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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云山脉如同一条苍龙般横卧于锦国北境的天地间,它西起大泽郡与青云山脉相连,东至东海飞渡角,为锦国阻挡了凛冽的北风和骁勇的草原汉子。
在皑云山脉的中部有一座像婴儿坐地一样的最高峰终年积雪人迹罕至,这便是锦国的北岳‘童望山’洛汗国的人又称它为‘德德玛山’寓意是草原好汉们的女神之山。
童望山确实也是担得起北岳或是神山一说的,首先它比较高——尤其是对西面那些生活在相对平坦的荒漠和草原上的人来说——其次在山上也确实有神仙居住,这里有一个不小的宗门叫‘灵修派’创教祖师据说是东面渡海而来的海上仙人名叫蜃楼老祖,老祖游历世界曾收有三位徒弟赐名‘玄火、玄冰、玄空’,由于年代久远灵修派的人又长居山上修行不问世事,所以有关于蜃楼老祖的法术到底有多高深?他的三位弟子又如何?世人不得而知,稗官野史中也鲜有记载。真正使灵修派名声大震的是灵修派的第七代掌门郭如风,这位被称为五杰之一的奇女子属于灵修派三脉中的玄空一脉,对空间法术的运用可谓是登峰造极,曾经以一己之力搬运山峰阻挡下赤金龙王的滔天海水拯救下数郡百姓。有关她的故事以后有机会再详说,反正咱们的安冉和她自‘流氓聚集地’一别始终还是有机会重逢的。
这一日、二人已经走到了皑云山脉的山脚,往北而行的官道被大山阻隔不得不向东拐弯,去往山势相对较为低的山松郡,而安冉他们想要让腿脚轻松点儿就只能跟着官道去往山松郡的郡城‘铁槛城’穿城而过继续往北。
只是就算轻松了腿脚安冉心里也并不轻松,所以一袭破袍的青年坐在简陋的驿馆门口望着远处的高山举棋不定,而NPC小子樊云天则是将手肘放在木桌上用手掌托着下巴双眼呆滞。
“这一路下来咱们白吃了多少顿酒菜了?”安冉冷不丁问了一句。
“大概……一、二、三……”樊云天开始掰着手指算,“加上刚才的总共是十二顿,这十多天算下来,我们每到一个城镇或是客栈所吃的饭菜住宿全他妈有人买单,我勒个乖乖!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白吃就好了。”
“你他妈倒是头乖肥猪,”安冉转头望了望客栈里的伙计确定他听不见后才小声道:”咱们这样被人一直盯着很好受么?”
“给吃的就行啊!”樊云天无所谓的耸耸肩又道:“安然哥你说他们干嘛这么无聊一直盯着咱们?”
“生怕咱们乱来呗!”安冉小声说,“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也同样是在告诉咱们,你俩可别出什么幺蛾子老子可是一直盯着的——走了!”安冉站起身用竹杖敲了敲桌子。
樊云天打了个哈欠背上了他的灰色布包,这时候客栈老板立马跨出房门笑脸相送。他们这些天遇到的情况就是这样,每到一处客栈进门有人迎、吃住不付钱、离开有人送。
在野外的时候青年会将白鹿放出来接接地气大道小路都让她踩上一踩,安冉和樊云天也可以暂时离开大道去原野上欺负下野外随机刷新的小野怪,这样人和鹿都可以提升下经验,虽然目前的等级提升缓慢但日积月累总能聚沙成塔,这不、樊云天已经有68级了,安冉66级、麋鹿小白较低只有47级,她虽然也会分享自己主人的一些杀怪经验,但更多经验的获得是来源于走了多少路。
目前华夏主脑对玩家们的等级控制是在70级为顶级,也就是说当玩家们练到这个等级以后,只要系统不进行更新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得到任何一点经验值。不知道跟随安冉的樊云天和小白作为NPC的他们等级会不会受到华夏主脑的限制。
