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步之遥
凤轻狂正激动自己终于要跑路了,然而官兵就追了上来。
船舱外。
带头的官兵拿着三王爷的令牌,冷冷地下令:“有盗贼潜入三王府盗走了宝物,王爷下令即刻封锁码头,全城搜捕!”
凤轻狂:“???”
什么玩意儿?
现在要封锁码头?
那她不就没办法离开这里了?!
“该死!速度竟然这么快!”江楼月眸光冷冽了下来,极其不甘心地攥住了手心,把怒火压制了下去:“回京城!”
这厢江楼月气得咬牙切齿,凤轻狂更是一脸生无可恋。
由于码头被封锁住了,江楼月不得不带着凤轻狂连夜返回京城居住。
翌日中午。
江楼月带着凤轻狂和兰溪下楼吃饭,看着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凤轻狂一点胃口都没有,整个人也都是怏怏的。
好不容易逮到个离开的机会,就只差那么一点点。
凤轻狂肠子都悔青了。
江楼月瞧见凤轻狂神色有异,也没说什么,只是在饭菜撤下去后,才慢慢地开了口:“轻轻,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侍奉我吧。”
“啊?”
凤轻狂愣了一下。
江楼月心中那个目标已经达成,现在看凤轻狂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她以为凤轻狂是在顾虑什么,当即便笑道:“无需担心,留在我身边,总比被三王府的人发现好。”
凤轻狂撇了撇嘴没有立刻答应,虽然这不是她最终目的,但江楼月总是要出城的,跟着她,总有一天能够离开这是非之地。
况且,江楼月说她同慕北拓有仇,那应该不会主动送上门给三王爷抓吧。
暂时跟着江楼月,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权衡利弊之下,凤轻狂点头:“好,那我以后就跟着姑娘了。”
用过午膳后,江楼月便带着凤轻狂出去逛街。
凤轻狂心不在焉地跟在江楼月身后,时不时听着周围人讨论三王府被盗的事情,现在城门口也是重兵把守,只许进不许出,也惹得老百姓议论纷纷。
她跟着江楼月慢慢往前走,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抹身影:“是他……”
是慕连城!
前面不远处那容颜冷冽的男人一身锦袍,剑眉紧蹙着,眉宇间覆盖着一抹寒霜,似乎不管何时,他都是这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慕连城走路的步伐有些急,身后只带了一位随从,应当是微服出巡。
“慕连城……”
江楼月自然也看到了慕连城,原本淡然凉薄的眼眸里,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眼底深处,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柔软。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慕连城。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曾经,不管在什么场景下,始终都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可他越是这种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的姿态,江楼月就越是欣喜,他就像是一味毒药一般,有毒,却让人欲罢不能。
“快跟上。”江楼月朝着凤轻狂低声道,几乎是不做思索地,就跟上了慕连城。
凤轻狂:“???”
她狐疑地看了江楼月一眼,却在她素来寡淡的脸上,瞧见了一丝女儿娇态。
心中顿时明了。
敢情这妞儿是喜欢慕连城啊。
可凤轻狂一点儿都不想见到慕连城,她本想直接溜走的,但江楼月见她没动,直接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拖走了。
凤轻狂:“……”
不,我不。
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心上人。
江楼月一路跟着慕连城,发现他竟然也去了她居住的酒楼,脸上的欢喜之色更浓。
而凤轻狂却是一脸沮丧,还真是冤家路窄啊,遇到慕连城也就罢了,可他怎么也进了这家酒楼?
堂堂太子,你就不能进一家更高大上的酒楼吗?
凤轻狂心虚啊,她可不想在这里被慕连城抓个正着,于是便捧着肚子装尿急:“姑娘,我尿急,快憋不住啦,姑娘你先上去,我去方便一下。”
“马上就回来。”
不等江楼月说什么,凤轻狂便跟逃命似的逃走了。
可好巧不巧的,她刚跑几步,忽然就撞到一个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凤轻狂连忙道歉,抬起头来的时候,顿时就愣在了那里,话语也戛然而止。
眼前男人只着了一身简单的白袍,白袍上一丝花纹都没有,可即便如此,他整个人看起来依旧风姿玉立,矜贵淡雅。
男人垂眸看着她,天光照在他脸上,照得他原本深邃、棱角分明的五官多了些许柔软,菲薄唇上勾了一缕浅淡的笑意,眼底一片淡然之色。
看到江明澈这张脸,凤轻狂瞪大了眼珠子:“你你你你……”
他就是昨晚救她的那个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这么看着她?难道认出了她?
江明澈收回了落在凤轻狂身上的眸光,抬眸看向朝着他走来的江楼月,眼底笑意渐浓,开口唤了一声:“楼月。”
凤轻狂:“???”
什么情况?他们认识?
然而下一秒,江楼月却吐出一句让凤轻狂如遭雷劈的话。
江楼月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抚了抚他身前微皱的衣服,眼角眉梢蔓延出一丝温和的笑意,笑道:“哥,你回来了。”
凤轻狂:“……”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极为震惊地看着江明澈,如同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他是你哥???”
他怎么会是江楼月的哥哥?
“嗯,他是我哥。”江楼月温柔地点头,轻声和江明澈道:“哥,这是我新收的婢女,叫轻轻。”
“原来如此。”
江明澈点头,随后轻眯眼眸看向了凤轻狂,对上她那双灵动狡黠的眼眸时,眼底蔓延过一抹意味深长,转瞬即逝。
然而凤轻狂却心虚地笑了笑,这一刻她当真是庆幸自己昨晚做了万全之策,否则要是被他看到了这张脸,现在岂不是贼尴尬。
她也不知道江明澈到底有没有认出她,不过她昨晚都裹成那个样子了,就露出一双眼睛,天又那么黑,他应该没有这么好的眼神吧。
江楼月挑了挑眉梢问凤轻狂:“你不是内急吗,怎么?”
“呵呵呵呵,我现在忽然又不急了。”凤轻狂一脸尴尬地笑着,脸上多多少少有些窘迫。
眼下这个情况,她可真是骑虎难下,打死她都没有想到,这江楼月的哥哥,跟她竟然是同行啊,看来这江家卧虎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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