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绝情出手
风剑山庄时,夕月泪特别看过那杀人的剑伤,对这伤口并不陌生,只是如今再看见这杀人的剑伤,倒是意外了很多。
手中的绝剑缓缓的入了剑鞘,洛残阳道:“这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柄杀人的剑,绝剑也好,绝剑剑法也好。若是可以,我宁愿我手中现在握着的依旧是残阳峰的那支翠笛,而不是手中这柄剑。”
夕月泪目光看向洛残阳手中剑的目光带着惊讶,带着好奇,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道:“你快些离开吧,若再不离开,等下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洛残阳道:“知晓我手中的剑是绝剑,你还让我走,难道你就不对这绝剑感兴趣?”
夕月泪大笑道:“你洛残阳也太小看我夕月泪了,绝剑固然是一柄好剑,也正如你所言,这也是一柄杀人的剑。而我夕月泪有我自己喜欢的剑,我又何必夺人所爱,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呢?走吧,对于你是绝剑剑主这事,我不会说的。不过,你也知道,你是绝剑剑主这事绝对瞒不了多久。”
朝着祁峰山的下山口走去,站在路口,忽然道:“对了,忘了和你说了,残阳峰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师妹,也来到了方舟城,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
洛残阳听后,长长叹了一口道:“终究是我对不起她,不过,这也是我唯一的选择。”
说完这句话转身从祁峰山的另一面下了祁峰山,他离开之后,已经离开的夕月泪去而复返,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只是叹了一口气将射在石头上的钢针取了转身下了祁峰山。
他取走了射在石头上的钢针,地面上的钢针却忘记了。
两人离开后不久,祁峰山山上出现了三道身影,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恶子月和那个女子的尸体,检查了一番后快速的下了祁峰山。
同一时刻,祁峰山山上的战斗传遍方舟城,在方舟城轰然大震。不止因为祁峰山山上的战斗,更是因为死在祁峰山上的两人,一人是沧海恶云华的独子,女子是他的义女。
江湖势力朝着祁峰山敢去之时,夕月泪已带着毒箭门他这次带来的人离开了方舟城,回了毒箭门。
一个佝偻着背,脸上布满黑黄的皱纹,一双眼炯炯有神的眼睛陷入眼眶内的老人道:“少主,我们这就回毒箭门的话,那洛残阳的约战.....岂不是会让天下人笑话?”
夕月泪摇头道:“罗叔,您觉得到今日,我和洛残阳的约战还有意义吗?”
老人神色一愣,道:“说的也是,月儿长大了,倒是罗叔不明了。”
如今方舟城,聚集众多大小的江湖势力,这些人根本不是冲着观看约战而来,所来之人都是冲着洛残阳的命而来。江湖追杀令和残阳峰的重谢,二者都足以让江湖之人心动。
夕月泪道:“不,罗叔,不管月儿如何,都是您的月儿不是?”
老人点着头,脸上露出慈笑之容,那以上塌陷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慈祥之色。
祁峰山上,恶化云本是一个粗狂汉子,此时坐在地上抱着恶子月的尸体大哭:“我儿,不管是谁杀了你,为父发誓,定要为你报仇雪恨。”
看着祁峰山山上冷冷的两具尸体和战斗过的痕迹,所有人面面相觑起来。
一个白头老翁,捋着胡子道:“这里定然发生过一场大战,看来我们来迟了啊!”
白头老翁旁边站着一个不大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着一件红色衣裳,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三个颜色不同的荷包,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一双眼睛看着恶子月的身体。
看了一会儿后,她道:“这毒是七色墨?”
七色墨是江湖第一剧毒,一旦中毒,无药可救,传闻这毒只有毒谷的毒谷老人一人会炼制。
恶化云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大声道:“你说这是七色毒?”
这目光让小女孩害怕的躲在了白头老翁的怀里,一道怯怯的声音从白头老翁的怀里传出:“爷爷,这人的目光好可怕啊!兮兮怕!”
白头老翁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安慰着道:“不怕不怕,爷爷在呢!”
恶化云站起了厉声道:“老子问你话呢,这毒是不是七色墨?”
小女孩害怕的全身射射发抖,双手用力的把白头老翁抱住,不敢看恶云华一眼,整张脸都埋在了白头老翁的怀中。
白头老翁目光看向恶云华,道:“阁下,这毒是不是七色墨,你自己不会看吗?”