华夏主脑为何要限制玩家们的等级呢?其主要原因还是为了控制玩家们无休止的杀怪练级。倘若不这样限制等级的话,那么就必定会有很多人想要努力争取成为等级榜的第一名,大家什么也不顾,就是没日没夜的机械性刷怪得经验,生怕自己一个懈怠就被别人超越过去,长此以往人人弄得精力疲惫还能享受到什么游戏乐趣呢?这是有违华夏主脑的初衷的,它让玩家们进入这个世界是为了让他们了解这个世界;让他们参与进来跟着剧情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际遇和故事、与NPC们一起接受战争和安享和平、从而在这个世界获得各种感受,你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你会流泪还是微笑;你会愤怒还是开心;总之华夏主脑需要的是一群能够记住它的人,而不是一群只知道打装备升级的机器。当等到剧情需要的时候,有那么一天华夏主脑会重新开放等级的提升,这样玩家们才又可以进行等级上的提升去迎接新的挑战。
安冉自然是非常认同系统这个做法的,因为曾经孩子时的他亲眼看到过父亲在打那个叫《传奇》的网络游戏的时候,为了打点装备和提升等级是怎么熬更守夜的。所以这样其实很好,有了等级的限制、装备好坏并不能成为玩家们实力的唯一保证,那么很多玩家才会跳出以往很多网络游戏的固定模式,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各种机遇和挑战以此来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样这个世界才会变得花团锦簇。
“还是这种日子痛快,”樊云天一脚踢飞一只半人高的草木精怪喃喃说道:“不像在建安城那般处处要与人勾心斗角。”
“这就痛快了?”安冉任由那只唧唧直叫的草木精怪窜入了荆棘丛中并不追赶,“等咱们穿过铁槛城到了真正的北方,骑马饮酒追夕阳那才叫痛快。”
“得了吧!”NPC小子反驳道:“小白你都不让老子骑还能让老子骑马?到时候你他妈又跑到某处城镇装一个小乞丐拉着老子一起蹲墙角,还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爬那童望山,我从《锦国地理杂志》上看到过,说童望山上有一处福地叫‘火云窟’外面冰天雪地里面就好像一个大熔炉,如此怪异的地方说不定又能像在青云山一样找到好多宝贝——你说是吧!小白。”
他身边的白鹿打了个响鼻,虽不能开口说话但看得出来满眼鄙视。
“不是每座山都有宝贝的,说不定就是一堆妖魔古怪蹲在山上等着你送人头。童望山是锦国的北岳、它也是郭如风当初的修行之地,咱们自然是要去的但不是现在。”
“真搞不懂那北漠有什么好玩儿的,”樊云天嘀嘀咕咕抱怨道:“要我说咱们要么就去登山探险,要么就干脆往东去看看大海。”说到这个NPC马上目露精光,“安然哥等这次北漠之行结束你带我们去看看大海好不好?听说大海好漂亮的老子这辈子都还没有看见过。”
小白这次同意了樊云天的建议飞快的点着鹿头。
“如你所愿,”安冉笑道:“等这次北漠之行找到了海浩的尸骨和打听下边关的消息后,咱们就直接往西去看看大海,除了带你们看大海咱们还可以看荒漠、草原和沼泽,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海上生明月、这些景色可都是一绝啊!”
“哇!”樊云天立马憧憬起来,“一人一壶酒快意走江湖,想想都他妈的太美了,只是不要再出现勾心斗角的人了老子想想都累。”
“这可无法保证,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是江湖难免就会勾心斗角。只是我们去碰见了恩怨大概会二话不说直接开干。”
“这么痛快?”樊云天一边走一边瞪大了眼睛,“那他妈的和杀这些草木精怪有个锤子的区别。”
果然他们一路前行,偶尔会跳出一两只胆大的草木精怪拦路,这时候二人就会赶走或杀掉,期间小白也会踢上几脚。
“你他妈那本《锦国地理杂志》没说过有草原的地方是洛汗国么?既然是到了别国不就是一言不合就拔刀么?”
