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静静的伫立在门边,玄霜的话让莫骧云的心又起震动,“自由宽阔的天地”这几个字岂不是舆自己心有戚戚焉吗撇去心中的埋怨不说,他不就是为了这个理由,而不愿舆“他”相见吗人一生追求的东西各有不同,可是这个女子求的居然不是荣华富贵、丰衣足食,那就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但是她想出家的念头却不是他所能忍受的,每次只要听到或想到她要离开的念头,他的心头没来由得就有一把怒火。
其实他几天前就已经知道她所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他硬是拖了好几天不过来蒲湘别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听她说要离开,不想让她有机会问他何时能够离开。
这样迫切的想要留住一个人,向来就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也不想去探究其中的原因。然而,依眼前的状况来看,自己不出现亦是不行了,要不然难保她不会不告而别。
“不必请了,我已经来了。”莫骧云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两个情真意切的女孩儿一跳。
玄霜究竟比较沉着,她急忙背过身子,并暗暗拭去脸上的泪,这才从容抬起头来,将门边那伟岸的身影纳入自己的眼帘。
而绛雪则是什么都来不及做,只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互相对峙着。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玄霜的语气并不太好,因为她直觉的认为这个堡主的神出鬼没彻底的侵犯了她的隐私。
从他身上的那股微微的湿意看来,他已经伫立在那儿好一会儿了,因为今天的天气并不好,窗外还飘着绵绵的细雨。
所以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他并不是才刚到而已,她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再加上之前迫不得已被留下的无奈,让她失去了以往沉静的态度。
“你的伤好些了吗?”没有理会玄霜不友善的问题,他只是迳自的问着,语气虽仍是冷冽的,却可教人隐隐察觉他的关心。
但这样的认知却没有教她感激万分,只是让她更加的气愤,于是她的神色一冷,以更加淡漠的语气说道:“不劳堡主关心,不晓得堡主查清事情真相没有?”
这样的玄霜让绛雪看得很不习惯,她不知为什么每次只要姊姊一对上堡主,就是这份冷漠万分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她所熟知的姊姊。
莫骧云无所谓的笑了笑,顺势朝绛雪挥了挥手,让她退下,自己迳自在桌旁坐上,眸光却丝毫不离窗边的那抹倩影。
他气立神闲的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把玩着,在他发现杯上的淡红色唇印时,毫不犹豫的就着那个唇印将整杯茶一饮而尽,然后笑看着她的无措。
“你……”这样的举动霎时让玄霜的脸一红,不知如何面他对这样轻浮的举动。
她印象中的堡主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向冷漠,待人不假辞色,就像上次她的手腕硬生生的被他折断一样的残忍。可是残忍的人会有这样的表现吗?不可讳言的,她真的被他迷惑了,她已经无法看清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怎么样?”莫骧云好整以暇的看着玄霜涨红了脸,当那红染上了她惯有的苍白,竟教他不由得看痴了。
原来染上了红霞的她,看起来是这样的动人,也让她在冷淡之外多添了一抹的娇羞。
“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如果不是来谈正经事的话,请你离开。”玄霜微微撇过头避开了他炽热的眼神,慌乱的下了逐客令,不想再对上这个她无法看清的男人。
每次见到他,她的心中总会升起一种没来由的慌乱,而这样莫名的情绪每每都教她无措。
“这是谁的地方,古姑娘此举不免有失作客之道?”莫骧云以挑衅的语气说道。在她几欲发火时,才又再次启口,“不过我倒是并不介意,我的确查到了一些东西。”
面对玄霜的冷淡,心中那股莫明的情绪又起,但经过这些日子的沉潜,他已能够将这种情绪潜藏,所以他选择挑起她的脾气,不管是喜怒哀乐,也总好过她的冷淡。
“既然已查到了,那么应该可以还我自由了。”玄霜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莫骧云,想从他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仿佛只要他一开口,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甚至连包袱都不用收了,并旦永远不再和他有所牵扯。
“城里的确有个常大富,也的确有个常晓清,但我如何知道常晓清就是你,你就是常晓清?”
