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不敌”天降10
分开时时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两人的口中的牛奶糖彻底在唾液中融化,最后随着吞咽消失在口腔,只留下一片奶香。
易唯安离开后还忘不了那软弹的触感,恋恋不舍地又低头轻碰一下,似是在做最后的道别。
“明天早上去兑换奖励可以吗?”易唯安手靠上付苼的肩头,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可以,”付苼乖巧地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从他胸膛处传来的跳动,还有头顶他沉重的喘息声。
没谈过恋爱的男人就是这样,经不得撩。
办公室里咂咂水声消失,两人的呼吸声成了这里唯二的交响曲,易唯安是有些不满足的,付苼知道。
因为她和易唯安一样,不满足于此。
她女儿家面皮薄,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在看到易唯安那张脸、感受到易唯安温度时,全都被关进了纠结的大牢,等待着一个不确定的春天。
心软的人路过大牢,替纠结不定的人解开那把打开的锁。
易唯安五指在付苼发丝中穿插而过,柔软顺滑的触感让他不断地重复从上至下理顺发丝的动作。
“结婚后你打算住哪儿?”易唯安直面那些来自于付苼的不知具体的想法,“我现在住在公司附近的一套公寓里,三室两厅,面积不大,在江南景苑那里我还有一套别墅,你是想住公寓还是住别墅?”
“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如果就这两个选择的话,付苼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公寓。
那里是易唯安经常住的地方,要想快速了解他,没有比他的生活环境里了解他来得更快的了。
但是她同时还念着其他地方,像他这样的人,房产绝然不可能只有一处,到他偏偏就只说这两处,有点奇怪。
易唯安手上下拍打着付苼的肩膀,“我在m市房产不多,除了最多去的这两处,还有的就是易家老宅了。不过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那就住公寓吧,离你上班很近。”
“好,而且那里离你的大学也很近,到时候你读书了也可以回家住,”易唯安那套公寓之所以买,全都都是为了付苼。
易唯安刚回国时付苼还在上高中,他也住在里付苼高中很近的江南景苑的别墅里,后来付苼考上了大学,易唯安二话不说地就在付苼大学旁边买了一套公寓,一住就是两年。
下午易唯安事情比较多,从上班点开始,付苼就坐在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默默陪伴着易唯安,而易唯安在一堆的文件中间,仍是喜欢抽空就抬头把视线看向付苼,即使是一个小小的背影,他都乐的开怀,然后浑身的疲惫解除,又投入到工作当中。
一到五点,连续工作了三个小时的易唯安低头揉着眉心,眼隙中看到那些密密麻麻令人头疼的文字,烦躁闭眼,而后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绝对,他讲文件夹一个个摞成一沓,推到办公桌的一边。
付苼忘了自己是怎样睡着了的,只觉得窝在沙发上睡得香甜,睡梦中朦朦胧胧之间听到陌生的脚步声,还有故意压低声音她却还是能听见的交谈声,不过那些都无伤大雅,等她慢悠悠睁开承载了睡意而沉重的眼皮时,面前出现的就是易唯安那张温柔含笑的脸。
“你工作忙完了吗?”付苼一手捂嘴打哈欠,一手揉着还难以睁开个完全的眼睛。
被问及工作,易唯安下意识地就朝付苼身后的办公桌看去,没有一点心虚地问答:“嗯,忙完了,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我不想去外面吃,”付苼盯着男人的下巴,突然有了种咬上去的冲动。
今天他们都商量好结婚后要去易唯安家住了,而明天又是他们领结婚证的日子,付苼说这话的意思浅显明了。
她想去易唯安家。
而易唯安也没有拒绝,他今天本来就打算带付苼回家的,现在只不过是被她先说出来而已。
“你有什么喜欢的菜吗,”易唯安替付苼扣好安全带,付苼低头只能看见他深黑色的头发,蓬松又有光泽。
“白灼虾你会吗,我想吃白灼虾,”从苏盼出现的世界以来,白灼虾就成为了她每个任务世界必不可少的一道菜,而且奇怪的是,无论做菜的对象是谁,白灼虾的味道都让付苼觉得似曾相识。
如果她忽略那么一小块地方,那她就会觉得味道是一样的,一模一样。唯一有的差距就是苏盼做的味道显得青涩,就像是刚学会做菜的新手,每一步都刻板而生疏,其他人的则是感觉比苏盼资历老,放纵随意但是味道永远都令人惊叹。
“会,”易唯安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正在开车的易唯安话很少,他应该是不习惯在开车的时候讲话,只随手开了音乐,舒缓的歌声在车厢中发挥它的最大价值。
易唯安没带付苼去大超市,虾是易唯安亲自去一家海鲜小超市买的,拿上车时他们甚至都还在活蹦乱跳,用动作讲述着自己的不满,奋力挣扎。
直到小龙虾买到手,付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他,“你居然会做菜?”
刚上车坐稳的易唯安给了她个你说呢的眼神,等他将车子重新发动后,他才慢悠悠地解释,“出国后学会的,刚出国的时候外面的东西一直吃不习惯,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他出国时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父母不说,连他爷爷也已经去世,不然他不可能会选择出国这条路。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带给他的不是仗着他有钱为所欲为,而是把他往自立的那条路上推。
所以后来他自己学会了做菜做饭,一个人照顾自己。
付苼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而后开始庆幸,“幸好我爸妈没把我送出国,不然我得饿死在国外。”
“可是你不是会做饭吗?”易唯安皱了下眉,发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付苼:我似乎暴露了些什么,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