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影杀四人,也不过如此。”嘲讽的笑意出现在风痕延夜的眼中,但是背后传来的剧痛告诉他这场战役凶多吉少,不过他不担心,不是还有那只可爱的妖精吗。

如风痕延夜所想一般,就在剩下两名黑衣男子的剑锋直逼他的所在,从暗处一闪而过的身影极为快速的来到了黑衣男子的后面,手中银色的匕首快速落下,没等黑衣男子反应过来,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的颈部便血注喷涌,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成为了尸体。

云岚结果了第一个黑衣人,反手抓着刀柄,利用身材娇小的特点,游走在黑衣男子周边,身形极快令人察觉不出本尊的位置,结果一样,另一名黑衣男子的心脏部位被刺中,同样成为了冰冷的身体。

长发随风飞舞,云岚一袭白衫被血侵染的异常妖娆,在月色之下,如同修罗一般带着杀意,猛地!云岚拿起风痕延夜手中的长剑,眼到剑落,只见四名黑衣男子的头与身体分离开来。

哐当一声,云岚将长剑仍在了地上,俯视着如同蝼蚁一般的四名男子;“你们也配叫影杀。”语气中弄弄个的鄙夷,好似世间万物都在她脚下一般。

云岚转过视线,看着满眼玩味的风痕延夜,同样松散开来的长发,同样一身侵染了血迹的白衫,同样后背灼烧的撕裂疼痛,此时的云岚恨不得一脚踹死风痕延夜,但无奈,现在的他们生命是相关联的。隐忍着怒气,云岚如同抓小鸡一般,揪着风痕延夜的长衫离开了院子。

就在二人消失在院子之后,太子府的侍卫赶到了现场,收拾着残局。

夜明珠散发的光辉将屋子照的如白天一般明亮,而风痕延夜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身后的女人发泄她的怒气。

云岚挑起罐子中的药膏,均匀的抹在了风痕延夜后背的伤口处,本就难看的伤口此时变得更为狰狞恐怖。不过,伤口与鲜血,对于云岚说来算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上好了药,云岚将白色的纱布缠绕在风痕延夜的伤口处;“杀你的人是谁。”清冷的话语有着淡然,虽然她不像搀和皇宫之间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为了自己的安全,不可能在袖手旁观了。

耸了耸肩,风痕延夜嘴角的笑意邪魅而慵懒,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场闹剧一般,单手支撑着下颚,风痕延夜的食指敲打着桌面;“说不准又是本宫的哪位弟弟。”

“你是太子,公然行刺难道你父亲不管吗?”

云岚的这句话令风痕延夜不禁嗤笑着;“岚儿啊,你可知本宫这个太子只是目标而已,本宫在他以及那女人眼中只是棋子。”话说的及其淡然,风痕延夜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悲哀之色被云岚捕捉到了。

坐在风痕延夜面前的椅子上,云岚看着那一脸俊美邪魅的笑意中掺杂的淡淡苦涩,猜透了整件事情的大概;“帝王之家,你还想要真情吗。”

无论是帝王家还是寻常百姓家,泛触及到了利益,有几个能真诚无私的。这就是人性的丑陋啊。

“有没有人说过,女人太聪明不好。”风痕延夜笑了笑,他知道云岚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已经知晓他此时的身份以及扮演的角色。

“我倒是觉得,有时候人聪明一些活到到长久。”回复了风痕延夜一个无所谓的笑容,云岚淡淡的喝了口茶;“你父皇想让你作为目标,究竟谁才是他中意的人选。”

“这个吗或许是老三,或许是老十。”风痕延夜的食指依旧敲打的桌面,但眼神中的杀意却越来越浓。

与风痕延夜同心感受的云岚怎能不知风痕延夜心中所想,嗜血的笑意渐渐浮现在嘴角,看着面前同样心境的风痕延夜,云岚笑道;“那就杀了他们。”事关她的生死,一旦风痕延夜出了问题,连带的她也会受到影响,为了自己的安全杀尽天下人都无所谓。:“送给你一句话,想听吗。”

“但说无妨。”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一股红色的杀意充斥着满眼,云岚此时如同夜月修罗一般,杀意令人无法直视。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呢喃着云岚的话,风痕延夜嘴角的笑意渐浓,看着面前同样感受的女子,怎么办,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妖精了呢。