莫骧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脸上怒气的涌现,她的反应是他可以预料的,在上次的交手后,他已知道这个女人有着无比的傲气。
“你……你的意思是打算把我一辈子囚禁在这里了?”玄霜的眼神有如万古玄冰般的冰冷。“你没有理由,而我也不会答应。”
她瞪视着他的眼神里头闪现着的是一抹无比的坚决,明白的告诉他,她就算拚着一死,也绝对不会留在这里。
“我要留你在这里,并不需要理由。”莫骧云霸气的说道,明显的让人知道他说到做到的决心。
当然他知道玄霜绝对不会因此而屈服,而且他并不想逼她太过,于是又随口敷衍道:“不过你放心,你再多待几天就行了,我自然有办法查出你是不是常晓清。”
莫骧云没有告诉玄霜的是,常大富的人马已循线查到江南这带来了,再不要多久,他们也必定会知道她人待在莫家堡内。
把她禁锢在院内实非得已,毕竟他料定常大富不敢在莫家堡内作乱,所以她待在这儿是最安全的。
只要再给他一段时间,他一定可以把常大富的势力给瓦解掉,这样她才能得到永久的安全。等到那个时候,再来讨论她的去留也还不迟,现在的她没有选择的只能待在这边。
“莫堡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找这些借口不让我离开,现在有目的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了。”玄霜语气更冷,说起话来更是针针带刺。“你财大势大,我一个小女子自然是对你无可奈何,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并未卖身于你。”
以玄霜的冰雪聪明,自然知道莫骧云所说的皆是推托之辞,只是想要让她留在这边的借口罢了。但是她实在搞不懂,他这样坚持的留住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不、不可能的!她摇了摇头,企图摇去脑中突然窜出的想法,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她呢“女人,你不该这么聪明却又这么骄傲的。”莫骧云一手托住了她的下巴,仔细的凝视着她,那两泓清澈的潭水,令他兴起一探潭心的兴趣。这么久的日子以来,除了那件事之外,已经很久没有什么事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古玄霜,古玄霜,你为自己取名古玄霜,真的是因为你的心就如万古冰霜一般吗?”
玄霜对他的探究感到愤怒,于是用力的挥开了他的手,身子跟着迅速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不论他如何对她的身体施暴,她都能忍受,但她绝不能忍受他想要宰制她的心,她的心只有一颗,无比珍贵,即便是眼前这个伟岸的男子也不能,因为在她眼中,他和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两样。
“堡主,你想要什么就直说,能给的我全都会给你,可是你不必妄想控制我,那是不可能的。”玄霜知道他要什么,男人要的东西,千篇一律,为了自己的自由,即便是她的身子她亦可以付出,只是她必须确定付出了之后,他会遵守诺言。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答应让你离开,即便现在要了你的身子,你也不会再乎吗?”莫骧云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语气也不禁冷冽了起来。这个女人真的不在乎她的清白是吗?总是想以身子换取她想要的东西,难道她就真的那么贱吗感受到他轻蔑的眼神,玄霜的心一阵痛,但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她仍抬高头,骄傲的道:“没错!”
这简单的两个字,在莫骧云的心湖中掀起了莫大的风暴,怒气席卷了他所有的知觉。
他猛然握住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将她扯进他的怀中,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要妄想用你那低贱的身躯跟我讨价还价,我要你留这里,你就乖乖的留在这里,否则……”
“否则如何?”玄霜没有一丝退却的问道。
“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莫骧云狠狠的撂下了誓言。“而且我保证,下一次你不会有这么好的运道,包括你的妹妹。”
残忍的说完后,他一甩手就脱离了玄霜,且带着满腔的怒意离去,她总是有办法读他发怒。
莫骧云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书房,对于玄霜再一次轻易的惹怒他感到不可思议。
每次只要遇到了她,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轻易的瓦解,甚至像个毛头小子一般的发脾气。
为什么她总是能引发她的怒气呢?难道是自己真的很在乎她?否则怎会因她轻蔑自己的身躯而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认知让莫骧云的心一悸,向来乎静不已的心湖,让这个认知硬是掀起了千层风、万层浪。但是他却不排斥这样的感觉,甚至因为对象是玄霜,而轻易的接受“怎么啦?又吃瘪了。”调侃的声音打断了莫骧云的沉思,在他心情还来不及回复平静的时候,就被文君儒逮了个正着。
