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报仇雪恨
四川,纳南县城郊外,阿易率领自己的连队在守护着最后一道防线。
纳南县,是北洋军通过四川向南突进的必经之路,如今却被北洋军占领。
北洋军队又阻断了护国军最快捷的支援路线,且军备越来越紧缺,阿易面临着九死一生的处境。
北洋军队不断进攻阵地,炮轰,偷袭,强攻,极尽所能,却被阿易的锐利之师屡次挡在防线之外。可是子弹越打越少,战士也越来越少,周觉远走请求援军,他作为现在的最高指挥官,只能暗自愁苦。
为了防止纳南县北洋军继续南攻,他告诫手下仅剩的兄弟们:哪怕援军不来,我们也要用最后一滴血来守护住这阵地,守护住革命的希望!
夜,纳南县城内,原青龙会堂口。
昔日风光无限的青龙会堂口,如今却变成了流民们的家。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是对谢小柯生前所做诸多罪孽的一丝不赎。
语初死了,司三也死了,崇利明兄弟们恨不得将杨真碎尸万段。
幸亏仙儿托小红把北洋军最新的密码本交给了他,他才想出了一个办法,引杨真上钩。
可颜辛,瓦格纳和瘟狗,早已在院内布置了重重陷阱,几人又埋伏在了草垛中,他们知道杨真最多带30名护卫。
破屋内弥漫着沉寂的气息,暗黄色的灯光照在崇利明布满血丝的眼上,他手中的密码本已被他攥出了折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屋门被踹开了,可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仙儿,只见她面色惊恐,嘴被布条捂住,手被捆绑着,头上又顶着一支左轮手枪。
杨真一侧身,向崇利明哈哈大笑起来:“哥,密码本呢?”
崇利明不发一语,起身,将密码本重重地摔在了书案上。
“呵呵呵,我还以为你不会把密码本放在身上。”杨真嘲笑道,“看来我们的贝勒爷也不过如此。”
“密码本在这儿,你把仙儿给我放了。”崇利明瞪着杨真,语气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崇利明,你少他娘的给我装孙子!”杨真用枪指着崇利明,怒声吼道。
崇利明的枪时刻瞄准着杨真的人头,可他却迟迟不开枪,他又说道:“我让你把仙儿放了,咱俩单练!”
“你他娘的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见崇利明不动,杨真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在了仙儿的胸膛。
崇利明只得把枪扔在地上。
杨真挟持着仙儿,将崇利明撵到了门口,自己走到了书案前。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密码本拾起,又强迫仙儿开枪打死崇利明。
杨真端着仙儿的胳膊,将枪指向了崇利明,道:“崇利明,你的死期到了!”
仙儿冲崇利明说道:“爷,帮我照顾好孩子!”随即挣脱杨真,欲开枪杀了他,枪却被夺去......
杨真笑着瞪着震惊的崇利明,用枪顶着仙儿的胸膛开了一枪又一枪。
血从仙儿的后背溅了出来,溅了一地。
杨真笑着将仙儿的尸体重摔在地,对崇利明说道:“贝勒爷,她可是被你逼死的。”
崇利明气得直打哆嗦,失亲的眼泪飚出了眼眶。他嘶吼着要弄死杨真。
杨真慌忙开枪,子弹却被他闪躲开来。
还没来得及在次开枪,杨真已经被踹到了门口。
崇利明不停地重拳击打杨真,杨真用胳膊护着头,却仍痛感十足。
杨真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慌张地想去院内呼叫卫兵,殊不知卫兵已全部被干掉。
崇利明抓住杨真的小腿,活生生的将他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重重地摔在了屋内的石柱上。
杨真猛摔在地,很难站起身,又被崇利明坐在身上,被疯狂扇脸不知扇了多少下。
崇利明忽听到给子弹上膛的声音,他转脸,原来是仅剩下的一个护卫,他从地上捡起枪,护卫倒地。
可杨真却已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用胳膊将崇利明顶在了门口的一支柱子上,又用虚弱的语气笑着说:“你的语初死了,你也得死。”
崇利明被刺激地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一发力,杨真便后退了几步,踉踉跄跄,似乎要摔倒。崇利明揽住杨真的脖子,让杨真的头在门口的另一根柱子上猛撞了七八下。
崇利明撒手后,杨真不痛不痒的昏昏欲睡,柱子却已被他的血染红。
杨真挥拳想要再战,崇利明拳头一挥,杨真便猛吐了一口血后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瘟狗三人想进屋内向崇利明汇报护卫已被全被铲除,可见到地上躺着的仙儿姑娘,和发疯似的贝勒爷,三人便不再言语。
崇利明再次坐到杨真的身上,将快死的杨真扇醒:“你笑啊!你再笑啊!”
杨真全身都失去了知觉,面色凝固,瞪着崇利明无法言语。
“你不笑,我笑!”连面容都在哆嗦的崇利明竭尽全力,挵出了一丝笑容.
崇利明捡起了手枪,指着杨真的胸膛,气得直打哆嗦:“这一枪,是为了仙儿。”
中了枪的杨真依然瞪着崇利明,可他却毫无知觉。
崇利明又用枪指着他的心脏,颤着声说道:“这一枪,是为了我的兄弟,司三。”
杨真被击中了要害,眼看着只剩下一口气。
崇利明看着奄奄一息的杨真,用脚踩着杨真的胸膛,悲喜交加,心情十分复杂的他,把枪顶在了杨真的脑门上,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一枪,是为我语初的。”
杨真依旧瞪着崇利明,面色平淡。
崇利明大吼了一声“死”,便扣动了扳机。
累极了的贝勒爷仰面长笑,又仰面躺在地上哭泣。
这世上再无他的仇人,可也再无艳势番,再无逝去的兄弟亲人。
崇利明和兄弟们连夜出城,来到了阿易的阵地。
“阿易,送你个礼物。”崇利明笑着将密码本给了阿易。
阿易已无法表达心中的欣喜,因为这密码本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关系了阵地的生死存亡。
“对了哥,司三呢?”阿易担忧的问道。
可颜辛,瘟狗都低下了头,,瓦格纳转过身去,暗自落泪。
崇利明见状,抚了抚阿易的肩,说道:“咱兄弟几个晚上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