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有丈母娘就够了,为啥还要老丈人
即便范钟闻如何盛情挽留,无奈过千帆归心似箭,还是推掉宴请,坚持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郑恪一推开门,屋里面的三个人齐刷刷把目光投了过来。
“过哥,过哥你没事吧?”
方明恒小跑着来到门口,殷勤的搀扶着过千帆,手在他的身上不住摸索:“这么多的保安,一定把你,咦,你身上居然一点伤口都没有?真好,真好……”
看着他脸上难以掩饰的失望,郑恪差点要笑出声。
你是担心过千帆回来,自己账户上那卖鞋的三十亿就不能独吞了吧!
这种担心未免太过多余了,根据郑恪的了解,不是过千帆亲手洗出的钱,他是绝对不会在意的。
“我能有啥事?”过千帆把抗在肩膀上的画盒交给方明恒,“帮我把这副画挂起来!”
“这是画?”方明恒接过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没栽个跟头,“也太重了吧,是什么画啊?”
他招呼着宋璇一起展开,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我的天,清明上河图?!”
“是赝品。”郑恪看了一眼王曼丽,解释道。
就算其他地方都已经支离破碎了,他依旧要维护住丈母娘的单纯,这是身为游戏贴身顾问最后的尊严!
方明恒连连点头,当然动作依旧非常小心,掩饰身份嘛,他自然明白,过家二少爷怎么可能会买个赝品回家!
像清明上河图这种传世真品,一幅的价值就能赶得上二三十个明星公司,碰到书画痴迷者价格更高,他哪能不谨慎再谨慎,小心又小心。
只有王曼丽信以为真,在一旁冷笑道:“不过就是个仿制品而已,挂在墙上还不够丢人的呢,过千帆,你这个家伙能耐大了,居然敢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按照惯例,她扬起巴掌,过千帆也体贴的把脸凑了过去,只是等来等去也等不到那清脆的声音和熟悉的感觉。
他睁开眼,看到王曼丽的手举起来又放下去,迟疑着久久落不下去,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
过千帆左等右等,等的心焦,偷偷问向郑恪:“是不是因为中午我护着妈,让她下不去手了?”
“怎么可能,她估计还认为是你挑起的事呢,不额外怪罪你就已经是母恩浩荡了。”
“那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被您的神威吓到了啊!”
之前王曼丽算是无知者无畏,可是见识到了过千帆的凛凛威风,还有空中漫天飞舞的保安后,她怎么还有胆量动手?
说实话,能坚持举起巴掌已经算是她坚韧不屈了。
过千帆恍然大悟,懊恼不已:“原来如此……这可怎么办?妈要是不打下这巴掌,心里肯定会很难受的!”
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郑恪脑筋急转,很快就拿出了主意:“其实嘛,这个也不是没有解决方法。”
“真的,你赶紧说啊……我明白了!”
【药品:十香软筋散(强化版),服用后瞬间全身功力尽失,并伴有面色苍白,口吐鲜血等外在表象(不影响人体基本功能)。售价:980元】
“这样是不是以后我就没办法以一敌百了?”看到商城里的药品后,过千帆还是有些恋恋不舍,毕竟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武侠梦。
“哪儿的话,您忘了自己的功力是从哪里来的了吗?”
“倒也是啊。”
过千帆再无犹豫,点击了付款按钮,药品选购的瞬间,他突然怒吼一声,鲜血从嘴中狂涌而出,跨越众人,直喷到四五米外的墙壁,连绵不断仿若雨后彩虹。
整个客厅不一会儿就被过千帆的血染了个遍,在灯光下闪着幽暗的红光,众人哪见过这种壮观场面,顿时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了?”
郑恪三步做两步,双手张开,将过千帆揽入怀中,同时长叹一声,面露哀愁。
“你们有所不知,过少爷他中午为了保护你们,强催功体,以致用力过度,加上受伤严重,现在走火入魔了!”
“啊?过哥!!”方明恒悲呼一声,脸上的笑容慢慢绽放。
“好在性命还是能保住的,只是过少爷功力已经尽失,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郑恪继续说道。
“这样啊……”方明恒的笑容又消失了。
王曼丽倒是放松了下来,看着还在往外面喷血的过千帆,再不迟疑,飞起一个耳光。
“没用的东西,看看把家里弄得,等下赶紧打扫干净,明天武述回来了,家里可不能这么脏。”
说完她捂着鼻子,扭动着腰肢进了自己的房间。
又过了一分钟,过千帆的血才止住了,他抚摸了自己的脸颊,心情很是舒畅:“你的方法果然奏效了,打斗虽然很爽快,日常生活也很重要嘛,我现在就来打扫……对了,刚才妈说的武述是谁啊?”
“那是王曼丽的丈夫,全名是宋武述,和宋思源同为宋老太太的孙子,之前一直在国外,为了给宋老太太庆生才专诚赶回来。”
不过是个跑龙套的,没什么重要戏份,回来一趟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可以退场了,郑恪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过千帆听到介绍后顿时如受雷击,嘴巴半天也没合拢:“丈,丈夫?妈怎么会有丈夫呢?不可能!”
多新鲜啊,要是只有丈母娘,没有岳父,那宋璇是无性繁殖出来的吗?
不用郑恪解释,过千帆也知道自己的说法很是荒谬,他转念一想,又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明白了,妈和那个宋武述一定是感情不和,关系破碎,没准都已经离异了,所以才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是不是?”
过千帆盯着郑恪,眼里闪着希望的光泽。
虽然很是过意不去,但是郑恪还是击碎了他的幻想:“没有,他们的感情好得很,时不时就要视频聊天,人品先不论,至少也算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过千帆跪在自己的血泊中,捶胸大呼:“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是我先来的,我先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