恶云华道:“少说废话,这小女孩竟然能说出名字,想必她是知道的,我恶云华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儿。”
说出这句话,他的脸上已是布满一片狰狞。
白头老翁道:“可笑,若是能报出这毒,就知道是谁杀了人,不免觉得可笑?”
恶化云眯着眼,冷冷道:“若是你再一个不字,休怪我手中刀。”
小女孩轻声叫了一声,娇小的身体发着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看着恶云华一眼,白发老翁摇头对着怀中的小女孩道:“兮兮,爷爷出手替你教训一下他怎么样。”
恶化云一笑冷声道:“教训我,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说着便把手中的刀亮了出来。
小女孩抬起头,看了一眼又急忙回头,害怕的道:“爷爷,不能杀人哦!”
白头老翁道:“好,爷爷不杀人!”
抬起头的瞬间,白发老翁的眼中露出一道怒色,右手弹出三粒丹药,一颗击在恶化云握着刀的手上,刀瞬间从恶化云手中脱落。
一颗击在恶化云的胸口,恶化云张嘴,最后一颗丹药射进了恶化云的嘴里,咕噜一声,把药吞了下去。丹药吞下的瞬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看向白头老翁的眼中露出一道惊色,道:“你是谁,你给我吃了什么?”
白头老翁道:“只是一粒小小的毒药而已,放心,不会要你命的,只要你七日之内赶到医谷,我就给你解药。”
药谷,恶化云的脸色骤然大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靠的近的人更是快速的远离了几分。
恶化云道:“前辈,我......”
他刚开口,白头老翁挥了挥手道:“记住,你只有七日的时间。!”
恶化云的脸色变了数变,垂下头道:“谢前辈!”
沧海派和药谷比起来,根本不能相比。药谷之中不止生长着奇药,个个更是武功卓绝,根本就不是一个沧海派可以招惹的存在。
这是小女孩悠悠开口道:“爷爷,我们不是药谷的吗?你叫他去医谷做什么啊?”
老翁慈爱的牵着小女孩的手道:“我们不是正要去医谷吗?”
“哦!”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和白发老翁一起下了祁峰山,所到之处,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等到不见发白老翁和小女孩的身影,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穿着黑色衣裳,一人开口道:“还好刚刚我没乱说话,不然得罪了药谷的人,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另一人道:“是啊!”
恶云华咬着牙,将恶子月的尸体从地上抱了起来,很快就离开了祁峰山。
“残阳峰的人来了!”
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人群分开,残阳峰的六人走了出来,五男一女。六人穿着混白色的衣服,腰间腰带上一根翠笛挂在那里,六人的手中拿着六柄剑。
“残阳峰的弟子不是都以翠笛为武器吗?从什么时候开始,残阳峰也用剑了。”
六人手中的剑,无疑成了聚目之所在。
琴纱的脸就如冬日的寒霜,让人一看就感觉冷不可靠近,让人不敢多看一眼。残阳峰的六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江湖人。
这时一个黑衣戴斗笠的男子,手中用黑布包裹着一柄长剑,缓缓地的朝着祁峰山上走来,所过之处,人群避让,仿佛这人就是灾难厄运一样不可靠近。
男子来的快,走的也快。
“他是谁啊?”一个手中握着一把三刃剑的男人出声问。
旁边的人连忙“嘘”了一声道:“小声点,那就是鬼剑杀秋毫!”
“什么,鬼剑杀秋毫,就是前段时间,毁了凤剑锋的上山路,在冯剑锋上乱杀无辜的鬼剑杀秋毫?”
一些有所察觉的人,快步的朝着祁峰山下奔去,不愿在这是非之地多留一刻。
离开方舟城,一个人一匹马一柄剑,不多时,一群手中拿着各样的雾气骑着快马奔来朝着他奔来,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拦住,手中拿出一个画像,对着洛残阳一个照面,皱眉道:“这人你可见过?”
洛残阳一看画像,摇头道:“没见过!”
刀疤男子盯着洛残阳几眼,将画像收起来,揣在怀里道:“此人名为洛残阳,乃是一名江湖恶煞,之前乃是残阳峰弟子,若是遇见,发射信箭。”
将一个信箭扔给洛残阳,刀疤男子双脚用力一夹,口中喝了一声“架”一群人快速的朝着远方快马而去。
神色不变的将信箭放在怀里,剑柄在马背上用力一拍,坐下的马发出一生嘶声,四肢马蹄一个腾空朝着前方奔去。
不一会儿,之前那一拨人去而复返,那刀疤男子旁边,另一个长着鹰眼的男子对刀疤男子道:“大哥,那人有问题吗?”
