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0章 还招了一件事
“夏夏,”厉温故拨了拨沈知夏脸颊旁的几根碎发,“我觉得你现在的发型很好看。”
年前她特意去修剪了一下,又重新染了个低调的发色,额前的刘海也终于长长了,她经常会扎一个苹果头,俏皮可爱。
沈知夏不免蹙眉,“你不是喜欢黑长直吗?”
厉温故有点懵,“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黑长直了?”
“就有一次,我无意中听见你在跟人打电话,你说女孩子不应该染发烫发,自然生长的黑长直就很好看。”
厉温故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说过这样的话,按理以他的社交和性格,是不可能跟人讨论女孩子的发型的。
他把家里的女性都过了一遍,突然想起了什么,“可能是有一次,小野要染头发,我妈妈叫我劝她,那会儿她才上小学一年级还是二年级,当然不能染头发,因为我妈妈担心染发剂对身体不好,所以我才这么劝过她。”
沈知夏很是受伤,“那你不喜欢黑长直,对吗?”
厉温故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以为我喜欢黑长直,一直以来才留着黑长直的发型。”
沈知夏咬着唇,“嗯”了一声。
厉温故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却漫出了撕心裂肺般的疼,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夏夏,真的对不起......”
沈知夏抬眸,认真地问道,“温故,你喜欢现在的我吗?话有点多,喜欢一些危险的极限运动,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疯狂的我。”
“当然,”厉温故不假思索的道,“而且不仅仅是喜欢,是爱,我爱你。”
“那过去的我呢?”
“也爱,只是那个时候,我没发现而已。”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因为你喜静,所以我不敢太闹腾,久而久之,就变得文静了......”
厉温故的心更疼了,这一瞬间,他只觉得手足无措,“对不起夏夏,我欠你的太多了。”
沈知夏摇摇头,“我没有怪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我的问题,我口口声声说爱你,但这种迷失的爱,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我如果早点学会跟你沟通就好了。”
“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但是现在也不晚,以后我们好好相爱,永远都不分开了。”
沈知夏弯了弯唇角,“好。”
厉温故紧紧抱着她,两个人无声相拥着,千言万语都融汇在了这个拥抱中......
第二天一早,厉温故便带着沈知夏出发出去度假,前后玩了十二天才回来。
回来这天刚好是周六,两个人花了一天时间倒好时差,很快便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去了。
厉温故在假期里专注陪女朋友,没怎么过问工作上的事情,好在底下的人得力,Unusual集团运转得井井有条。
开了一上午的会,下午批阅文件,一天的时间便过去了。
厉温故抽空给沈知夏打了电话,“我快下班了,晚上在哪吃饭?”
“在家吃吧,我已经在准备晚餐了。”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等我。”
“嗯。”
厉温故挂上电话,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刚要起身,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
他重新坐好,“进来。”
“厉总。”进来的是谢新宇,“之前你让我查的谣言那事,我查清楚了,简璇在Unusual集团工作期间,的确跟公关部一个女员工走得很近,两个人无话不谈,不出你所料,这些谣言散播的源头,正是简璇的那个好朋友。
集团里大部分老员工都是不会理会这些八卦传言的,但一些新员工,尤其是女员工,难免羡慕夏夏,私底下就会议论,说白了就是嫉妒心作祟在酸夏夏。”
厉温故冷冷一笑,“你直接去把人扣住,审问清楚。”
“我已经审了,她见这事惊动了你,什么都招了,之前夏夏的身份还没被公开的时候,也就是简璇在职时,告诉她,有个不要脸的女人住在你的家里,是靠给你下药才上位的。”
厉温故的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谢新宇继续道,“那个女员工为了脱罪,还招了一件事,当初给你下药的人,其实是简璇。”
厉温故的眸光骤然紧缩了一下,“你说什么?”
“她说,是简璇喝醉之后说的,你生日那天,她给你下药,想跟你发生关系,但是阴差阳错的,变成了夏夏进你的房间。
还有一次,简璇陪你去参加酒会,有人在你酒里下药,她也知道,她故意帮你挡酒,也没阻止你喝下一杯酒,就是想顺理成章跟你发生关系,结果还是没得逞。
但这些话都是简璇酒醉后说出来的,第二天她再问的时候,简璇矢口否认了,还叫她不要出去乱说,所以并没有真凭实据。”
厉温故靠在大班椅上,冷笑一声,“酒后吐真言,没什么好质疑真假的,当初能进出我房间的,也只有跟星月湾相关的人,简璇占据了天时地利,除了她还能有谁会给我下药......”
“厉总,那简璇那边,需要我去监狱证实吗?”
“不需要,就算你问了,她也不会承认的,去让那个女员工发内部邮件公开澄清自己造谣并且道歉,然后辞退她,吩咐下去,帝都不许有人再录用她。”
“是,那简璇给你下药的事,不追究了吗?”这也不是厉温故的风格啊。
厉温故道,“牢狱之灾并不好过,把人逼急了,她可是会想办法寻死的,毕竟是简家的人,就算断绝了关系,也是有感情的,简家的人希望她悔过,重新做人,我要顾念着嫂子,所以没法赶尽杀绝,就让她在牢里待着吧,另外,这事先别声张出去,夏夏那边,我自己会去跟她说的。”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处理。”谢新宇很快颔首离开。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厉温故转动椅子,视线落在落地窗外的晚霞上。
提起十八岁的生日,他总能想起那一夜的疯狂,以及第二天清醒后的震惊和不知所措。
那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导致他把胸口的那股无名火统统发在了沈知夏的身上。
她未着寸缕,揪着洁白的薄被遮在自己的胸前,脖子上全是他留下的吻痕,缩在床头惊恐地看着他。
一双如小鹿般干净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无辜,豆大的眼泪砸落下来,在他的质问声中弱弱地否认,“我没有,温故,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