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当场杀鸡,惊恐!
沈廷风微怔,看着站在炕边的沈诗筠,无助的双眸顿时溢出一丝神采,“筠筠,你回来了。”
沈诗筠点头,“我去给你端些粥来。”
她转身赶紧离开,眼眶滚烫,差点流出眼泪。
前世的她见惯了生死离别,早已冷情的没有感觉了。
可这一世,她亲眼看着弟弟对她的依赖,看着大哥被病痛折磨,看她时的目光温柔带着神采,心就像沁满的温水一样,暖暖的。
端来热粥,将沈廷风扶起来,喂他喝粥。
沈廷风看着她,顺从的喝着粥,没有问她一句,因为他知道这个妹妹已经解决了一切。
在他心里只有无尽的愧疚。
喝完粥,沈诗筠又喂他吃了药,“大哥,你今晚好好睡一觉,过几日我给你一个惊喜。”
沈廷风伸手拂去她额前凌乱的发丝,“筠筠,大哥对不起你。”
这个家本该是他来撑起的,但全都落在了妹妹身上。
沈诗筠轻笑,将他的手放回被窝,“好了,你先休息吧,我把娘叫醒。”
提起娘,沈廷风眸底略过担忧,解释道,“筠筠,银子的事不怪娘,娘已经尽了力。”
“我知道。”
在她回来沈廷雨就告诉了她一切,二房加上老太太一共六个人对付大房,廷雨是个孩子,大哥是个瘫人,廉氏就算再厉害,也打不过那六个人。
她安慰道,“大哥,这钱我已经要回来了,现在咱们住在沈廷申的屋子,二房不敢再这么欺负我们了,要是我们有个好歹,族长就把他们赶出上河村,沈廷申也别想再考秀才。”
沈廷风这才放心,许是药性发作,没一会便困意袭来,被沈诗筠扶着睡下了。
她又在廉氏穴位上按压,廉氏眉头一皱,渐渐醒了过来。
当看到陌生的房间时,第一反应竟是吓得起来就跑出去,嘴里喊着,“廷风廷雨,娘来了你们别怕!”
沈诗筠心里像是针扎了一样,微微一疼。
这也许就是为人母的坚强。
她按住廉氏,轻声哄慰,“娘,我们都没事了。”
尽管她现在叫出‘娘’这个字还很别扭,但她必须要适应。
廉氏颤抖的身子一僵,脸色惨白的转过去看着站在炕边的沈诗筠,像是做梦一样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喊了一句,“筠筠?”
沈诗筠淡淡一笑,“娘,我在。”
她扶起廉氏,一边将今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一边喂她喝粥,喝完后又喂她喝药。
廉氏起先不敢相信这一切,可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原来他们大房真的搬来了前院!
看着沈诗筠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廉氏不顾她的阻拦,非要下炕,一个人去了趟后院。
没一会廉氏又跑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件补丁衣裳,“筠筠,把衣裳换了,别冻着了。”
沈诗筠心里一暖,点了点头,接过衣裳。
廉氏取出布帘隔在炕和桌子之间,“你现在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本不该和你大哥住一间的,但咱们只有这一间房,娘给你隔开了,你快换上吧。”
沈诗筠“嗯”了一声,褪去身上湿漉漉的衣裳,用了很大力的勇气才敢低头看自己的一身肥膘。
廉氏挑起帘子一角,看了眼她,柳眉下的眸子里都是心疼,“你都瘦了。”
沈诗筠:“……”
低头看不到脚尖,确定和‘瘦’这个字沾边吗?
*
大房一家挤在一个屋子里,沈诗筠找了一块大木板,搬来被褥自己睡着,不然以她的体格,炕上绝睡不下四人。
盖着被褥,闭上双眸,脑海里闪烁着今天的遭遇。
来到这个世界一天了,但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她对大房这几人都有了情感。
累了一天,沈诗筠早早进入梦乡,在梦里她竟然梦见了目标,而且目标对她的好感值蹭蹭的往上涨,一直涨到200,任务完成回到了现代。
她笑了一晚上,朝外翻身,却不小心滚在地上,头磕在了桌子角上,一下子疼醒了。
眯着眼看了眼窗外照进来的亮光,沈诗筠吐了口气,原来是做梦。
屋子们此时被敲得震响,刘氏的大嗓门传了进来,“廉氏,你个懒婆娘,赶紧起来做饭了!”
沈家一大家子的饭平时都是廉氏一人做的,他们也习惯了。
沈诗筠眉眼冰冷,起身的同时,廉氏也赶紧起来。
她阻止道,“娘,你待着别出去。”
廉氏有些担忧,“可是……”
沈诗筠打断她的话,安慰道,“不必怕。”
她起身打开被砸的巨响的房门,刘氏看着脸色冰冷的沈诗筠,下意识后退两步,生怕对方又一脚踹过来。
刘氏手叉腰,瞪着她,“看什么看,沈家养你们不是吃闲饭的,把廷雨叫起来喂猪喂鸡去,把你娘喊起来做饭去!”
沈诗筠转身关上门,走到井边洗着手。
沈老太太此时也醒来了,走出屋子斜眼看了眼沈廷申的屋子门紧紧闭着,一张老脸阴气的走过去。
“站住!”
沈诗筠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冷冷看着沈老太和刘氏,“别打扰我娘他们,他们要是被吓出个好歹,我整死你们!”
沈老太太仍是不敢相信傻乎乎的沈诗筠变得这么厉害,她偏要上去砸门。
沈诗筠掂起一旁的水桶毫不留情的砸过去,吓得沈老太一个跳脚,差点坐在地上。
十五两银子没了,五两银子又给大房这几个杂碎霍霍了,现在又被这死丫头威胁,沈老太一大早的心情真是跟吃了狗屎一样难受。
她气道,“你们吃我的喝我的,抢我银子,还想懒床不做饭,今天你们要是不喂猪不做饭,我老太婆不会放过你们!”
沈诗筠冷冷一笑,“我去做。”
刘氏一惊,这死丫头去做?
沈老太也被她利落的回答整蒙了,以为她又要干一场。
沈诗筠去了后院拎了一只鸡出来,又去灶房将菜刀拿出来。
沈老太气的鼻子一抽,“你个败家子,这老母鸡可是要给廷申补……”
话还没说完,只见沈诗筠手起刀落,鸡头咕噜滚在地上,鲜血溅了一地,双手利落的划开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