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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亮前前后后一共给了你多少钱?”林奈问道。
“三十几万,我用这笔钱投资了物流公司,现在做的很不错。”蚊子吸了口烟,道:“现在看来,三十几万是小钱,但是在当年,真的,亮子把钱借给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我想跪下来亲他的脚指头。”语罢,蚊子笑了出来,随后,他的笑渐渐地落寞了。
“其实,我也知道那钱都是怎么来的。亮子长得漂亮,不少老女人争着点他,有时候还不是一个女人……他其实折磨,这个折磨我指的不是体力上,当然,那些老女人确实有榨干人的能力。更大的痛苦是他这个人——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都烂透了,睡谁,被谁睡,只要不是对方太那个了,基本上睡过一觉就忘了,他不行,亮子有非常严重的失眠……”
鱼焱打断了蚊子的叙述,道:“你回忆一下,有哪个女人可能包养牛小亮呢?”
蚊子嘿嘿一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要知道,当时我只是一个马仔,帮人家停车拿点小费,要是小费超过两百,就去能喝上半斤酒不知道自己亲爹亲妈是谁的怂货……”
“从一无所有变成现在的衣食无忧。我明白你不想打破现有的安稳的状态,毕竟这一切都来之不易。但是咱们换个角度想一下,你的现世安稳,牛小亮功不可没,没要求你做别的什么,就是希望你能让我们多了解一些关于他的细节,至于具体的操作,我们不会麻烦你的。”鱼焱谨慎地措辞。
蚊子沉吟了片刻,才说:“包养小亮的女人来头不小,我只能这么告诉你。”
“告诉我们她的细节。”
“我只能和你们说,你们搞不赢她的。”
“我们没要赢谁,只是牛小亮一个大活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要找他。”
“劝告的话我就说这么多,那个女人叫周彩霞,是做实业的,在当地挺有名的,你们可以打听一下。”蚊子说完,也下了逐客令。
“我不是不感恩的人,这事儿要是搁在几年前,我肯定撸起袖子跟你们一起干,但是现在不行了,哥们是有家的人了。”
鱼焱回头看了蚊子一眼,他的脸上没有内疚,也没有伪装出来的愧疚,倒是一片坦荡。坦荡的利己主义者,鱼焱感谢他这个时候没有做出一些矫揉造作的表情来,算是没有对过往情分的最后一点亵渎。
离开TK以后,鱼焱和林奈就近在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林奈打开了他随身携带的电脑,搜索“周彩霞”的名字。
“这女的不简单啊!”林奈低声道。
鱼焱手握一杯冰冰凉的百香果果汁,坐到了林奈那一侧,也望向电脑屏幕,正像林奈评价的那样,这个周彩霞真的是不简单。
周彩霞,70末年生人,家境普通,师范大学毕业后,先在学校做过两年的老师,随后嫁给了一个高官的司机,婚后没多久,她就辞去公职,开始做实业,最开始的时候,因为资金短缺、经验不足,她没有自己的工厂,通常都是将国外的一些产品进行仿版,委托代加工再转出口,通过这种方式,她迅速地积累了自己的原始财富,没多久,她就建立了自己的实业公司。
“怎么看,都是一部女强人奋斗史。”鱼焱啧啧称叹道:“就是有一点命不好,这么年轻,就死了老公,也怪不得她为什么会去找小鲜肉了。”
鱼焱用手指了指新闻的词条,上面写着周彩霞的丈夫在几年前前往机场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事故,行驶的车子爆炸,人都烧成了炭,惨不忍睹。
“你注意一下时间。”林奈着重语气道:“她认识牛小亮的时候,她丈夫可还没死呢!”
“我靠!那死的人到底是牛小亮还是她丈夫啊?”鱼焱一脸懵逼。
“咱们得去探一探了。”林奈沉声道。
两人的饮料还没喝完,就接到了王储的电话。
“怎么样?”鱼焱问道。
王储那边呼哧带喘地十分疲惫,听到鱼焱的声音后,开始抱怨。
“我靠!这都什么事儿啊?你说咱们遇到的这么多委托人哪有一个是正常的?”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鱼焱问道。
“还不是那个牛静静!”王储说完,用手捂着话筒,压低声音道:“我靠!这女的可是一个小富婆啊!”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非常有钱!你说她这么有钱怎么还会让她妈过那样的生活呢?”
“你先别忙着疑问,先说说你去报案以后的结果。”鱼焱抢白道。
王储换了一个说话安静的地方,慢悠悠地说:“没报案啊!报什么案啊?当事人都不报案,我自己去警局找骂去啊?”
鱼焱被王储说的一头雾水,“不是,你没去报案,你怎么知道牛静静是个富婆呢?等等,重点不在这里,重点不是你该和她一起去处理朱老二拿走她的钱的问题吗?”
“朱老二那怂包就别提了,一点也不抗打。”王储不屑地说。鱼焱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你打人了?”王储“哼”了一声,“可别把我说地和你一样野蛮,哥最值钱的地方可不是那一双铜拳头铁臂,是舌灿莲花你懂吗?”鱼焱听出了他的嘲讽之意,磨牙道:“你再不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就让你那能吐菊花地嘴毁灭在我的铜拳铁臂之下。”
“……”
“说啊!”
“是这样的,我不是看见了朱老二吗。这家伙卷了牛静静的钱却像一脸没事儿似的,我就觉得不对劲儿,然后我就逮住他好好地和他聊了一聊啊,结果呢,这个朱老二对拿了牛静静银行卡里的钱的行为是供认不讳,但是他也说了,他拿的钱是自己的钱,他还说啊,这么多年,他是可怜牛静静母女的遭遇才给了她很多次钱,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姑娘她压根就是个小富婆。”
“你没说她富婆不富婆的和他朱老二有什么关系吗?”鱼焱语气不好地说。
“我当然说,我还说了,你拉出去的便便还想坐回去是怎么地?”王储嘿嘿笑道。
鱼焱“咦”了一声,烦躁地说:“啊!师兄,你为什么要拿这么恶心的例子来做比喻,我都有画面感了!”
“嘿嘿,我这不是见到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法么!谁要是总惹我生气,我就在语言上恶心他!”王储得意道。
鱼焱赶紧说:“……师兄,我们还是好兄弟。”
“是么……真的是吗?”
。AB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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