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惩罚
苏落白看了看头顶上艳阳高照的天气,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谁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邢琨回到家时,苏落白已经换回了醒来时的那套睡衣,正在厨房里捣鼓什么,听见佣人欢迎他回来了,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又心虚的躲闪开他的目光,“你……你回来啦?”
“嗯。”他冷然的应了一声,忽然放弃了逼问她的心思,反倒想看看她什么时候才会自己承认。
“今天出去过吗?”状似无意的询问让苏落白手下的动作不自然的停顿。
这话的意思是不知道自己出去过?还是在诓自己?
她一时拿不准主意,想起上次他知道自己和许凡尘吃饭之后的反应,就莫名的不敢说出探望许凡尘的实情。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样的心理分明像极了出去偷腥担心丈夫知道的妻子,而非互取所需的交易。
最终她只是胡乱应了一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还欲盖弥彰的转移话题道,“还没到饭点,我有点饿了所以自己煮点东西吃,你要不要也吃点?”
她握着菜刀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邢琨见她不打算承认,只当她是怕自己迁怒于那个小白脸,心下怒意更甚,面上却仍是如常的,顺着她的话说,“嗯,那你给我做点。”
片刻后,两碗青菜鸡蛋面便被端了出来,尽管卖相不过是平平无奇,可面上铺着的那个荷包蛋却煎的格外香,饶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邢琨也不由得有了些食欲。
正要动筷子,忽的听见桌子对面的苏落白语气带着嘲讽的说道,“想必你个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会看不上我做的面吧。”
邢琨恍若未闻的夹了一口送入口中,才语气淡淡的评价道,“尚能入口。”
苏落白心中不太是滋味,暗自埋怨自己多嘴,只低下头闷声吃面。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邢琨本就不太饿,随意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看在苏落白眼中却分明是嫌弃她做的不好吃。
她莫名有些不满,“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先生,我们是主顾关系,又不是真的爱人,各取所需罢了。”
忽的,长手跨过饭桌捏住她的下巴,用力的逼她俯身往自己面前靠近,邢琨几乎维持不住自己冷漠的神色:
“即便是各取所需,你也该想尽办法取悦我,而不是现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知故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私人玩具!没办法在你找人暴力对待了我以后还对你笑脸相迎的!”
苏落白皱起眉头,感觉下巴骨头隐隐作痛,怀疑这男人是抱着把她下巴骨头捏碎的心思在用力。
邢琨不知道她从哪儿看出来那些人是自己找去打她的,又有什么理由去做这件事。可既然她连这半点信任都不给自己,他也不屑于同她解释。
“呵,是么?昨晚你在床上的表现可不是这副样子,怎么,穿上衣服就不认帐了?”
他手下的力气更甚,目光发狠的好似要把她吃进去一般。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再说话?”
苏落白答非所问,一边推了一下他捏着自己的手,那手却纹丝不动。
“我问你话呢,嗯?不是跟你的小白脸患难见真情么?怎么不敢说出来让我听听?”
他每说一句话,手下的动作就更重一分,甚至苏落白都隐约听见下巴处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
苏落白疼得眼泪都快憋不住了,连忙用尽全力推开他的手,嘶吼道,“够了!你不就是知道了所有事情还故意装不知道!以此来羞辱我?先生,我们这一行的,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你以为你这点小把戏能对我如何?”
邢琨只要一想到她也曾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理智便被愤怒所侵蚀,再顾不上其它的什么了,绕过桌子一把抓住苏落白的胳膊,拖着她就往楼上走。
苏落白见他这副模样哪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你冷静一点,不要什么事都用那个来解决,我身上还有伤呢!”
邢琨头也没回,脚步丝毫没有停顿,“有伤又怎样?昨晚你不也挺开心的?”
闻言,身后的苏落白紧咬下唇不再自取其辱,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用昨晚的事来反驳自己就是了。
苏落白被他拽到楼上,一进房间就被撕扯开衣服,她紧闭双眼,但是接下来的却不是预料中的滚烫接触,而是又被往前拖了一段距离,接着“唰”的一声,劈头盖脸的冷水扑面而来,让毫无准备的苏落白打了个激灵。
见她错愕的睁开双眼,邢琨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嫌弃和厌恶,“虽然我没有洁癖,但是别的男人碰过的东西,不洗洗我还真吃不下去。”
这句话好似一把利刃,字字分明的一下下捅入苏落白的胸膛,她不可控制的摇晃了一下,好在手臂还在邢琨的桎梏之下,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怎么?还在等我给你洗?”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语气比往常更为冰冷,如同毒蛇在对待猎物一般。
她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动手把身上的药油冲洗干净,伤口再次被暴露在空气中,即便是用手心小心翼翼的拂过,也仍会让她皱紧眉头。
痛,肉体和心理双重的疼痛,若是能再麻木一点就好了。忽的有些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花洒喷洒出的冷水的遮掩下,没有被邢琨察觉。
看见苏落白双眼空洞的样子,邢琨烦躁地一把将她从花洒下拉出来,随手取了架子上的一个大毛巾将她裹起来,便打横将她抱起丢到了柔软的床上,紧接着栖身而上,一场猛烈的进攻久久没有停息。
苏落白昏厥过去后,邢琨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被用了一小半的药膏,动作略带粗鲁的涂抹在她的身上。
苏落白微微皱起眉头,但是并没有清醒过来,邢琨把药膏在她身上涂抹完后,就随手拿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自己去浴室随意冲洗了一番,便出了门。
当邢琨坐在车上的时候,助理秦慎还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见他面色不善,有些纠结,不知是否要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