刀疤男子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这人我好像见过。”
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大笑道:“大哥看着眼熟的人,必然是武林人士之中的英雄豪杰,对吧,大哥。”
刀疤男子道:“那是!”
鹰眼男子道:“那大哥,我们要追上去吗?”
刀疤男子道:“不用,先去药谷,医谷的事才是大事,不容错过。”
身材瘦小的男子道:“听说医谷这次要在江湖之中寻的一个佳婿,也不知真假。”
鹰眼男子大笑道:“管他真假,去了不就知道了!”
身后的事,洛残阳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坐在山林之中的一个茶棚之中,打算喝口茶,吃上点东西。开茶棚的是一个老人,老人看似日暮,却一身硬朗。
在一个桌子旁坐了下来,墨剑被他放在了桌子上桌角的位置。
茶棚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人,这人他认识,正是鬼剑杀秋毫,洛残阳看了杀秋毫一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对着茶棚的人道:“有吃的吗?”
老人道:“我这只有茶,吃的没有。”
洛残阳苦笑道:“只有茶,倒是可惜了点。”
茶杯已空,他还拿在手里,他满满的倒了一杯,只觉得一股茶香从茶壶里扑鼻而来,放在鼻尖吸了一下,道:“若是有酒就更好了!”
他将茶一口喝尽,将茶杯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
老人手中提着一户正冒着热气的茶壶过来,将茶壶放在桌子上,在洛残阳的对面坐了下来,道:“深山之中,只有茶香才让人醉,要喝酒的话,客官便只能去镇上了。”
话音顿下,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接着道:“不过,我这茶,可不是一般人喝的到的。”
洛残阳笑着道:“茶香倒是香,不过,你这茶棚开在这深山之中,倒是别有一番风趣啊!”
老人道:“是啊!”
洛残阳道:“为什么你要在这山林之中开一间茶棚,却只有你一人,你的妻儿子女呢?”
老人道:“我开这茶棚,只为等一人,这不,今日就被我等到了。”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有神起来。
洛残阳面露一笑道:“难不成你是在等我?”
老人家将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慢慢的说:“不是在等你,却也是在等你。”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杀秋毫冷冷的说:“江湖之中,少有我杀秋毫不知道的人,唯独你算一个。”
老人家冷冷的道:“那是因为,绝剑不出世,我便不出江湖。”
杀秋毫闻言,握着剑的手拔出了剑,一剑而出。老人口中一声叱咤,佝偻的身子,一个挺拔,左手一反,腰间一把软剑被抽了出来,软剑一出,就如蛇一般缠上了杀秋毫的剑,厉声笑着道:“怎么,闻名天下的鬼剑杀秋毫,竟然不敢让我说完?”
软剑向后一带,软剑将杀秋毫带飞了出去。这是洛残阳第二次看见软剑,倒是不凡多看了两眼。
洛残阳朝着放在桌角的绝剑抓去,他快,老人的手比他更快。刚拿到绝剑,绝剑瞬间出鞘,而他手中的软剑已经被放了起来,原本握着的软剑的手此时正握着绝剑。
正想起身,只感觉浑身一震无力,脸色变色道:“你居然下毒?”
老人道:“那不是毒,只不过让你在三个时辰内没有行动之力罢了!”
目光落在绝剑上,喃喃道:“不愧是绝剑,时隔三十年依旧不变。”
看着老人手中的那柄剑,杀秋毫止住了身子,对着老人道:“我好像知道前辈是谁了。”
老人道:“你能知道我,我不意外。”
将绝剑插入了剑鞘之中,转身,对着杀秋毫道:“应我当年之约,我只教他一个月的剑,这一个月他能学会多少,就看他的本事了。”
顿了顿道:“我也会把将整部剑法教给他,一个月后,医谷领人!”
老人说完,一把抓住洛残阳的肩膀,一个闪身便已经离开。
杀秋毫在斗笠下的目光露出一道钦佩之色,手的剑缓缓入了剑鞘,看着正燃的正旺的火,取出火芯,一把火将茶棚烧了一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