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里挖出的妖龙
时值春夏之交,正是农忙的季节,岳峰却叼着狗尾巴草在院子里晒太阳。
忽然邻居家的房顶上出现个身穿白裙的美女,她十八九岁年纪,扎着马尾辫,身材发育的很好,关键是长得也美,朝岳峰丢了个小土块,笑嘻嘻道:“大懒虫,你今天又没去干活啊!”
“干什么活?我那几百亩地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是华佗摇头,没救了。”
岳峰懒洋洋朝屋顶看了一眼,差点没掉下躺椅,这丫头居然在屋顶蹲了下来,还正对着自己,忍不住叫道:“我靠,小丫头你收敛点好不好,不知道你峰哥是个单身汉啊!”
这美女叫余晓菲,是岳峰的邻居,两人从小长大,熟的不能再熟了。
余晓菲连忙收好裙子,红着脸啐了一口,低声道:“你个臭流氓,亏了咱们还是邻居,这点便宜你都占?”
“是你自己露的喽。”岳峰一脸无辜摊了摊手,余晓菲红着脸骂道:“你个臭流氓,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忽然间她直勾勾看着远处,脸色一变道:“刘赖皮来了,你快跑!我去叫我爸!”
岳峰蹭一下站了起来,心里又怒又怕,怒的是这人逼死了自己父亲,怕的是父亲欠了他三十多万的外债还没还清,现在利滚利已经欠到了一百万,刘赖皮这个人又是个地地道道的村霸,这次来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歹毒手段逼债。
哐啷一声,院门被人撞开,十几个大汉气势汹汹走了进来,带头的是个脸上带着红色胎记的男人,穿着花衬衫,嘴里叼着烟,上下看了眼岳峰道:“你是岳鹏的儿子?”
两人其实见过几面,刘赖皮弹弹烟灰,掏出一张纸条道:“这是你爹的欠条,总共一百零三万,给你抹个零头,就一百万吧。”
岳峰嘴角一抽,笑道:“刘哥你太会开玩笑了,我爸刚死不久,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要不这样,您给我点时间,我分期还行吗?”
“少跟老子扯皮!”刘赖皮面色一冷道:“你这种人老子见得多了,都他妈一天拖一天,拖到什么时候?今天钱必须换,还不上就把你家的房子你家的地拿出来抵押。”
岳峰摇头道:“这房子和那些地是我爸的心血,我不会抵押的。”
“那你就是要赖账了?”刘赖皮揪住岳峰的衣领,狞声道:“今天不抵押房子,就打断你的两条腿!”从旁边人手上接过文件,扔到岳峰面前道:“最好乖乖签上字。”
岳峰看了看合同,上面条款清楚,这个刘赖皮显然早有预谋,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卖掉祖宅祖地,将合同撕了个粉碎,砸到刘赖皮头上道:“我签妈了个大头鬼!”
转身往后门跑去,其他几个大汉早有准备,从后面追了上去,揪住岳峰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嘴里咳咳冒血。
刘赖皮叼着烟走过来,从包里抽出厚厚一沓文件道:“老子早有防备,你继续撕啊,我再问你一句,这个字你签还是不签?”
“我签……”岳峰气虚无力道:“签你大爷!”
“草他妈的,给老子打断他的腿!”刘赖皮怒吼一声,几个打手立即按住岳峰,旁边有人抄起一根木棍走过来,狠狠砸到岳峰小腿骨上。
“啊!”
岳峰惨叫一声,哈哈笑道:“爽!”
“滚开,他妈没吃饭吗?”刘赖皮一脚踹开手下,从旁边柴堆里捡了个大腿粗的椽子,抱着走过来道:“按住他的腿!”
岳峰变了脸色,想要挣扎,怎能挣脱几个大汉的按压,眼见刘赖皮就要抱着椽子砸下来,院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人大喝道:“刘赖皮你干什么?”
余晓菲带着一群庄稼汉子走进来,带头的是她父亲余伟,手里掂着锄头,大骂道:“你个不要脸的泼皮,今天我们都看着呢,你动一个试试。”
余晓菲掏出手机道:“我可是拍着呢,你敢动手就把你送去坐牢。”
刘赖皮见对方人多,只得扔下椽子,朝岳峰吐了一口痰,骂道:“算你小子走远,咱们走。”路过余晓菲的时候笑了笑,露出满口黄牙道:“我记住你了,小美女,出门小心点。”
一帮混混离去,余晓菲忙上前扶起岳峰,关切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岳峰感觉自己腿骨似乎已经被打折,颤巍巍坐到藤椅上,笑道:“没事,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呢,谢谢余叔,麻烦您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余伟道:“刘赖皮再敢找事就给我打电话,别自己受欺负,听到了没有?”
“就是,咱们这么多人怕他个屌!”
“OK,我没事。”岳峰挥挥手,众人相继散去,余晓菲掀起岳峰的裤腿,吃惊道:“都紫了你还说没事,等等我去拿药水。”
很快她提了药箱过来,蹲在岳峰身边,小心翼翼卷起他的裤管,轻轻抹着红花油。
岳峰本来痛的呲牙咧嘴,见她躬身的时候领口大开,不禁看的呆住,许久才感叹道:“晓菲你真是个好姑娘,长得漂亮,身材又这么好,又会体贴人,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要娶你。”
余晓菲哼哼笑道:“反正不会便宜你这个王八蛋,我们学校的帅哥可多着呢。”
岳峰感慨道:“你说得对,我这个王八蛋没什么本事,那是万万配不上咱们余大美女的,不过你要小心,不要被骗了,男人还真的没几个好东西,你哥我就是其中之一。”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余晓菲给她涂完红花油,又去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做好饭菜一起吃了,这才给父亲送饭过去。
岳峰正躺在院子里休息,忽然听外面有人叫道:“岳大鸟,你家地给人刨了,快去看看吧!”
“他妈的!”岳峰知道肯定是刘赖皮干的,连忙扶起墙角边祖传的那辆破摩托车,飞速赶往村西头的田里。
这几百亩地虽然土地贫瘠,种的菜长势都不好,但那是他唯一的收入来源,要是都给人刨了今年就只能吃屁喝风了。
好在几百亩刨起来也不容易,只有十几亩地被机器刨了个稀巴烂,岳峰放好摩托车,下地里看了看,自己种的菜被连根刨起,活是活不成了。
“这个狗日的!”岳峰骂了几句,忽然有了些尿意,朝四周看了看,解开裤腰带撒了起来,肥水不流外人田。
猛烈的尿流将土地滋的呲呲响,毕竟他岳大鸟的外号不是白来的,在十三岁的时候就把整个村子的男人都比了下去。
“我擦,尿脚上了?”忽然一股热流溅到了脚上,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尿到了一个黄色的圆形物品上,他用脚拨了拨,才发现那是个黄皮小葫芦,约莫拳头大小。
奇怪,田里哪来的葫芦?
他小心翼翼拿着葫芦到溪边洗了洗,用力将塞子拔了下来,忽然间里面冒出一团黑气,顺着他的右手往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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