“是锦国的地理杂志、锦国的,”樊云天白了一眼英俊青年,“国外的东西书上又没记载老子怎么知道?”
“哦!老子倒是忘了这茬了,”安冉尴尬一笑然后看着前方巍峨的群山突然感情迸发大声念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恬不知耻!”樊云天讥讽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有本事自己写诗,远古文人的诗词从你狗嘴里吐出来简直是种侮辱。”
小白裂了裂嘴。
“看我的,”樊云天酝酿半刻开始干嚎:“啊!我见青山如妖姬,脱去青衣露冰肌。妖姬妖姬色眯眯,盼着嫖客抓咪咪。”
——闭嘴!”安冉对他怒目而视,“小白是个小姑娘,你他妈注意点言词别整一些黄调调。”
樊云天十分难受,NPC小子觉得自己这首诗真的是太有才了,真情流露媚而不俗。“安然哥我还有诗题你不让我说出来老子死不瞑目。”
“说吧!说吧!”安冉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说了好去死。”
“题目就叫《姬你太美》如何安冉哥?”他笑嘻嘻的望着他。
然后那个帅气的年轻人差点一口老血给喷了出来。
突然之间他们悲哀的发现自己又走回了先前的地方,左边的那颗不知名的老树还是那样无精打采,而树下围满了更多的草木精怪。
“这他妈不对劲!”安冉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轻松的神色率先提醒,“我们好像遇见鬼打墙了。”
“哪有什么鬼?”在樊云天开口之前有个女子的声音从那颗大树后面传出,“奴家这般模样像个鬼么?”
一个穿着青色纱衣裙、脚上有一双粉色绣花鞋的妙龄女子从树后走出,她有一头火红色头发和一张锥子一样的脸蛋。由于穿得少而透,此女子的的衣裙上方更是雪白的一片肌肤,就如同远方的皑云山脉,下半截是青色的深林上面堆满了皑皑白雪。
她手指甲也是红颜色的而且很长,纤细手指在慵懒的缠绕着耳鬓间垂下的秀发媚态十足的望着二人。
樊云天和安冉都已经捏紧了手中的武器,看着她轻提罗裙如柳叶儿般走向自己。
“姑娘是谁?”安冉率先开口,“为何在此阻我去路?”
“公子们又是谁?”她在三米外停下步伐微微扁头看看他们,“为何能念出如此迷人的诗句?”
“迷人么?”安冉一边对她使用起‘观心’技能一边想,“这小王八蛋的淫词浪句也叫诗么——哦!原来是一只74级的统领级狐狸精怪,怪不得你他妈腰都快扭断了走路都带骚,这下有点麻烦了。”
“过路人,”安冉谨慎的说道,“如果我们在此大声喧哗打扰到胡姑娘的清修在下向李姑娘赔罪,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东行。”
安冉先用一个‘胡’再用一个‘李’连起来便是狐狸的谐音了,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这山中精魅不要在老子面前装蒜老子早就看出了你是什么东西了。
她微微皱眉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安冉然后释然,女子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媚态甜甜一笑。
“公子既能识得奴家就非同一般,身上自有那浩然正气这是很多读书人不能比的,奴家并非恶意阻拦公子的前行,只是实在忍不住想听听公子们的诗词,这位小公子你的那首好诗是为奴家而念的么?”
樊云天轻佻的看了她一眼一脸坏笑,“女儿腰上翘双峰,男儿软腿拜倒中。”
“樊云天!”安冉是真有点生气了厉声喝道:“你他妈想淫诗作对也得分个场合,你虽然爱慕姑娘也不能这样用语,这叫轻薄冒犯人家。”
安冉意思很明确一是阻止樊云天的挑衅,而是从侧面赞美这女子的姿色,我这身边的小王八蛋并非有意轻佻,只是爱慕你的美貌不懂得怎样用词用句罢了,希望你不要在和我们纠缠了。
但这女子看上去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笑得花枝乱颤。
“那位公子你们其实早就轻薄了奴家了,”她咬了咬红唇娇嗔道:“你看看你们先是撕破了奴家的衣裙让奴家春光乍泄,小公子又口出挑逗诗句让奴家芳心颤动,奴家现在是被烈火炙烤的羔羊你们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难道还要让老子在这游戏中帮你泻火么?”青年心里这样想不过他话却是这样问:“在下几时撕扯姑娘的衣裙了?”