“你怎么会在这?”莫骧云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在他还没有厘清自己思绪的时候,文君儒的闯入让他有一点被窥视的感觉。
“你是没有召唤,不过我……”文君儒斯文的脸上现出一抹贼笑,语气也跟着暧昧了起来。
自从听到仆佣们的叙述,再加上莫骧云刚刚的表情,他实在太高兴自己终于也有看到莫骧云心慌意乱的一天,虽然惹起莫骧云情绪的人不是他,但也够教他高兴的了。
“有话快说。”莫骧云沉说道,迳自往自己的书案走去,不想去理会他脸上刺眼的笑容。
“你对古玄霜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文君儒在话语之间还特意加重了古玄霜三个字,如愿的看到他眉头的结打得更深。
“这不阙你的事。”莫骧云迳自低头看着文案上的帐册,欲将他碍眼的笑脸排除在脑海之外。
“我是莫家堡的总管,你无缘无故扣留了一个女人,怎的跟我无关?”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文君儒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词。
文君儒发誓今天一定要逼莫骧云说出实话,然后再好好的取笑他一番,这样就可以一偿自己被他“欺压”这么多年的夙怨。
“难道我身为堡主,留人家作客不可以吗?”这段话是从莫骧云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脸色更是难看得紧。
“若是人家姑娘不愿意,当然就不怎么可以啦!”文君儒脸上的笑意更添,恍若不怕死的硬要在虎口里拔牙。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难道她不能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唉!”文君儒轻叹了一声,突然之间不想再和莫骧云玩下去了。“你明知道她并不是这样的女人。”
莫骧云几次和玄霜对峙的场面,他都隐身暗处看得一清二楚,他清楚的知道她并不是像骧云所说的那样。
他更不希望莫骧云因为一时的面子问题,而失去像她那样有主见的女人,天下的女人何其多,但他却认为惟有她这个有见地的女人才配得上莫骧云。
闻言,莫骧云高高的挑起了浓眉。“我倒不知道你对她的评价这么高,她有这么好吗?”
“她很善良,从她愿救翠儿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很有见地,能看得出社会礼教对女人的束缚;她很有骨气,宁愿让你折断她的手,也不愿轻吐自己心中的打算,她很……”
文君儒的话愈说愈长,莫骧云的脸色是愈来愈沉,他不知道有另一个人也可以看出玄霜的本质,而这样的认知教他的心里发酸。
“你是来这里当总管的,还是来这里研究女人的?”莫骧云没好气的打断了文君儒的程述,不想自其他的男人口中听到有关她的好。
“我是来这里帮助你的。”文君儒轻摇着羽扇,气定神闲的根本不再乎他的坏脸色。
看来他真的是动心了,自从玄霜这个女子出现在莫家堡以后,以往那个七情六欲不动的莫骧云早就已经消失了。
他变得有情绪、会发怒,更像一个正常人了。这点让文君儒感到高兴,毕竟待在他的身边六、七年,努力的目标除了希望他回去之外,剩下的就是希望他快乐。
没有想到自己做不到的,玄霜一出现就做到了,所以他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莫骧云失去这个女人。
“告诉她你强留她在这儿的理由吧!别让她恨你。”文君儒见他默然不语,于是再次劝进道。
“我不想让她害怕。”终于承认了他对她的情感,莫骧云第一次向人解释着他的用心。
“但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不能任由你搓圆揑扁;你这样对她,她会反扑、会逃,到时候你有把握她不会受伤害吗?”文君儒并不赞同他的作法,什么都不说只适合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并不适合用在玄霜的身上。
“这……她不敢。”莫骧云不大有把握的说道,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对事情没有把握。“而且,等我的事情办完,我会找个机会告诉她的。”
玄霜就有本事让他踌躇不定,他实在不想要这样禁锢她,也知道她对这一点很不满意,可是他真的是想要保护她啊!他不知道常大富和玄霜究竟有什么纠葛,只知道常大富的人马已经来到镇上,若是她不待在他的羽翼之下,那么……“好吧!你自己心里有盘算就好了。”文君儒不想再多说什么,有很多事情他不适宜介人太多,只要骧云知道自己的心,那么他相信骧云能安排好一切。
“介云和奕云应该快到了吧?”莫骧云不想再谈玄霜的事,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刚刚收到传书,再过三日他们就会抵达约定的地点,信里还询问你何时启程。”
“后天一早。”莫骧云决断的答道,先把心头悬荡已久的事情办完以后,再去解决他和玄霜的问题,这是他的决定。
“夜探沐王府不是小事,我和你一起去吧!”文君儒的语气坚持,这一次若是骧云有什么差池,他可很难向“他”交代。
“你待在这儿照应玄霜。”莫骧云想都没想的便拒绝了他的提议。
“她并不会武功,让她待在这里,堡里的侍卫自能应付。”这一次文君儒说什么也不让他独自去冒险。
莫骧云沉吟了一会,心想在他这样警告之后,玄霜应该不会有所行动,只要待在堡里,她的安全应该无虞。
