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转机
阮微微脸上原本就浅淡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她不知道史密斯怎么会提起这件事来,这件她极力隐藏却还是被揭露出来的心事。的确,回来美国已经快三个月,有母亲和橙橙的陪伴她的确是开心了不少,但是也并不代表这么就会把以前发生的一切都忘掉。
每次想起那天在废弃工厂,陆天清不顾自己的性命来救橙橙最后还受了伤,这让阮微微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难过,她知道陆天清心里还是有她的,但是自己怎么可以再回去找他?陆母说的没错,她继续跟陆天清在一起,只会给她带来坏事。
阮微微眼中划过一丝难过,明显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到了儿也没跟史密斯透露出来半个字,而是转头看向别处,试图转移话题:“橙橙去玩都没回来,我们还是过去找找吧。”
史密斯见阮微微这样也知道她是不想继续在陆天清的问题上过多纠缠,点了点头就也同意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阮微微因为白天史密斯的那句话也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再回去找陆天清,但是思念是一种很怪的东西,有的时候你刻意不去想,它就像故意引诱你似的往外冒。
阮橙橙毕竟还是个孩子,睡得比较早,再加上今天刚从医院回来又去玩也累了一天,阮微微哄完她睡觉再下楼已经是晚上九点。阮母正在楼下喝茶看看电视里的节目,看见阮微微从楼上下来,脸上却明显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疑惑问道:“微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今天出去一趟,有点累。”阮微微摇了摇头,坐在阮母旁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却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笑也是皮笑肉不笑。
自己的女儿怎么会看不出有什么异常?阮母知道这段时间史密斯总来找微微,但是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两情相悦,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是因为那个陆天清?还是史密斯?”
阮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或许是问的太过直接,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另一方面她对于感情问题上,也确实是十分纠结。水杯放在手里,斟酌着语句:“这跟史密斯没关系……对于昊天的感情,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既思念,又恐惧;想离他近一些,到那个时候却又忍不住想逃离……阮微微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阮母毕竟是过来人,对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不能说看的无比透彻,也有自己的想法,阮微微毕竟是她的女儿,想法或许也跟她差不了多少。
“感情这回事,其实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陆天清也未必对你没有感情,但是他的父母那儿始终是一道难关,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他,那可以回去,但是必须是等到一段时间之后再回去,你不可能为了男人而放弃自己的事业,在这一点上,我是非常相信你——我的女儿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阮母这句话说得语重心长,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意,眼中都是体谅和温柔。阮微微有些感动,但是下一秒,她很快就捕捉到了阮母话里另一处能够值得注意的地方,“事业,什么事业?”
“是这样的,我有一家设计公司,针对的就是珠宝和服装设计,我记得你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公司不如就交给你来打理,也好过你每天在家闲着,我知道你也不愿意一直这样无所事事,干脆就当是练手好了。”
阮母这番话轻描淡写,好像只是给了阮微微一个玩具一样。不过她在美国也确实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名下的公司远远不止刚才说的设计公司;阮微微则是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她又缓了几秒钟,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您呢?”
“我现在年纪也大了,更何况橙橙偶尔还要去医院,我就帮你照顾她,享享天伦之乐也挺好的。”阮母自己一个人在英国打拼,该有的都有了,她也应该放松一下自己了,所以也并没有什么遗憾的。更何况她十分看好阮微微,将企业交给自己的女儿,她也可以放心。
“好,我一定会努力的。”阮微微喜不自胜,之前的阴霾和顾虑一扫而空,阮母满意的点了点头,第二天她就带阮微微去了公司,开会跟董事还有各部门的骨干人员说道:“我现在年纪大了,所以也想清闲起来,从现在起,我就把这个公司交给我的女儿阮微微,她很有天赋,人也很踏实。如果你们谁发现她言不符实,可以来告诉我,我会另选一位新的董事长,不过从现在开始,她就是Daisyelves的董事长。”
公司里的董事都是阮母用这么多年的手腕磨下来的,对她的话都是十分信任,而且阮微微上任之后也确实十分努力勤勉,D.E品牌接连推出的新品都受到了热潮好评,价格和质量都相衬,而且阮微微对公司员工也是十分客气,还有福利可发,这样一来大家都更认真的为公司工作,没有人说她一句不好,反倒都认为阮微微是个可以信任的董事长。
董事会的其他成员也越来越看好阮微微,有的事情偶尔还会帮一把,阮母看在眼里也十分高兴;就这样过了一个月,阮微微还在一次国际性的设计大赛上拿了二等奖,虽然不是拔得头筹,但是她的性格和东方血脉,还有她的作品也让她在一众设计师当中脱颖而出,成为上中社会的新锐人士,一时间风头正盛,这次大赛的新闻都已经传到了国内,也有不少新闻媒体抓住这匹黑马给的机会,派记者到美国采访阮微微,生怕错过一次有卖点的故事。
阮微微确实骄傲,不过她做出成绩以后也很擅长调整心态,不再是在陆天清身边那样胡思乱想犹犹豫豫,可陆天清还是老样子,谁看了都着急,可谁也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