“这些花儿草儿便是奴家的衣裙啦!”她抬了抬腿露出一条白花花的大腿狐媚眼有点哀怨道:“你看连这里都给公子撕破了。”
雪白的大腿让安冉稍微心动,然后他发现自己看东西有点恍惚,而自己的游戏角色突然陷入了眩晕,这大概她已经使用起了魅惑之术了。于是安冉不得不急忙闭眼,试图不要再看这狐狸精的样貌从而中了她的技能。
只是他的游戏角色已经中了魅惑之术了。
“公子在怕什么?难道还害怕奴家吃了你么?”一条手臂搭上了安冉的肩头,“公子不妨再睁开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奴家美还是不美。”
安冉本能般将身子往右一躲,感受到躯体固定支架将自己往右拉了一下,他茫然的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让英俊青年大吃一惊。
这是一个好大的院落四周皆是围墙,各种有刺和没刺的藤蔓植物从墙根处爬上了墙头,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花朵,玫瑰、刺槐、茶花、秋菊……等等知名的不知名的、该是这个季节的、不是这个季节的花朵争奇斗艳形成了一片花的海洋。
院子的中央摆放有一张极大的黄花梨木雕床,床架上面挂有白色纱帐、里面铺有大红色被褥和鸳鸯枕头。一个用被子盖住了下半身、上面只穿了一件红肚兜的绝色女子手托脸颊,此刻她正以贵妃躺姿势妩媚的看着床榻下的破袍青年。
“这是什么地方?”安冉一边控制着游戏角色‘安然’站起身来一边问,“你这精魅究竟想怎样?”
“这里是温柔乡,多少读书公子的寻梦之地,你们读书人不是常念书中自有颜如玉么?这里便是了”她咯咯而笑用手指轻轻的调弄着自己的颈项往下移,“公子来啊!这里暖得很也舒服得很。”
安冉发现自己的游戏角色有点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正有点恍惚的往前一步步挪动,“糟糕!”他想,“老子还是中了这狐狸精的魅惑技能,樊云天呢?樊云天去哪里了?”
就在安冉快要被动的跨上床榻的一瞬间,游戏角色‘安然’额头上的红唇印记微微晃动,然后红唇印记突然从英俊青年的额头上飞出如同一瓣桃花打在了狐狸精的脸上,她整个人仿佛受到千斤巨石般镇压身体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面令她作呕的画面。
一个满脸络腮胡长相丑陋的麻子脸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他的头发油腻而肮脏,发丝成绳偶尔可见有小虫子在蠕动,这人衣服破烂不堪上面还留有各种污渍、呕吐物和油脂,一双瘦骨嶙峋的罗圈腿上面长满了腿毛,空气中充满着一股股恶臭的味道。
“这种阳气怎么能够采补?这种人心怎能下肚?“想到这里她感觉到胃里在翻江倒海,一股恶心的感觉快要抵达喉咙。
与此同时安冉看到的确实另一种画面,他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梅思安从自己的额头处飘出,由最开始的拇指大小变成了真人般大小,最后快要抵达那女子脸颊的时候啪就给了她一巴掌,扇了这一巴掌后,反倒是整个半透明的梅思安瞬间化为碎片飘荡在这院子的四周。
从那些飘荡的半透明碎片中,有好多残缺的画面,有奔跑于山间的一尾狐狸;有穿梭于花间的二尾红狐;有一些和狐狸相拥而眠最终又被它挖了心脏的各色男子;也有那独自坐在山谷中仰头看着童望山吸纳天地灵气的三尾狐狸;还有一些没有狐狸的画面,比如在某处河边一个身穿粗布衣的妇人在眺望河对岸;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正帮着男人们搬石头修建桥梁;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在大街上与俊美的读书郎相逢;也有在一间破旧的老屋里一个满身风韵的少妇正在强行给自家相公喂药;更有那妇人在一处高楼上和一个纨绔男子嬉戏缠绵。
