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人畜无害
所以接下来就好办了,我只需假装一名普通人等其上钩则可。想到这,我便开始装作一名看房客,在屋内四处瞎逛起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便有一道黑影大摇大摆地跟在我的身后,就连我转身也不闪避。
这也让我看清了对方的身影,居然是一个小孩,大约十零岁,只有我的腰高,穿着怪异,像是开国前的服装,不过其脸上还算白净,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我知道这只是障眼法,我运用阴阳眼定晴一看,那小白脸顿时变成了惨白,一双清秀目眸更是变得狰狞不已,瞪得圆大,充满了血丝。
而且全身湿漉漉的,显然是只水鬼。
难道是其他地方跑来了?
我脑里闪过一个猜测,毕竟吉多士说过这屋未翻修前是他的祖屋,起码有上百年历史,哪里有什么池塘。
小鬼物似乎是还不知道我已经看见它的存在,在我快经过的时候偷偷挪过一旁的箱子,想要给我个惊喜。
我悄悄将右手插进裤袋,捏紧了一张纸符,假装没有看见缓步走过。
小鬼物嘻嘻一笑,就站在那等待着我的洋相。
“就是现在。”
在距离不过半米之后,我突然抽出右手,捏着符在小鬼物惊慌失措之下一下子拍在了它身上。
嗞!
一股青烟骤然冒起,小鬼物惨叫一声立马给打回完形,却是露出了凶煞之色张着大口往我手臂咬来。
“给我滚开!”
我没想到它居然这么凶猛,中了符咒还敢反击,当即一脚踹去。
小鬼物已经打出了实体,当即撞得一片杂乱,但其非但不逃,还化作一道黑影撞了上来。
“居然还想附身?”
我圆目一睁,也终于看见了小鬼物身上的煞气,那股煞气没害死几个人是不可能拥有的。
掏符侧翻转身,一气呵成,第二张符咒准确地给我拍在了鬼物身上。
小鬼物顿时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却是再也不敢和我硬干,带着一股青烟化作黑影窜上了二楼。
“哪里逃!”
我快步跟上,二楼的布局是一条走廊三间房间,走廊的尽头一个露天阳台,鬼物虽然逃得快,但在阴阳眼下那留下的痕迹让其无所遁形。
砰,我一脚踹开第三间房门,因为怕对方冒死逃出去,所以我也来不及开门了,在踹开房门后我的目光便落在了一个白色柜子上。
如果是换着一般的道士,或许还要找上一阵,但在我阴阳眼下这就跟闹着玩似的,和先前的那只女鬼一样。
“遇到我也算你运气好了,终于有人可以超渡你了。”
我轻笑一声,捏着符向着柜子走去。
只是事情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只见四周的温度骤然一降,随后砰的一声,那本已经是坏了的房门居然又自动关上了。
我给那响声吓了一跳,却是立马变得警惕起来,这动静绝对不会是刚才那小鬼物能闹出来的。
“还有藏着的?”
我紧锁着眉头,第一时间再次将目光锁回到那白色柜子上。
砰砰砰砰。
柜子突然晃动起来,然后是剧烈的抖动,同时一道惨叫声从里面传出。
“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别杀我。”
“连区区一个道士都解决不了还敢来打扰我,我留你何用?”
“不要老大,不要啊。”
那惨叫声凄厉无比,但最后却是戛然而止,很显然,那个小鬼物给一个神秘的存在杀了。
鬼物之间的撕杀可不是普通人那样,要是要作比较的话,就像是一个人将另一个人的肉一块块地撕下来,然后再生吞掉,直到一毛不剩。
所以我明白那小鬼物那惨叫声的含义,更明白藏在柜子里的大概是一位怎么样的存在。
咕噜。
我暗吞了一口口水,虽然说不是打不过对方,但就目前看来这间房间就是对方的老巢,正所以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打,还是出外面打好点。
所以我趁着对方在吸收小鬼物的鬼气的时候,悄悄后退,很快便摸到了门把手。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猛的一拉把手,头也不回的便往外冲去,砰!
“哎呦。”强烈的冲击将我撞得有点头晕脑胀,摇了摇脑袋定睛一看,只见门把手是在手里,但那门也好好的关着!
“我靠,这么狠?”
我瞅了一眼压在门上的黑气,转过身望向柜子。
“你别以为我怕你,要真打起来。”
“真打起来又怎样?我杀的道士没十个也有八个了,还差你一个毛孩?”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给打断了,对方的话更是嚣张得令人不爽,什么毛孩,我看上去还很小??
既然如此的话,也只能一战了。
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立马从袋里掏出数张符咒,对着柜子喝道。
“既然你口出狂言,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房间内突然刮起黑风,连带着门上的黑气也凝聚在空中,向着柜子飞去,渐渐的,一道身影显露出来,虽还不见五官六腑,但看身形明显是个大汉。
“吵醒我,就别想活着出去。”
黑影下传出男子的声音,和刚才的中性不一样,此刻的声音更加真实更加带有磁性。
与此同时的,房间内的鬼气已经浓郁得几乎能呛得我透不过气。
眼前这货居然这么恐怖!
百年怨鬼还是千年鬼主?
“哼,弄点动静就以为自己很厉害?吃我一道灭鬼咒!”
我瞅了一眼黑影旁边的柜子,突然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符咒向着黑影丢了过去。
黑影似乎也很谨慎,并没有和符咒硬碰,而是用黑气卷起一张椅子,一下子砸在了符咒上。
“你今天就别想……”
黑影的话顿时戛然而止,因为在它的前面,已经是空无一人,只剩下那扇早已摇摇欲坠的房门。
“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明白过来的黑影顿时恼羞成怒,那白色的柜子骤然喷出源源不断的黑气,像是决了提的大坝一样,潮水般向着窗外门外涌去,连带着外面的天色瞬间便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