“我会帮你除掉一切阻碍你道路的人,但是我有个条件。”云岚始终没有忘记印记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印记,她才会心甘情愿的帮助风痕延夜完成大业,而印记虽然是束缚她的枷锁,现在看来也是她对于风痕延夜的砝码。

“你指的是印记吧。”风痕延夜暗暗的思考了一阵,点了点头:“等到事成之日,本宫自然会解了你身上的印记。”

得到风痕延夜的保证,云岚起身离开了房间,不过她知道风痕延夜所说的不能完全信任,所以在这段时间内,她还是要寻找解除印记的方式,获得自由。

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云岚,风痕延夜嘴角一抹狡黠的笑意浮现在脸上;“我可爱的妖精,印记是无法抹除的,除非……”

第二日

一身紫色麒麟袍,长发上束着金冠,俊美不凡的风痕延夜透着霸气与威严,在外人看来风痕延夜是一个性格温和的太子,说好了是尊敬师长性情谦卑,说不好了就是生性软弱怕事,难成大器。

御书房外,云岚一袭红色男装守候在门外,听着御书房内皇帝的叹息声以及大臣们激烈的讨论声,唯独没有听到风痕延夜的声音,这家伙装怂真有一套。

若是寻常人一定能被风痕延夜骗过去,实则什么气质温和谦卑和睦都是假的,十足十的腹黑狐狸。

御书房的门开了,大臣们纷纷从房内走了出来,而此时一袭红衣男装的云岚看起来十分惹眼。

“岚儿,你怎么在这。”一身官服,头发花白的老者来到云岚面前,一双圆眼怒视着面前的女子,声音中透着怒气;“岚儿,和为父回去。”

云岚淡淡的看着面前的老者,眼中有着疏离,这也不能怪他,这具身体的残留记忆告诉他此人便是她的生父,也是华国右相云丝廿,虽然与这具身体有着血缘关系,但是云岚极为讨厌眼前的老者。

“父亲,如今岚儿已经是太子的人了。”云岚的一句话说明自己的身份,当初云丝廿的意愿不就是想将她的两个女儿嫁给两个有能力即位的皇子吗。把她嫁给太子风痕延夜,搏一搏运气,而他的长女则嫁给三王爷,无论哪位皇子成为了皇帝,他都能坐收最大的利益。

用自己的女儿换取幸福,这种男人不配为人父也不配活在世界上。

“岂有此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逃婚呢。”云丝廿从张管家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他虽然责怪大女儿的作为,但以方才的形势来看,风痕延夜这个太子恐怕坐不稳太子之位,他不能白白的牺牲手中的砝码。

哼!云岚冷眼看着面前一身怒意指责她的云丝廿,老狐狸把错都归结到她身上,让别人以为她逃婚不嫁与太子,这样一来一可以免去皇帝震怒牵扯到他,二可以令太子难看,让自己回到宰相府离开风痕延夜身边,这样一来这只老狐狸又能操控她成为棋子,嫁给别的男人,第三有意无意的挑明了她是被迫嫁给太子的,一石三鸟,这老狐狸真够狠的。

“父亲,岚儿既然已经领了皇旨,便是风痕延夜的人了。当初逃婚完全是逼不得已,是有人从中挑拨,将岚儿掳了去,幸好太子的人马路过,这才面了岚儿受欺辱之苦。”

满眼梨花泪,明月般的双眸隐含着凄苦之意,在外人看来,这个一身男装打扮的云岚倒真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已逃走。

而此时,一袭紫衣的风痕延夜走到云岚的身边,紧紧的将云岚抱在怀中,看着怀中女子满眼泪水,风痕延夜的双眼不敢直视面前的云丝廿,轻声的说道;“右相,岚儿已经是本宫的妻子,还望右相成全。”一句话说的底气不足,在外人看来风痕延夜就好似怕了云丝廿一样。

云丝廿大袖一挥,看着面前的无能太子与二女儿,心中甚是愤怒,白白养了十几年的棋子就这样没了,当着众大臣的面他又怎能反驳,太子毕竟是太子何况皇帝还在御书房内,在看了风痕延夜二人一眼之后,便带着一众门生离开了此地。

所有人纷纷退下,只剩下风痕延夜与云岚二人相拥依偎在御书房门前,猛地!风痕延夜横抱起云岚大步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二人似恩爱无比,可只有双方看到彼此眼中的嗜血杀意,淡淡的笑意浮现在二人的嘴角,好戏不刚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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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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