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秘议

皇后秘议

()皇后秘议

陈家洛点了点头,道:“三哥放心,我知道轻重的,对了,要派些城中的兄弟,去打探一下和亲王弘昼的下落,要是能抓就抓了来,不能的话,就杀了!”

赵半山吃了一惊,问道:“杀了?城中本来就多事,要是王爷死了,很容易就顺藤摸瓜找到我们这里来的。”

陈家洛微微一笑,道:“这个不用担心,尽管去办就是了!”

朱厚照回到宫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养心殿看看乾隆,他从乾清宫走,路过上书房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只看见六间房里面只有十一阿哥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读书,其它的阿哥们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王师傅坐在上位,亦无精打采的抱着一本书做发呆状,朱厚照在门外轻轻咳了一声,王师傅立刻惊醒,跑出来问朱厚照道:“荣亲王怎么今天想起来过来了?”

朱厚照没去回答这个问题,问道:“怎么就只有十一阿哥?其它人呢?”

王师傅顶着一张老脸,颇为尴尬的咳了两声,道:“宫里都禁行了,其它的几位师傅不住在宫里,都不进来了。其它的阿哥们嘛,都……都不知道……”

朱厚照手一挥,止住了王师傅的话,其它的阿哥们,显然是都逃课了!

平常管的严,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还不玩命似地逃课么?而这位王师傅,很显然,他在经历过朱厚照当年上学的各种状态后,已经修炼为任何惊涛骇浪他都只当清风拂面,彻底淡定了。

朱厚照从乾清宫的西门出去,就是养心殿,他前去看了看乾隆,只看见乾隆依旧昏迷不醒,四阿哥永珹守在乾隆身旁,看见朱厚照来了,好像见了救星一般,拉住朱厚照的袖子,弱弱的问:“永琪,皇阿玛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朱厚照道:“不知道,你一直在这里守着?”

永珹两个眼圈通红,显然是哭过了,此刻听朱厚照问,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嗯,我担心阿玛,我还听他们说,外面乱的很,是不是啊?”

朱厚照心想,乾隆皇帝,你看,你平时最不喜欢的儿子,事到临头却是最关心你的一个呀!!朱厚照笑了笑,道:“没有的事,你不用太担心了!”

永珹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又道:“永琪,虽然……我虽然是长子,可……哎,你也知道的,我也管不了什么事,都要靠你了!你也不要累坏了!”

朱厚照伸手拍了拍永珹的肩膀,想起这个小时候经常把长幼次序搞错,喊自己“五哥”的四阿哥,顿觉得自己其实有点对不起他,便点头道:“知道了,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他又和永珹说了一会话,便走出去,找了个外面的太医,仔细的问了问乾隆的情况,太医也是觉得莫名其妙,按理说,皇上也没伤筋动骨的,但是怎么就一直昏迷不醒了呢?

至于乾隆到底什么时候醒来,更是过去一天,便是迷茫一天,朱厚照听了太医的话,又想起乾隆的情况,“植物人”三个铿锵有力的大字,跳入他的脑袋中。

要是乾隆死了也就简单,可要是万一真的变成了植物人,这可就麻烦了啊!

想到此处,朱厚照心中不由的烦躁起来,他信步而行,不觉就走到了北面皇后养伤所在的储秀宫了。

自从皇后被烧伤,朱厚照还从未前去探望过,一来是因为皇后是女眷,他这个成年的阿哥不好有事没事的往哪里跑;二来也是因为,他根本毫不关心皇后的死活,反正也不是他自己的亲妈。但既然是路过,那自然是要进去看一看的。

皇后宫中的宫女太监也多有伤,此刻进入储秀宫,就好像进入生化末世一般,满殿的焦胳膊黑脸,朱厚照一路上简直有抓起一把AK47直接爆头的冲动,特别是这些人还穿着清代的宫女太监衣服,看着更像是丧尸僵尸混搭片儿,朱厚照好容易来到皇后的卧房前,不敢就这么进去,命皇后身旁的小太监进去通传,那小太监还冲着朱厚照谄媚的笑,这不笑还好,一笑朱厚照的手就有点止不住的条件反射想要操起一把椅子甩过去。等那名小太监进去了之后,朱厚照回头看着满院子的丧尸妆,不容商量的,异常坚定的道:“内务府的总管呢?给我叫来!”

即刻有太监跑出去,不大一刻,高云从就从外面颤颤巍巍的进来了。

朱厚照看见这个臭名远扬的太监,吃了一惊,问道:“你什么时候成内务府总管了?”

