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执着7
()“因为……”因为被她的表里不一勾起了好奇心。但话在嘴边打了半天转,陶然还是吞回去了。她觉得不应该在江凯面前说,那个看起来高贵典雅,美丽聪慧,笑容可掬的音乐才女,其实也很虚伪做作。初恋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是非常完美的,即使已经成为过去式。
江凯却不打算放过她,来个激将法:“你不会是爱上我了?怕你会输给她?放心,我虽然眼光比较高,但你还是入得了我的法眼的!”
陶然哼笑一声,“我是觉得你们一个德行,顶好的绝配。”
江凯收起了玩心,认真地问:“她是不是找过你?”
“她找我干嘛?她连我名字都不知道。”陶然也不算说谎,曾毓秀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她的名字,甚至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不屑。
江凯突然想起一件事,狡黠地看着陶然笑,说:“我们再谈笔交易,如何?”
陶然顿时警惕起来,坚定地说:“免谈!”
“用得着跟个刺猬一样吗?先听我说说嘛,明天晚上有个聚会,阿玲嫂和珍珍都会去的,你也是我们中间的一份子了,你也去。”江凯无限期盼地看着她。
“我什么时候成你们中间一员了?我不去。”陶然仍拒绝。
“怎么会不是呢?上次我生日,你不就参加了吗?还有,你调部门加工资,可是跟他们一起庆祝过的。”
“我是怎么去的你会不清楚?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事。”想起过去种种,陶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我们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去的吗?不是?哎,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你请他们吃饭还是我付的账,三千多啊,你还没还我呢。那次可不是我叫你去的啊,账不能算我头上。”江凯很无赖地说。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去。”陶然恨恨地瞪他。
“行,我不逼你,零头我也不要了,还我三千,我要现金。”江凯很没风度地把手伸向她。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男人?陶然失笑,“你真让我恶心!”
“没关系,来日方长,慢慢就会习惯。”江凯继续无赖。
第二天晚上七点,陶然还是收拾了一番,跟着江凯去参加聚会。
不是她立场不够坚定,而是她败给了他无赖般的狂轰滥炸。从喝完第三碗粥开始,他就不遗余力地在她耳边聒噪,一会儿深情地描述他有多爱她,一会儿又无赖地追着她还钱,一会儿悲情地讲述他缺乏亲情缺乏关爱的童年和叛逆的少年,一会儿又义愤填膺地指责她如何没良心,如何忘恩负义。总之,极少作梦的陶然,一晚上都在梦里被他整得精神崩溃,一清早还被这万恶的祸首给吵醒,继续被迫承受他斗鸡似的意志攻击,逼得她迫口大骂,动武,甚至拿刀相向,败阵出逃,都被他滑稽又无赖地一一化解。
直到陶然欲哭无泪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去!”江凯终于闭了嘴,半晌才轻悠悠地沙哑地丢出一句:“是你自己要去的,我可没拿刀架你。”这句话对陶然已经完全没有杀伤力,她都麻木了。
“陶然?呵呵,你来啦?”王美玲一走下车就看到了江凯的车驶过来,本来是想等江凯一起进去,没想到意外看到了陶然。
“阿玲嫂。”陶然苦笑。
王美玲了然地带着赞赏意味地看江凯一眼,拉着陶然走在前面。
大门口,一个打扮随意却仍不失贵气的中年妇人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谭太太,欢迎欢迎。这位是……”
王美玲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后的江凯伸手一带,陶然就到了他身边。“曾老师,很久不见,这位是我女朋友。她叫陶然。”
陶然皱眉,想出口解释,手臂却被抓得生痛,最后无奈地把解释变成了一句“您好。”
曾太太笑容未改,不着痕迹地迅速扫了陶然一圈,眼里隐隐不屑,“欢迎。”然后转头看着江凯关心地问:“声音怎么有点沙哑?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看球赛把嗓子喊哑了。”
曾太太还想嗔怪两句,原本坐在人堆里郁郁寡欢的何珍看到门口的人突然间神采飞扬地大叫:“陶然?你来啦!”一蹦一跳地奔过来迎陶然,活像个小孩子。
“忘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哦,陶然已经答应做我的伴娘啦!”何珍拉着陶然向众人说,眼神却带着挑衅,定格在众人中间最美丽出众的女人身上。
曾毓秀今天穿一身很普通的休闲服,依旧光芒四射,看着陶然的眼神很复杂,缓缓地站起来走到陶然面前,笑得很寡淡,“原来你就是陶然,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曾小姐。”陶然礼貌地回应,心里不停地咒骂万恶阴险的江凯。
“开饭了,我们过去。”曾太太说。
大家纷纷起身前往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