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懵
这件事花开倒是不知道,也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祖母和大伯母还起了争执。
她也不知道,大伯母执意想要荣娇做儿媳妇,当时她虽然在祖母面前表示退让了,可私下里小动作不断,导致京城里的各家都以为这件事是妥妥的了,就等两家过礼了。
这时听菲曦郡君这么一说,她也颇感兴趣,笑着和菲曦郡君说:“我不知道呢,我只知道家里要给大哥定亲了,具体是那家就不知道了。还是姐姐的消息灵通!等下荣五小姐来了,郡君姐姐悄悄指给我看看,我也得认认人呢!”
菲曦郡君好笑的伸手又捏了她一下,“自然是要介绍给你们认识,难不成等她入门以后你才去认识她?”
是哦!居然犯傻了,花开揉了揉脸。一定是刚才钻假山洞时磕到头,把头都磕晕了。
菲曦郡君又和她说了一些京城里的名媛,花开在两位姑姑给她整理的名册上都看到过她们的名字,也背过她们的家谱,但是菲曦郡君用朋友的口吻描述一下她们,这倒让她更直观了一些,想必见到人后,她能很容易的对号入座。
而且,花开发现,这京城的名媛,也和以前班里的女同学一样,也是爱分小圈子,比如菲曦郡君,和她交好的都是和皇族有亲戚关系的,又或者是进宫伴读的。
像大姐花溪,和她处得好的都是清高的才女,而且都是家中和大皇子关系近的。
难道,大房是站位大皇子了吗?阿爹不是说,祖父说了,桃家就忠心于皇上,不在皇子中站位的吗?
花开心里疑惑,打算着等阿爹回来要问一问他。
其中也有八面玲珑,和谁都处得好,不和任何一方交恶的中间人,王天凤就属于这类人,所以今日里来的女孩子很多,上到虹君郡主菲曦郡君,下到家里父辈官职不算高,可女孩子比较出色的也来了,就知道王天凤的交际有多广了。
花开暗想,这王天凤就和王家一样,明明自家的官职不高,可是都属于善于抓住一切机会,向上攀爬的人家。
等丫环来请她们去和大太太王天凤汇合时,花开还意犹未尽,她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郡君姐姐你不知道,因为我对京城里的人家都不熟悉,所以这两天两位姑姑赶着写了一本小册子给我,逼着我背,背得我头晕眼花的,还谁和谁的乱不清楚。不过,郡君姐姐你这样一讲,我倒明白多了。”
无意中收了个乖巧的小徒弟,菲曦郡君也说的兴起,她笑道:“估计我娘快到了,我们先去迎接,到时候我把你介绍给我娘,只要是我介绍的,我娘一定会喜欢你。”
“那我先谢过郡君姐姐了,”花开忙道谢。
“你喜欢听戏吗?等会长辈们一定要听戏,怪闷的,我们就到园子里玩去,到时有空我们再接着聊。”菲曦郡君站着让丫环们给她整理头饰和衣裙,一边和花开说。
花开摇摇头,“听戏倒罢了,以前我跟着嫡母就常陪着她听戏,就那几出戏我都听腻烦了。我倒是对杂耍很感兴趣,听大太太说,是请了京城里最有名一家,什么老曾班子,听说极难请,还是大皇子开口才请到的。”
“是请了他家吗?那倒值得看看,”菲曦郡君果然对杂耍感兴趣,“不过奇怪了,怎么大皇子这次那么好的兴致,不但拉着众皇子要来王家赴宴,还替王家出面请了杂耍班子。”
花开对这次几位皇子主动说要来也感到很是疑惑,七皇子和端敏小王爷处得好,端敏去请他,他来不奇怪,怎么大皇子会主动提出要来呢?还喊上了众皇子。
其实,众皇子们来不来的和她没有关系,他们在外院,只要自己乖乖呆在内院就不会惹到麻烦。
她挂心的是王天骄,寻常人家看在端敏小王爷的面子上,都不会为难他。可这几位天之骄子,如果要为难王天骄,端敏小王爷是没有办法替他挡下的,最好就是找个借口,让他今日不要出现。
不知道王家怎么想的,刚才居然让王大老爷带着王天骄去了外院,难道王家还想让王天骄待客吗?真是着急,只是自己没有立场去说什么。
只能希望王天骄不会出事吧!
菲曦郡君整理好了衣裙,对着镜子左右打量了一会,十分满意今日自己的妆容和打扮,正要喊花开一起走,却见花开在一旁默默的若有所思。她就以为花开是在紧张,便拍拍花开,笑道:“今日你都跟着我就是了,我估计你的几个姐姐也顾不上管你。”
“嗯,那我就跟着郡君姐姐了。”花开正想的出神,被菲曦郡君突然拍了一下,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反应极快,立刻就顺着菲曦郡君的话道谢。
今日跟着菲曦郡君是最好的决定,不然她和几个姐姐都不熟,王天凤要接待众人,估计也不会管自己,而她又不认识别的人。
菲曦郡君看她呆呆的,有些不放心,又提点她道:“你待会可别忘了去给金太太行礼问好。”
花开又懵了,金太太是谁?为什么要特意的去向她行礼请安?
“哎呀,看你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这些都不懂?金太太就是钱家大太太,你父亲不是就要迎娶她的女儿了吗?所以,她和沈老太太一样,都算是你的外祖母。你说,在这样的场合上见到,你是不是该去向她请安问好?”
菲曦郡君都为花开着急了起来,所以女孩子没有人从小就仔细的教养她就是不好,虽然她自身资质好,两位姑姑也厉害,但是也只是将她教的礼仪好,说话举止优雅,让她在人前不露怯,不失礼。
可是遇到这些需要慢慢教潜移默化的人际关系,为人处世她就不行了。
自己只随便提醒她一下,她就懵的不行,看来今日只能自己多盯着她些,提点着她一些了。
哎,菲曦郡君悄悄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