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庙度夜
林殇看着自己儿子的气运值从“普通”变成了“较高”,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系统面板右上角的积分数量也从20点变成了15点。
旋即,林殇又退回到了家族成员的面板,点开了自己孙子林文的属性。
【姓名:林文】
【关系:孙子】
【身份:举人】
【性格:仁善】
主要属性:
【体质:40(较低)】
【智慧:70(较高)】
【运势:55(普通)】
【鸿运当头:运势增加10%(5点)。】
果不其然,享受到了鸿运当头的加成之后,自己的孙子的运势也提高了。
“竟然如此神奇……”
他看着自己面前堪称鬼斧神工的“家族养成系统”,就算他已经研究了数个日夜,也忍不住惊叹。
其实,就在林殇“死亡”后的第二天,自己的灵位被摆上祠堂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懵了。
似乎……死后的世界,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林殇发现自己依旧能够观察到这个世界,甚至能够自言自语,只不过无论他在哪里发出声音,都没有人能够听到。
甚至……他还可以将自己的视角放在不同的人身上,不同的地方,简直就有些像是他在地球时候一直玩的……游戏。
没错,就是游戏。
当那一声“家族养成系统激活成功!”响起时,他更加的确定了这一点。
一个叫做【家族养成系统】的界面,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在这个封建社会生活的六十年里,林殇也曾多次探索自己穿越的原因,可这一切就和这个突如其来的系统一样,成为了谜团。
“也罢……如果说,我从地球来到这个世界是上天注定,那么这个养成系统,就是天助我也。”
他选中了林文的智慧属性,在后面同样增加了五点。
【属性值分配成功,宿主积分-5。孙子林文,智慧值+5。当前智慧:75(高)。】
林殇从小就发现了自己的两个孙子各有过人之处,但正仿佛应了那声“人无完人”,大孙子林文自幼聪慧过人,七岁熟背古诗词上百首,可惜体弱多病,十六岁童生试当年一场大病卧床足足三月有余,自此面色苍白,科举生涯也耽误了整整一届。
不过作为一个书生来说,这或许并不是什么悲催的命运,好歹林文依旧第二次乡试中了举人,现在入京赶考,有的人考的头发胡须都白了,还是一介童生。
而另一个孙子,林武的情况就要糟糕许多了。
他和林文正好相反,拥有远过常人的体质和武学天赋,却在头脑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寻常人50的智慧,虽说不足以中举赶考,但也有基本的学习能力,读个学堂三五载,一介秀才并不难。
可林武和林文相反,70的体质下…他的智慧只有40,能够通过乡试垫底上榜,已经是超常发挥了,然而还有一年的武举会试,可不是那么容易过关得了。
林殇还不曾拥有这个系统后的时候,也大致的知道这一点了,他的二孙子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而是个习武的好手。
“可惜…武举不比文举啊,如今的皇帝要求武举
‘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把军事谋略置于武艺之上,如果在答策的笔试中不及格,便不能参加武试。”
林殇摇了摇头,笑道:“不过好在,有了这个系统,看我给武儿的智慧也加上一笔,定能助他通过笔试……”
可还没等他的手指点下确定按钮,林殇却看到右上角的红色感叹号,不由得好奇起来:“这是什么?……外道入侵?”
【外道入侵:距离外道入侵林家倒计时,十二个月。】
林殇明白这个世界的“外道”便是指一些三教九流,旁门左道之士,只是这个外道入侵……莫非是指林家有危险?
在地球的经验告诉他——聊胜于无,这最后十点积分还是先不要用,以备不时之需。
“也罢,武儿的武举会试还有一年时间,待到参考之前在给他加上也不迟。”
林殇点了返回按钮,看着主界面里上锁的“商店”栏,皱起了眉头。
转眼间,外界已是三日过去。在灵位里近乎无限的时间,林殇可以通过“齿轮”加速或者是减速,这是他早已发现的。
再来说那长孙林文的马车,日夜奔波,一连三日,总算是到了京城郊外。只是,三日行千里,几乎没有怎么好好的修整过,马匹早已疲倦不堪,干粮与水也所剩无几。
林文更是面色苍白,如此遥远的路途加上他的体质,让他难以承受。
“林公子,我看天色已晚,马匹双腿无力,恐怕无法继续赶路。不如今夜就在不远处的庙宇休整一晚,明日进京,如何?”
车夫低低的吆喝声传来,让林文如获大赦:“甚好,甚好……”
说罢,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还没到京城,就有些水土不服,下了马车,路都走不平稳。
书童见状,有些担忧的道:“公子身体不佳,再不好好休息,恐怕对数日后的考试有所不利……”
林文此刻却是有所缓解,笑道:“无妨,近日来熟背经书,竟然发现精进不少,放在从前,我定会……”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却是消逝了。
“定会如何?”书童不解。
林文不禁眼眶湿润:“我定会得到爷爷的赞赏,夸奖我是‘大器晚成’,只是如今……”
书童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车夫见状,连忙打起了圆场:“林公子莫要伤心,相信一定是林老爷他的在天之灵,和那天宫文曲星聊上一聊,发现林公子是埋没民间之才哩!”
“你个车夫,倒是会说话的很,应该也是念过些书的吧。”林文擦干眼角,道。
车夫连连摆手:“我一介下人,自由出身清苦,何来读书之能。只是天天载着你们这些读书人赴京赶考,听你们一路上吟诗作词,也算是受到熏陶了。”
三言两语之间,天色已是彻底暗了下来。车夫喂好了马匹,在不远处打满了水,林文也收起经卷,吹灭油灯,准备过夜了。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时日建的……”
其实车夫走这一路已经十年有余,从未在这条路上见过什么破庙,既然是破,何来新建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