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他看上君逾墨了
云楚越察觉到长河底下的异端,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白欢欢皱着眉头。
“是他。”
从长河之下,赫然出水,整个身影都在面前,那巨大的尾巴扫了过来,白龙在天空遨游,一下子便到了跟前。
“敖魇?”
“嗯。”
白欢欢轻声道,不曾想如今敖魇已然长大,全然一副公子模样。
她伸手,招呼他过来。
“白家姐姐?”那声音有些温柔,不似之前听到的那样,云楚越一愣,汗颜。
姐姐?
“敖魇,许久不见,你却也长大了,过来吧。”白欢欢笑笑,那般模样,搞得云楚越一副见家长的样子,怪紧张的。
没想到敖魇看着满身少年气,可却是她的长辈,云楚越觉得有些怪异。
“白家姐姐不该掺和长河的事情,你身上的生气已经不浓了。”敖魇幻化成了人形,到了他们的跟前。
云楚越一愣,没有说话,敖魇也没有说话,就好像约定好了一样,不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相告,也没说他们之间的矛盾。
“这是我的女儿,云楚越,也是过了那么多年了。”白欢欢沉声,“你还在长河,何时能回东海?”
似乎是提起了伤心往事,敖魇的神色有些惆怅,那般耷拉着脑袋,他微微叹了口气:“回不去了,龙族早就将我剔除在外了,白家姐姐应该知道吧。”
“我却是不知。”白欢欢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就提起了敖魇的伤心事。
少年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如今也好了,自在的很,一个人守在长河看一年年过去,周围的人都在变,可唯独不变的是我。”
敖魇也不想多说那些事情,就感觉是在眼前,可却不知道该如何来。
白欢欢嗤地一笑:“人世间有诸多美好,是龙族不曾有过的,当初的事情,与你也无关。”
“多谢白家姐姐安慰。”
敖魇倒是个有礼貌的,根本没有之前见云楚越他们那般顽劣。
女人皱着眉头,一副无奈。
敖魇对着她吐吐舌头,像是在挑衅,不过是在白欢欢不曾看到的事情。
“我如今大限将至,往后若是有机会,烦请你可以帮我看着越越。”
白欢欢这般说道,云楚越慌忙摆手:“就不用了吧。”
“可以可以,毕竟也是他叔叔辈的人了。”敖魇倒是自觉,拔高了自己的辈分,似乎这样在云楚越的面前,脸上会有光似的。
云楚越无奈的很。
“是吗?”
她慎慎,不懂这人哪里来这么多的恶趣味。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君逾墨从那儿来了,也是处理了神婆的事情,得空便来找了云楚越。
“越越,长河底下纵横,怕是有阵法陈列。”
“这位是?”敖魇的眉头略微皱着,他看着那样来的男人,眼底都亮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男人。
简直是美轮美奂。
“我家夫君,与你无关。”云楚越咬牙,狠狠地道,“长河之下有什么,问这位敖魇叔叔便是。”
云楚越一笑,冲着敖魇眨眼睛,像是要请他说话一样。
“什么叔叔,我是敖魇。”男人上前,一副巴着的样子。
理智告诉云楚越,敖魇这样子,是对君逾墨有意思,那眼神,别提多澄澈了。
素来听闻敖魇对长得好看的,从来都是另眼相看的。
从前不觉着什么,现在她慌了。
君逾墨冷声道:“他是长辈?”
“嗯。”云楚越无奈的叹了口气,“与我母亲是故交,快问他吧,长河之下藏了什么。”
敖魇的视线,一刻都不曾从君逾墨的脸上移开。
这也未免有些太直白了些许。
可云楚越这会儿倒是不在意了,她撺掇了君逾墨一番,打算借着这男人的容貌,让尚且沉浸在其中的敖魇不知所措。
能套出多少话来,说多少。
“还请明说。”君逾墨沉声,看向敖魇,那般炽热的眼神。
简直了。
云楚越笑着挽住男人的手,也是不动声色。
“这水下嘛。”敖魇的身子难受的很,明明想说,可是理智在阻拦他。
天知道,自从出生到现在,对长得好看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
“告诉你们也无妨的。”敖魇抿唇,“那是以死人尸骨堆砌,借着长河的水铸造而成的一个噬魂阵,一般是帮人修炼邪术的,我也并非时常在这里,并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手笔,但是看模样,似乎跟冥界有关系。”
“冥界?”白欢欢凝声,当下便说道,“如若跟冥界有关系,越越你们便回去吧。”
白欢欢的担忧也不奇怪。
就凭他们现在这般,别说对付冥界了,就是对付一个寻常有道法之人,也是难上加难。
“可长河一事不加以阻拦的话,可能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受牵连,江山社稷可能因此动摇。”
“可我不想你们拿并去博。”白欢欢沉声,“冥界之力,本就不可捉摸,更何况你们都是凡人,怎么对抗的了。”
白欢欢深切的说道。
敖魇亦是这般:“白家姐姐说的不错,就凭你们,兴许什么都做不了,毁掉这个阵法倒是可以救了这里的人,但是在你们得手之前。”
“不试试怎么知道?”云楚越轻声道,看着身侧男人。
许是被君逾墨带偏了,敖魇居然也是顺着君逾墨的意思。
“帮一下?”云楚越问道。
“想来长河本就是敖魇的地方,鸠占鹊巢,也不合适,不是吗?”君逾墨说道,敖魇这个人,完全受不住了,被说的晕头转向的。
就那样,阴差阳错地全部应了下来。
云楚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看着君逾墨,二人眼底全是明白的意味。
就这样成功用美色将那个人套路了。
敖魇心中并不知道自己被这两只狐狸骗了,还在那儿做白欢欢的思想工作。
“我可以帮他们暂且抵抗一番,至于能不能成功,还要看他们。”
白欢欢叹了口气:“没想到,怎么躲藏都逃不过去了。”
她心下惆怅,也是害怕云楚越会出事。
而此时,从河滩那儿走回来的萤时,彻底被敖魇忘记的干干净净,也不曾跟云楚越说起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