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执念最深的古物

1,执念最深的古物

3000年后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空气开始稀薄。灯红酒绿的城市突然变得安静,雨幕下的夜空,悄然间,洗尽铅华。

雨水如针般打在透明伞盖上,洛瑶天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缓缓地,朝城市的角落走去。

“时光陷阱”的发光字幕因路线年久失修而灯光闪烁。斑驳的墙体上被一群小混混用油漆喷得花里胡哨。破旧的大门,轻轻一推便发出老人一般的哀叹。

洛瑶天走近这个名为“时光陷阱”的酒吧。一推门便被一股呛鼻的烟味熏得够呛。

酒吧看似不大,可里面的面积却不小。欧洲中世纪的装修风格,舒缓悠扬的小调。本该是社会上层人士经常出没的地方,可世界各地的人却聚集于此,用不同的语言各自谈论着,倒也别是一般风趣。

“老龙,你该少抽点烟啦。”洛瑶天看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满脸胡渣、穿着怪异,但眼睛却炯炯有神的男人叮嘱道。

“得咧!洛神。”老龙戏虐般的回应,周围的人看见洛瑶天竟也一起附和起来。

洛瑶天微皱眉头,半响,朝他们做了一个鬼脸。洛瑶天独自找了个吧台角落,点了一杯柠檬水。

坤宁来到“时光陷阱”的时候,已是午夜。酒吧里依旧灯火如昼,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坤宁一眼便寻到了那个坐在吧台角落里的女孩。

只见酒吧里昏黄的灯光打在她微卷的栗色长发上,天气渐凉,女孩身上的白色衬衫略显单薄。女孩的双眸垂下,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像镀了一层金霜,若隐若现的侧脸,清秀,脱俗。

就在坤宁看着洛瑶天出神时,洛瑶天突然回过头来。四目交错后的刹那间,坤宁的心头一颤。因为洛瑶天的那双眸子,澄澈而无神,神秘而忧郁,总会让人有被人摄了心魂的感觉。不同于别人,坤宁心中暗叹:“洛瑶天,我终于找到你了。”

坤宁大步朝洛瑶天走去,还没等他坐下,洛瑶天率先开口:“又有新任务了吧?”

坤宁无声地笑笑,以他对洛瑶天的了解,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女孩,除了学业,唯一的兴趣就是穿越到各朝各代,回收古物。

“有是有,只是......”坤宁说着,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洛瑶天,洛瑶天习惯性从牛皮纸袋中摸出一张照片,微蹙秀眉:“凤凰鎏金步摇?”

坤宁点点头:“对。”

洛瑶天将照片放回:“这可是执念最深的东西,我不接。”最后将牛皮纸袋退还给坤宁。

坤宁见状,连忙再推回去,哀求道:“洛神,干我们这行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我保证!这次的酬劳绝对丰厚。”

“你不会又缺钱了吧?”洛瑶天想到之前坤宁因为资金短缺而上门找洛瑶天借钱的情景,重新打开牛皮纸袋。

坤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实不相瞒,前几天几个兄弟穿去了解放战争时期,我给他们走私了一批军火,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洛瑶天轻叹一口气:“什么时候,我穿的时候,你也能给我准备些装备?”

“还这让你说中了,这个,给你。”说罢,坤宁从身侧拿出一个礼盒。

洛瑶天诧异的接过礼盒,刚要打开,却被坤宁的大手按住:“回家再看!”“你这可算是同意穿了啊!”末了,又补上一句。

“我试试吧!”洛瑶天看着手中的牛皮纸袋,眼眸中闪动着未知的光芒。

“明晚正好是紫月之夜,你虽然入行已久,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

“现在一日,过去一月,三日一轮回的紫月之夜一定不可以错过,否则将魂飞魄灭,对吧?”洛瑶天接过坤宁的话。

“你知道就好!干我们这一行的,把东西带回来就行,别的,都与咱们无关。”坤宁一到这时候就蹙着眉头,一改平时和善的面孔。

“知道了,你还有事吗?”洛瑶天抱着礼盒,手里拎着牛皮纸袋,准备离开。

“没有......”

坤宁看着洛瑶天渐行渐远的背影,陷入沉思。

或许,执念最深的人,才应该取这执念最深的古物。

3000年前

古来几人解相思,肠断愁,未有终。不如把酒与相欢,约美人,度春宵。

月,亮得澄澈透明,即便是墨蓝色的夜,铅灰色的云也遮挡不住。

无人的街道两旁杂草丛生,几多娇艳的野花开的正旺。泥坑里的积水正好反射出月的影子,乍一看,好似地上长出一块一块的银斑。两旁的房屋大门紧闭。毕竟,此时不是太平盛世,幽国北部敌军来犯,最近的世道,可谓乱的很。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地上的一片银斑顿时被踏碎。

四匹骏马并齐而行,双白双黛。后面的马车丝纱做帐,琉璃做饰,荷叶莲花做纹。正向着不远处的醉春楼疾行。

此时的醉春楼正歌舞笙箫,无数年轻貌美的姑娘站在门口扭动腰肢,招揽顾客。而楼内以为主事的妈妈忙得不可开交。青楼妓女的嬉闹声,纨绔子弟的大笑声,主事妈妈的**声,这一切汇聚成了风花雪月之地的特有声音。

一辆马车突然停在醉春楼的门前。

一个非常不适合此地的人被小厮扶着走进了这里,主事的妈妈扭着肥腰挡在正要去二楼的两人,打量着眼前的两人,一个小厮,一个……老太太?

主事的妈妈清清嗓子:“您老来......”

“我们找王爷。”未等老人开口,扶着老人的小厮倒是回了话。主事妈妈一听要找的人,脸色僵了僵,主动让开。

雕花桃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熏香的烟扑面而来,随即是女子的嬉闹声。待烟雾散尽,衣着裸露的妓女让开时,一个长发男子半卧于座中,如瀑的长发自然垂下,一双美目似开似合,浓密的睫毛托着点点灯光,嘴唇如红玉般剔透,白皙的皮肤似凝脂,吹弹可破。

一袭红衣上绣着几朵将开未开的彼岸花。

“王爷。”老人终于开口:“天象有异,前几日您托老身占卜的事情,老身终于有了答案。”

原本还在把玩酒杯的白诩顿了顿动作,坐正身子:“请讲。”

“最近世道正乱,还请王爷回府上休息几晚,日后定当有天人相助。”

“好,承蒙婆婆提醒。”白诩忽然从软塌上站起,走到窗边,望着半圆明月。

“老身告退。”老人不着痕迹的退出房间,末了还不忘叫小厮带上门。

白诩依旧站在窗边,此时,屋内的美人琼浆,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五年前的**我背上的疤,也该有个了结了。白诩握紧拳,暗自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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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天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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