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都安分点
老项老脸一抽,大仙解围说:“话不能这么说,搞不好项羽就有个小三小四呢,那时候三妻四妾太正常了。”
老项老脸抽得更厉害了,干咳了几声说:“你俩伤得咋样?”
大仙满不在乎:“这点儿小伤,不碍事。”
“你牛逼,我是爬不起来了。”我倒是没矫情,今天被干的实在很惨。
老项鄙视地看着我俩:“不是我打击你们,就你们这体格,混不起来,老老实实做点小生意不比打打杀杀好么?一个个都不省心。”
我小的时候,老项很少管我,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句,我还真有点不大习惯:“你牛逼,你怎么不做生意?”
“我是我,你们是你们。”老项背着手说,“歇着吧。”
老项做事向来风格奇葩,今天能跟我们唠这么多已经不简单了,一点都不吹牛逼,其实我和大仙还处在对老项身手的震惊当中。老项离开后,大仙说:“老鬼,你说咱俩要是有项叔这身手,还不特么横着走啊?”
“先别想着这个了。”我打断老鬼的话头,“能不能走?去看看小马哥去。”
问了小护士小马哥的病房号,我们两个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过了去,小马哥正躺在病床上苦逼逼地哼着,见到我们,气得骂了一句:“艹,你们得罪的都特么什么人啊?”
“不好意思啊小马哥,把你也扯进来了。”我以前跟小马哥的交情不深,充其量也就算个点头之交,但这次真没想到他会这么挺我,所以我也挺感动,“小马哥,这事我会给你个说法。”
“拉倒吧你。”小马哥摆了摆手,扯到了伤口,叫了一声“卧槽”,“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遭这么大罪,项仁,你混大了啊。”
“大个叽吧大,要真混大了,还会被人堵成这样?”我不想跟小马哥说的太多,今天他第一回挺我就被干成这个逼样了,下回可能就得缺胳膊少腿了。
……
另一头。
津江的帝豪洗浴中心里,张亮正趴在按摩床上享受技师为他踩背松骨,马大炮规规矩矩地坐在他对面,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大炮,你也混了好些年了吧?”张亮闭着眼睛说,“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几十号人干几个小孩,自己差点把命丢了,丢人丢到家了。社会上的事,你动人家家人干嘛?现在唐缺、小曾都栽医院了,这事你怎么打算?”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全,没想到几个小孩这么难缠。”马大炮垂着头说,“凯子打电话给我,说项仁他爸是个高手,十几号人大多都栽他手里了,这是个意外。”
张亮不屑道:“找那么多理由干嘛?”
“我没有找理由,的确很厉害,凯子从来不说谎。”马大炮站了起来,“唐缺和小曾我已经安排人去接他们了。”
“大炮,这件事先放一放,向东他爸现在是关键时期,别添乱子,明白吗?”张亮是跟柳向东一起成长起来的,像这种小事情他根本不在乎,老项就是再牛逼,也就是一粒子弹的事情,等柳超明上位了,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马大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满,只是张亮并没有看到,跟着说:“回去你也让你的那些小马仔安分点,谁特么捅娄子我收拾谁。”
马大炮离开帝豪,门口一年轻人扶着他上了车,那年轻人道:“先凯他们不肯回来,唐缺和小曾在回来的路上。”
马大炮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过去,罗先凯正在住院部楼下抽烟,接到马大炮的电话,咬着牙说:“炮哥。”
“伤的怎么样?”
“死不了。张亮怎么说?”
“我已经让祥子准备好了钱,你们先好好养伤。”马大炮没有正面回答。
“不是炮哥,养个叽吧伤啊,身体上的伤好养,心灵上的伤怎么养?这事我特么必须找回场子,不然我以后在津江还怎么混?连几个孩子都搞不定。”
马大炮咬了咬牙:“我比较更想弄死他们,这事你别着急,我来想办法,我找人去办。”
“哥,这不是找不找人办的事情。”罗先凯狠狠地踩了一脚烟头,“这事必须得我亲自去办,这关系到我的江湖地位。”
马大炮无语了,罗先凯又道:“哥,你还没想明白么?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张亮根本就没拿你当回事你明白不?他现在有钱有地位,随随便便吃顿饭唱个K就能花好几万,我们呢?特么一年为个十几二十忙的跟龟孙子一样,这还是靠拼出来的,这次要是折了,以后谁还看得起咱们?”
马大炮喝了一声:“够了,这些话别特么再说了。”
“炮哥,我拿你当亲哥才这么说的,张亮跟着柳向东,穿西装吃西餐,走上流路线,脏活都让我们干,出了事又不给我们托底,这特么是大哥吗?就一吸血鬼。哥,我也不让你为难,这事你就当不知道,我干我的就得了。”罗先凯掷地有声地说,“再说了,你差点被他们给弄死,要是连一点水花都没有,以后谁还认得你马大炮?”
罗先凯的话在马大炮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是啊,在社会上混的,求的就是钱和名号,有了名号,才有人鸟你,才能有钱,一旦把名号都混没了,谁还鸟你?
“好,你先别着急,给我几天时间,我安排点人过去找你,你带着把事给办了。”马大炮恶狠狠地说。
“好。”罗先凯已经把周俊才的话全都忘了。
…………
养了几天伤,老项连面都没露一下,大仙一心想着拜师的事,催着我打电话给老项,我没好气地说:“他从来不用那玩意儿,不然那天我还跟条疯狗似的往家跑啊,打个电话示个警不就得了。”
大仙当场愣住,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不用高科技,不但跟不上时代,还特么害人啊。哎,老鬼,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特么又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既然已经开战了,就特么干到底。”我冷笑了一声。这几天我也没闲着,跟魏三给我的那两兄弟联系了一下,这两人一个叫迅泰,一个叫吴现涛,说这两天就过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
大仙说:“不是自己人,总是不放心。你不是说你老丈人在芸兰吗,让他带两人过来多好。”
“傻比啊你,他现在是在逃犯,让他先安顿下来,过了这阵风头再说。那两个人我觉得挺稳。”
与此同时,有两个年轻人背着登山包走出了遥城汽车站。
晚上,我接到迅泰用公用电话打来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我说怎么不早点打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们。
迅泰笑了笑,说你不有伤嘛,好好养伤就得了。
我问他们住在哪儿,迅泰说不用知道我们在哪儿,就是跟你说一声,事儿我们办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愣了一下,听他这口气,很专业,想想也是,魏三现在这段位,虽然没以前老春子那么响亮,但隐隐已经追上了柳向东的脚步,手底下有这么专业的人也不奇怪。
这么又过了两天,迅泰也没再联系我,倒是大仙接到一个从上京打来的电话,说二丫眼睛的手术已经排上了号,让他一周之内带他妹妹过去。
大仙犹豫了一下,准备打电话给二杠子让他带二丫去,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骂了他一句:“弄眼睛是正事,我这边暂时没啥动静,啤酒广场的事起码要到年后,你怕个球。”
大仙想了想,就没再坚持,说:“有事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