最终碎片的光华散去像飞雪融化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女子终于能够动弹了,一侧头哇的一声就吐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她不知道眼前的丑陋之谁,是那道貌岸然的学塾君子?还是那行走于山野之间的除妖师?为何要如此坏自己的道心。总之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唯有将这个丑陋至极的麻子脸杀死才能解心头之恨。
狐媚一扭身子如同美人出浴般从床上飞身而起,她手臂一招、那床架上的白色纱帐就如同两条瀑布般滑向了狐狸精,将她裸露的肌肤过得严严实实。纱帐的两端被她捏在手中留出几尺,仿佛是两条挂梁上要人性命的白绫。
“无论你是谁,”女子悬于空中眼神冰冷的看着别处,“恶心的冒险者敢坏我道心就得死!我要煎你的骨熬你的油给花儿们做滋补汤——受死吧!”
她双手臂舞动白纱,那白纱如同灵蛇般向安冉疾驰而来。安冉哪敢怠慢只能双足一蹬倒退而飞,原本斜射而来软软的白纱此刻却如同根坚硬的木棒撞向地面,安冉原本所站的地方的石块被击得四分五裂。
天地再次随之一变,安冉发现自己险之又险的站在一根白得发亮的独木桥上,身下正是冒着青烟的滚滚油锅,沸油在油锅中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好些雪白的尸骨在这口油锅中上下翻腾,耳中响起了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
青年横仗而立他放眼四周,这口铁锅起码有数百丈,四周全是烧得发红的石壁,天空一片昏暗。
两根白色的独木桥架在巨锅之上,在独木桥上有很多衣裳糜烂失魂落魄的人正往桥的中央走,他们面无表情却四处张望,全然没有顾忌脚下险之又险的独木桥,于是很多人一不小心就跌下木桥掉入那滚滚油锅中被沸油煮得哀嚎阵阵,最终骨碎肉化而死。其它人好像一点都没有看到掉下油锅的人,还是如同看风景的游人般一摇一摆的往前走,只有在被挤下桥掉入油锅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可是一切就太迟了。
安冉惊讶的发现在对面的一根独木桥上,一个头发浅蓝、耳朵尖尖、身穿绿色‘绿林好汉袍’的NPC小子正走在人群的前面,这人不是樊云天又是谁呢?安冉大声呼喊却没有得到回应,樊云天也像别人一样,一边在一摇一摆的往桥中央走一边四处张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而在另一根独木桥上,樊云天看到的画面有与安冉完全不一样。NPC小子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溶洞,溶洞的四周是陡峭的岩壁,他身处在一座纤细的石桥上面下面是滚滚熔浆。在对面的石桥上,自己的主人正被刚才那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牵着手一路前行,他们指指点点观看着石壁上的裸露女子壁画笑得可开心了,完全忘记了桥的两侧正有一群手握鞭子的厉鬼正在拥向他们。
樊云天同样大声呼喊但他的安然哥似乎充耳不闻。
“你不是向往火云窟么?这里便是了,”溶洞中响起了一个女声,“杀了光那群堵截你朋友的鬼物,你们就可以在这洞中安心寻宝了。”
“你不是喜欢拯救众生么?”安冉听到的是咯咯而笑个女声,“将这些被欲望驱使的人带离险地就能成为一个好人了。”
而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在一处长满杂草的小丘上,一只有着五条尾巴的火红色狐狸正用那鲜红的眼睛盯着如同木偶般、站在一条小溪木桥上的二人嘴角上翘,只留下白鹿在围着二人不停的转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