
这里是律师事务所,是来人来往的顶级商业大厦,她怎么能有这种该死的念头?
“我可以做什么?”徐景深却一瞬间就意会了她未说出的话,眼底的冷嘲满得似乎要溢出来,唇齿冷薄道,“不管你们有没有真正做过,我亲眼看着你们躺在一张床上,搂搂抱抱,衣衫不整,就已经够我恶心了。”
他这句话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压垮了乔陆最后一丝理智。她脸色变得煞白,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滚烫的眼泪汹涌而出。
乔陆猛然站了起来,嘶哑的声音拔高了几度:“所以,我这所谓的出轨,不过就是个筏子而已!不管我有没有把柄落下,你都是会离婚的!哪怕我今天多看了别的男人一眼,你也要跟我离婚是不是?就因为姓洛的回来了!你的白月光回来了!你就要跟我离婚,给她腾位置是不是!”
提到洛君柠,徐景深本来淡漠的眼神蓦地染上了一层可怖的阴翳,他极力忍耐着他的暴怒,不耐道:“你是不是非要闹到净身出户才罢休?别忘了乔氏和徐氏还有好几个大项目在合作,别为了你这点破事影响到集团的利益。”
“集团的利益?哈哈哈……”乔陆又哭又笑,长发披散的她看起来狼狈之极,“徐景深,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说的就是你这种贱人!你既然要离婚,要娶你那个一穷二白的白月光,你还想要乔氏的资源?你不觉得你也很恶心吗?”
事务所里头的律师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虽然都在平息静气地假装拟合同,但是徐景深还是觉得丢人。
“签字!否则你今天出轨的证据,明天就会登报上头条。”徐景深倒吸了一口凉气,冷声命令道。
乔陆看着他这冷酷薄情的模样,心里头简直如同万箭穿心一般的难受。
虽然两人的婚姻始于商业联姻,可是这两年,她哪一天哪一夜,没有尽心尽力将这块石头捂热?她真真切切,坦坦诚诚,想跟他过一辈子的。
就算知道他的衣柜底下,藏着一大叠别的女人的照片,她也说服了自己去接受。
可是人家不稀罕她的真心,甚至觉得很是厌恶,离个婚而已,还要用她的不雅照片作威胁。
他可以不爱她,但是不能这般羞辱她!
乔陆的眼泪不住地掉下来,怒极反笑,提起笔狠狠地在两份离婚协议书跟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签了字,徐景深眼底的眸色更重,正要张口说话,乔陆的动作却更快,她蓦地转身,狠戾冷落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诺大的事务所中也是清晰可闻的。
徐景深脸上顿时乌云密布,目光冰寒地盯着乔陆,乔陆却再不看他一眼,冷声道:“这巴掌,是你欠我的!”
她随手抹了一把眼泪,大步踏出了这间律师事务所,留下脸色忍隐而震怒的徐景深默默攥紧了拳头。
他的涵养迫使他不能动手打女人,但是这个疯女人已经彻底触到他的底线了。
她出轨在前,他离婚不予计较她的错处,将自己的私产给了她一半,她却还要将什么初恋,白月光等罪名扣在他头上,这也算了,竟还敢打他!
乔陆出了门,刚想从包里掏出墨镜戴上,却不想从哪儿忽然蜂拥而上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打开闪光灯对着她猛拍。
“徐太太,微薄上面疯传你在严氏新任总裁的就职盛典后出轨严氏总裁,也就是你的前男友,是真的吗?”
“徐太太,你从一言律师事务所里头出来,是不是和徐总办离了离婚手续?是因为出轨的事情离婚吗?”
“徐太太,听闻前日徐总推掉所有的应酬去机场接机初恋,是因为这事你才出轨的吗?你出轨是报复徐总还是与严总旧情复燃呢?今后你有什么打算?会嫁给严总吗?严家会接受你吗?”
“徐太太,这次离婚会对乔氏和徐氏的合作有影响吗?”
这些记者将乔陆团团围住,提问的问题更是一个比一个尖锐,反正她不回答,是别想走出去了。
乔陆站直了身子,撩起了头发,正了正神色,言辞清晰道:“第一,我的确跟徐总离婚了,请你们纠正称呼,称我为乔小姐。”
“第二,至于我们离婚会不会影响合作,事后自然会有公关部召开新闻发布会,届时你们再去问个明白。”
“第三,关于我和严总出轨的事情……”乔陆语气顿了顿,“不是因为报复,也不是因为旧情复燃,纯粹就是生理需要而已,因为徐总他,那方面不是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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