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封棺等君
李神婆家看上去普普通通,实则暗藏玄机。
男人打开了一个柜子,后面是一间暗格。
我跟着男人走了进去,这才发现暗格中的柜子上放着之前的那尊狐仙神像。
不过狐仙神像的脑袋却只剩下半个了,另外一半脑袋上全都是猩红色的,就像是血一样。
在柜子上还放着一面镜子,镜子的一半碎裂,另外一半也同样全都是猩红色的!
我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余德胜更是老脸吓得惨白。
他看着这些东西说道:“你走了之后的当晚,我妈就暴毙而亡了,她死之前算准你会来这里在求助,所以让我等着你求助这天再开始发丧,这些天,我妈的棺材就一直停放在外面,为了防止尸变,我妈临走之前告诉我让我把她的棺材用墨斗线封上。”
我听的心惊肉跳,却发现这中年男人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惊恐,甚至没有落一滴泪,说话的整个过程都很平静。
余德胜却呜呜的哭了起来。
等余德胜不哭了,中年人才又说了起来。
除了上面他说的那些话之外,李神婆还告诉他,如果我和余德胜碰巧遇到了一起,那么就是我们之前有缘分,将来余德胜也能帮我一个大忙,而且此行要办的事情,没有余德胜,我自己根本办不成。
听到这里我已然心惊肉跳了,说道:“等下!你说你母亲知道我们会来吊丧?而且还知道我和余德胜还会相遇?”
中年男人点点头:“我妈说,一切皆有因缘定数。”
余德胜却啐了一口唾沫:“呸,谁跟他有缘啊?我还有事儿,我得走了!”
中年男人却一把拽住了余德胜:“站住!没有我的话,你能走吗?”
余德胜嘴角跟着抽了两下,最后咬咬牙:“我是看在我干妈的份儿上的,不走就不走!”
中年人没再理他,看着我:“如果你再晚来一天,我就不会按照我妈的意思在这里等你了。”
我默默的点点头,又问中年男人,刚才他不是出丧去了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男人摇摇头:“这是我妈安排的,外面的那个人并不是人,你知道的太多也没用。”
我哦了一声,本以为中年男人还会往下说,没想到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说:“就这些?”
男人看了看我:“剩下的,我妈给你留下了一个地址,让你去林家宅37号找一个叫张秀田的人,余德胜,我妈叮嘱过了,如果你和姜皓碰面,那么你也必须跟着去。”
“啥?我怎么?怎么也让我去啊?凭什么啊?我和这小子有什么关系?”
男人冷哼一声:“这是我妈临走之前叮嘱我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如果你真想知道,就下去问问我妈!”
余德胜撇撇嘴就不说话了。
男人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本书,书中夹着一张纸。
而这张纸上写的就是那个地址。
看到这地址的时候,我的心头又是一阵触动。
上面写的是:上海武宁路林家宅37号!
我一听,吓了一跳,忙问男人有没有搞错,中国的四大凶宅其中有一个就是上海武宁路林家宅37号!
我惊讶的看着他:“林家宅37号?”
余德胜一听,差点哭了出来:“干妈啊!我平日里最听你的话了,你怎么能让我陪着这小子去这种地方呢?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中年男人一看余德胜拒绝了,一把将余德胜给拽到了一边儿,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余德胜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没别的意见了。
告别了中年男人,我们两个才走了出来。
一出来,我就拽住了余德胜的衣领子,问他:“刚才他和你说什么了?为什么他说完,你马上就答应了?”
余德胜给我这么一问,马上哭丧着脸说:“这跟你没关系,不过我告诉你,这次去林家宅你自己看着自己,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儿,我可管不了你!还有,这是我们的家事儿,这次你问了,我也回答了,但是要是在问,我可就不跟你去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第二天,我收拾完了,给余德胜打了电话,余德胜就赶了过来,虽然还是一脸不情愿,可他到底也没说什么。
上海和北京相聚比较远,刚开始我决定坐高铁或是飞机去!
余德胜死活不肯,最后我只得选择了拼车。
路上,我很好奇余德胜和李家什么关系,就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儿。
余德胜跟我说,这李神婆是自己的干娘,不过自己打小手脚不太干净,但是李神婆很宠爱他,结果被那中年男人所嫉妒……
说着,余德胜还骂骂咧咧的说,那男人什么东西,要不是这次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他早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了。
路上想问问余德胜的干娘为什么要让余德胜跟我一起去林家宅三十七号,但是想了想,我还是没问,或许连余德胜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既然他是李神婆的干儿子说不准到时候能帮我一些忙。
除了我和余德胜之外,车上还有两女一男。
其中一个女孩带着一副眼镜,长着一张娃娃脸,坐在最后一排,眼睛一直望着窗外不说话。
余德胜看到这女孩长的这么漂亮,就硬是要和人家挤在后排,被我骂了一通悻悻的坐在了副驾驶上。
另外两个人是一对儿东北夫妇,一边儿嗑瓜子,一边儿天南地北的侃!
司机说:“咱们是黑车,不能走高速,免得被查,我也是从北京回上海,顺带着捎几个人,赚点油费,走的路你们就别嫌弃了!”
车子出了北京之后,一直都在走辅路,有一段路特别的颠簸,我几乎要吐了,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车子走了多久,我感觉车子猛然间一个刹车,胃酸一阵上涌,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吐出来,其他人也被惊醒了。
我身边的女孩推了推眼镜,微微皱眉却没说话。
余德胜坐在副驾驶上,这突如其来的刹车让他的脑袋一下子磕在了车玻璃上,哀嚎一声,又骂骂咧咧的说:“搞什么?停车不能说一声吗?”
司机有些不爽的看着余德胜:“车胎爆了!我要是不刹车,就得摔到沟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