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破坏
“公子,公子快醒醒!”一声急切地呼唤,将陶商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陶商睁开迷蒙的眼睛,突然猛地一惊,顿时便坐起来,眼前不是自己熟悉的屋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典、雅致的卧室。自己躺的也不再是那个富有弹性的橡胶床垫,而是变成了深色条纹、轻微香气的花梨木床。
陶商揉了揉脑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时大量信息涌入自己脑海,陶商瞬间便明白一切,自己这是穿越了。自己现在的名字也是叫陶商,只不过这个陶商的身份是徐州刺史陶谦的长子——陶商。
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名的身体,陶商不知道现在是该庆幸还是难过。幸运的是,自己穿越了,中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奖;同时不幸的是,自己穿越成了陶谦的儿子,一个历史上几乎找不到踪迹的人物,而自己的父亲陶谦——一个被曹操大败,提早退出争霸战场的诸侯。
正在陶商还在苦思这一切时,旁边的丫鬟见陶商呆立不动,小心提醒道:“公子,老爷派人过来,现在人正在大厅等着。”
陶商看着跪坐在自己床前的丫鬟,穿着水红绫子上衣、青绸子背心,束着白绸汗巾,知道这是自己的贴身丫鬟。
陶商应了一声:“知道了。”
说完便在丫鬟的服侍下,陶商穿戴整齐,洗簌完毕,赶去大厅见自己父亲派来的人。
走进大厅,陶商便看见一人,身穿深色儒袍,挺立在大厅中央。
来人见到陶商,恭敬地行了礼后,道:“陶商公子,如今黄巾逆贼仍在作乱,徐州防务空虚。主公让我前来告知公子,让公子负责徐州新军的征募工作,限期一个月,征募一万军士。”
说完,来人便抬头看着陶商,似乎想从陶商的神情之中看到一丝慌张。使者心里很清楚,这是陶谦在考教自己的儿子,如今陶谦自己年迈体弱,徐州继承也是一个摆在眼前的问题。
可是让使者失望了,陶商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还有一丝兴奋。这让使者很是奇怪,莫非这个大公子是个傻子不成?
接下来陶商一句话,则更让使者坚定了这个看法,大公子就是个傻子!
“麻烦使者回去禀告父亲,一个月太久,陶商只需七日,即可完成新军征募。”陶商拱手道。
本着同情傻子的原则,使者感觉自己还是有责任劝一劝,道:“公子切不可说大话,如今兵荒马乱之时,一月征兵一万,本非易事,何况七日。”
陶商哈哈一笑:“使者安心回禀父亲,我自有良策。”
“公子,军务之事不是儿戏,要是有误,主公怪罪下来,公子可不好挣脱啊!”使者极力劝阻。
不过在陶商一再坚持之下,使者绝望了,如今之策,也只好先回去禀告主公,再做打算。
在使者走后,陶商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况。
徐州以彭城、琅琊郡、广陵郡、下坯郡为门户,徐州州治郯县则恰好位于中间。徐州有着稠密的人口、丰富的物质资源,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但也正因为如此,徐州也格外受关注。无论是曹操、袁绍、袁术这些割据势力,还是一些残存的黄巾贼都对徐州虎视眈眈,可以说外部环境十分恶劣。
至于徐州内部情况,陶谦是靠着自己家乡的四万丹阳兵起家的,近几年来才入住徐州。
这样一来,徐州内部难免有些矛盾:外来丹阳兵势力看不起本土的士族大家,徐州豪族同样看不顺眼这些丹阳兵。不过陶谦的平衡能力还是合格的,至少在目前二者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冲突,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不过眼下自己并没能力改变这一切,还是先看一步走一步吧!至于征兵的事,陶商则一脸无所谓,作为一个现代人,还不搞定这种小事,那不是白费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学费吗?
……
傍晚,郯县,徐州州府。
“这个逆子,还真是狂傲自大啊,竟然想在短短七天内,征满一万大军。”陶谦涨紫了面皮,生气道。
“主公息怒,也许大公子真有什么良策,能在七天征满一万军士。主公何必过早下结论呢!”站在下面的麋竺劝慰道,其实麋竺心里也没有底,在短时间内征满一万士兵本来就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眼下还是先平息主公的怒火。
站在一旁的笮融却站出来,讥讽道:“哼!什么良策能在七日内,征募一万军士。麋别驾,你倒是给我说道说道。”
“这......”麋竺顿时哑然了,自己能有什么好办法。
“大公子明明就是口出狂言,还望主公不可姑息,严惩大公子。”笮融义正严辞地道。
“七日之期还未到,将军这就等不及了。”麋竺看着笮融讥笑道。
“你......”笮融指着麋竺,气得跳脚。
“好了,你们不要在吵了,就依子仲所言,我们还是等到七日之期到了,再做决定吧。”看着下面两人,陶谦也只好和稀泥。其实从心里上,陶谦是相信笮融,自己的儿子在说大话,但是要他处罚自己的儿子,陶谦又不愿意了。
......
第二天清晨,郯县一条热闹的街道。
陶商一大早就起床,慢悠悠地闲逛着,身后跟着十个装备精锐的护卫,一行人的目的正是赶到城北的征兵处,完成陶商许下的征兵任务。
突然前方出现一阵喧闹,围了好多人。不等陶商下命令,身后一护卫迅速越过陶商,奔向人群中。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护卫已经回来了“禀告公子,前方一队士兵巡逻时,踢坏了一个卖簸箕的摊子,与摊子主人发生争执,双方大打出手。”
听到汇报,陶商开始不由的对徐州军的军纪忧心起来。看样子自己的父亲治军不是很严谨啊,大庭广众之下还发生这种事,这也难怪徐州本地豪族不喜。
没有过多停留,陶商便带着护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