“好吧,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就快要可以还你自由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莫骧云的语气里有着浓厚的感激之意。
“彼此彼此,这件事办完之后,我相信你也应该可以自由了。”文君儒笑言,但是其中的真意也只有他们这两个患难兄弟能够了解。
莫骧云出堡去了,这个消息一窜进玄霜的脑海之中,离开的念头就已经蹦了出来。
自从那天一番对话之后,她的心便没有一刻不想着离开,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真的离不开了。
已经失了自由的她,绝对不能再失了自己的心,他强悍的意志让她害怕,他绝对没有要不到的东西,即使是她的心。
脑海中浮现了莫骧云霸气的脸庞,玄霜彻底的知道这次不走,就绝对不会有下次的机会。虽然他的警告言犹在耳,可是……她不能不拚这一次。
筹画好了所有的细节,然后又等待了一个昼夜,她终于等到了离开的时机,今天一早她听绛雪说莫骧云有事离堡。
她的心雀跃着,捉住了一个空档,她连忙询问着绛雪随她离开的意愿,当然她没有隐瞒莫骧云的威胁。
绛雪一听玄霜愿意带自己一起离开,当下也顾不得她的警告,忙不迭的要求与她一起走。
于是两人换上了小厮的服装,闪闪躲躲的出了潇湘别院,然后她们出奇顺利的瞒过了守卫的眼光,离开了莫家堡。
被禁锢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玄霜终于获得了自由,她的脸上不自禁的闪耀着重获自由的兴奋,一颗高悬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姊姊,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出了莫家堡,绛雪跟随着玄霜的步伐,对未来的茫然,让她忍不住的问道。
她不知道姊姊有没有打消出家的念头,一种对亲人的渴望让她想要跟随着玄霜离开莫家堡,但是真的离开以后,她又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心中一直浮现一个很不好的预感,这样的感觉自从她们踏出莫家堡之后,就一直跟随着她,让她提心吊胆的,完全不似姊姊的喜悦。
“我们先去郊外的寺庙歇一歇。”玄霜看着她纠结的眉头,于是缓缓的解释着自己的想法,“过几天,等到确定真的安全以后,我们再往南走一些,然后做些小生意。”
“姊姊不出家了?”绛雪的语气夹杂着兴奋,这一段日子以来,她总是担心姊姊会真的出家。她怕对九泉之下的二夫人难以交代,每当想起姊姊想要出家的事,她就一阵坐定难安。如今骤然听到姊姊的决定,她不由得喜从中来,终于放下心头的重担,连刚刚的不安都跟着消失无踪。
“既然将你带在身边,总不能让你也长年伴着古佛青灯吧,”玄霜的话里没有埋怨,只是在陈述一种事实。“你若愿意,姊姊还舍不得呢!”
她原来的打算被莫骧云莫名的举动弄得一团糟,让绛雪连莫家堡都待不下去,那么她就有责任照顾好绛雪的生活。
既然她心有里碍,怎么可能清心寡欲呢?不如寻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做个小生意,等到绛雪许了人家,再作打算。
“姊姊,谢谢你。”绛雪感激的说道,姊姊总是这样善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看到姊姊获得属于她的幸福。想到这里,堡主的身影浮现在她脑海中,若不是姊姊这样讨厌他,否则她倒觉得堡主真的适合姊姊呢她知道姊姊认为所有的男人都很残忍,一如常大富一般,可是她总是隐约觉得堡主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他总是冷漠得紧,可是她常常可以在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他很关心姊姊。
“走吧!我们还得赶路。”玄霜不理会街道两边摊贩的吆喝声,催促着绛雪的步伐,希望早一点到达寺庙。
“姊姊,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堡主?我瞧他对你挺不错的。”在走了一小段路之后,绛雪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我……”这个问题让玄霜一阵的错愕,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我并没有讨厌他,只是不习惯寄人篱下的生活。”
玄霜的闪躲并没有逃过绛雪的眼睛,于是第一次她忘掉了两人的尊卑,鼓起勇气向玄霜说道:“并不是天下的男人都像常大富一样的,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就像堡主一样,他真的很关心你呢,前一阵子为了你的手伤,他还私底下来询问过我好几次,还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
绛雪的一番话打乱了玄霜平静的心湖,让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怔怔的望着说话的绛雪。
“姊姊……姊姊……你怎么啦?”得不到回应的绛雪,看到玄霜怔怔的望着她,不由得连声唤道。
玄霜呆立了良久才回过神来,顾不得自己的心慌意乱,以淡漠的口吻说道:“我们快赶路吧!要不然天就黑了。”
绛雪闻言,也只能跟着赶路,但心底则不断的盘算着,该怎么做才能帮助姊姊重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