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如其来的照片
“丢脸”二字从许以墨的嘴里说出来,她竟然觉得脚底冒着一股冷意。
垂下眸子,两倃头发顺势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抿抿唇,还是闭嘴不语了。
她看向车外。
车外乌云密布,时而响起几道雷声,风呼啸而过,就连坐在车上的林夏花都感觉到了几分冷冽的感觉。
“铃铃铃……”手机铃声在寂静的车里响起来。
许以墨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林夏花也看过去,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棱角分明的侧脸让人忍不住呼吸一滞,透过后视镜,她看见了男人眼里似乎闪动着几分异样的情绪,似是激动。
“告诉我你在哪儿!”
林夏花听了半天,只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没等她回味过来,车子“吱呀”一声,迅速刹车停下。
男人那双没有波澜的眸子凌厉的射向林夏花,黑眸过于深邃,以及那如雕刻一般立体分明的五官,很难让人不痴迷。
被他突如其来的目光看的呼吸一窒,许以墨面无表情的脸,还有紧抿着的薄唇无一不透露出他的淡漠。
“下车!”
……
林夏花意识到他说什么的时候,人已经莫名其妙的下了车了。
她很久都没有见到那双眸子里那么明亮的颜色了。
那眼神虽没有任何的情绪,却也足以让林夏花心跳莫名的漏掉几拍,就连她的呼吸都明显缓了几分。
车子扬长而去,留下的是无尽的冷意还有苦涩。
许以墨,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林夏花任冷风侵袭,原本只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也飘起了小雨,单薄的衣衫被雨水湿透,乌黑的及腰长发也披散了下来,冷冽和寒气的侵蚀让她整张脸白得吓人。
她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目光一直看着车子远离的方向,心中还残留了一丝期待,很久很久,久到雨水彻底打湿身子,冻僵了身子,这才麻木的往回走。
夜深了,雨势有些大,街道上行人渐渐变少,林夏花行走在街道上,偶有几辆车卷起雨水从她身边疾驰而过。
尖锐的刹车声突然响起,在安静的雨夜里显得很是刺耳,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用手挡了挡,再睁眸,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在离她不过半米距离处停下。
“你怎么在这儿?”林夏花有些虚弱的问,嘴角也无力的笑着。
“我没接到露露,刚才路过这里,车子开近看见是你,就停下来了。”
“上车!”不容拒绝的语气。
林夏花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没骨气去拒绝他的话,便顺着他说的上了车。
上了车,她感觉到了一股暖意,抬眸,原来是贺非鹤把暖气打开了。
心里冒出了一点点的暖意。
但那仅有的一点点暖意很快就消失了。
车子里,林夏花一直到目的地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他们再次说话是在目的地到达之后林夏花说了一声谢谢便急匆匆的下车了。
“林夏花。”
身后有叫喊声,林夏花回头,同时她的手腕也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拉住。
她拧眉有些不悦。
“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如果哪天你需要我,我随时会出现在你身边,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他柔情的眼睛坚定的锁在那抹有些瘦弱的身子上。
林夏花拂开他的手,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抬眸亦是坚定说,“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是你的嫂子,你是我丈夫的表弟!”
一句话,彻底把他回绝。
贺非鹤有些不甘,视线定格在她那片略苍白的唇瓣上,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用力拽住女人的手腕,大手压住她的肩膀,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是带着霸道的抢占的,林夏花睁大了眼睛,潜意识里的力气使了出来,用力推开他,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林夏花怒视,“贺非鹤,你记住你的身份,若是你胆敢再越矩半分,我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件事告诉许以墨。”
说完,大踏步的走了。
她完全没有看到在自己身后贺非鹤的苦笑,以及不远处的草坪后,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躲着,眼底有一抹惊喜。
林夏花进入别墅后,关上门,身子软倒在门背,腿脚再也使不上力气,她用力擦拭着本就苍白的唇。
脑袋有一些晕,林夏花撑起身子上了楼,洗了一个澡,又给自己熬了姜汤,这才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睡意正浓时,一声声激烈的“砰砰砰”惊醒了林夏花。
下楼,林夏花撞进一双震怒的眸子里,有些疑惑的皱眉。
她下楼时,正看见许以墨把那套昂贵的茶具摔在地上,茶具四分五裂。
安琪正笑着,她眸子阴狠,林夏花,你的死期到了,我看你还怎么跟我得意!
男人在沙发上坐着,双手看似随意的搭在上面,可那蜷起的指节发白,分明昭示着他的震怒。
“你刚才去哪了?”乌云密布的脸上是阴狠的冷意,冷肃的气氛让林夏花有些不知所措。
她小心隐藏了自己黯然的眸子,眯起眼睛有些好笑的问,“我的丈夫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事了?”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自己的脖颈被人轻轻松松的抓住,呼吸一滞,就看见了那双慵懒又带着冷冽的怒意的黑眸。
深不见底,林夏花没由来的心惊。
在她呼吸困难之际,那只手还是松开了,林夏花后怕的摸着脖子,一沓照片飞速被甩在身上。
“告诉我,这些是什么?”
林夏花下意识的去看那些照片,不过半秒,她微微长大嘴巴,震惊的看着上面的那两个人。
那两人分别就是她和贺非鹤,而照片的内容是他强吻林夏花的一幕。
怎么会?这一幕怎么就那么恰到好处的被拍到了,还放大了照片,完全不存在PS的痕迹。
林夏花心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猛的看向安琪,这个时间,他们在一起,除非……
“怎么不说话了,我警告过你,忘了吗?嗯?”微热的鼻意喷薄在脸上,酥酥麻麻。
她也顾不得这些,眼睛看着许以墨,“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正要解释时,她的右脸偏了过去。
“啪”声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