高云从倒是浑身上下没一丝伤,也没有被烧成丧尸状,只是陪笑道:“内务府总管原本是葛公公的,但是他不幸在圆明园丧生,就由奴才先代理着!五阿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才就是了!”

朱厚照心想,吩咐这个只爱钱无节操的太监也简单,便随手摸出一块玉佩,递到高云从手里,道:“这满院子的人,看着都寒心,要是半夜皇额娘起来,见到这么一屋子人,还不给吓得半死么?都给我换了,让这些人都去养伤!养好了再回来伺候!你是怎么办事儿的?大清朝就要穷死了吗?皇上还不差饿兵呢,换两个齐头整脸的人来!难道这么大个宫里,连个浑身没伤得太监宫女都找不到?”

高云从双手捧过玉佩,喜得连连点头哈腰:“五阿哥您有所不知,奴才其实也这么想来着,说过一次,但是皇后不让,所以这个事情就耽搁下来了。既然是荣亲王这样说,那奴才一定把这个事情办好!”

高云从的话尚未说完,朱厚照就听见殿内传出一串脚步声,他没回头,院子里的宫女太监立刻哗啦啦跪了一地,皇后的声音在朱厚照背后冷冷的响起:“高云从,你这个狗奴才,难道哀家说过的话,你听不懂么?”

高云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却在磕头的间隙,一双眼睛乱往朱厚照身上瞟,示意朱厚照快救他。

朱厚照转身,也没去看皇后,躬身朝皇后行礼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皇后嘿嘿的笑了两声:“请安?你来的倒是时候?干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朱厚照心中疑惑,皇后说话怎么怪怪的,一股火药味?虽然她平时火药味也浓,但是绝没有今天这么重。

朱厚照顾左右而言他,笑道:“皇额娘可大安了?虽说伤好了些,到底不要在外面吹风的好,不如……”

他一面说,一面抬头,等他抬头看清楚皇后的时候,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连下半段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见皇后的半张脸都被烧成了黑色,脸上还燎着一串水泡,另外半边脸却是好好的,涂了胭脂,看着令人可怖,被烧伤的那半边脸上的血管微微凸起,好像蚯蚓一般的蜿蜒盘旋在她的脸上,一只眼睛的睫毛也没了,眼睛眯着,活像个死人一般。

而皇后的头发,已经烧光了大半,头顶上带了旗头,却也遮不住半光的头,她的一双手伸出来,手上更是惨不忍睹。若是全身都这样也还好,可偏偏还有的地方没烧坏,更可怖的是,没烧坏的地方,竟然还化了妆!

朱厚照震撼了一下子,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心想:怪不得她不怕看到身旁服侍的太监宫女们被吓着呢,感情她自己就是最可怕的一个!

皇后将朱厚照上下打量了一眼,问道:“皇上呢?他怎么样了?”

朱厚照道:“皇阿玛身上已经没有大碍了……”

他一句话没说完,皇后忽然打断他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厚照:“你刚刚说什么?皇上他?没被火烧死?”

皇后这话,倒是让朱厚照心中起了疑团。看皇后这个样子,应该是已经醒了很长时间了,虽说是下了严令要将乾隆昏迷这事情掩盖起来的,但这宫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乾隆还活着。这皇后醒来竟然没问,即便是问了,问出来的消息竟然是乾隆挂了,听见乾隆没挂的消息,居然还这副样子,是在是让朱厚照不得不疑心。

想到此处,朱厚照道:“皇上偶感风寒,我想他应该过些天就会好了!额娘在此养伤,不如儿臣调几个伶俐的人前来服侍,这些人自己都照顾不好,照顾额娘恐怕有个闪失……”

皇后一双眼睛闪出寒光,让朱厚照看了心中有些胆颤,她将朱厚照上下好好的看了两眼,又嘿嘿的笑了两声,厉声道:“换?为什么要换?哀家就是喜欢看这些人,永琪你一个亲王,早已成年,在外有自己的府邸,为什么还时时呆在宫中,是有什么目的?”

朱厚照见自己没来由的讨了个没趣,也懒得理会皇后了,草草行了个礼,转头对高云从道:“既然皇额娘喜欢,这里就不用管,咱们走!”

高云从跟着朱厚照身后,走出储秀宫,才没走几步,忽然从宫中跑出来个人影,叫住朱厚照:“五哥!”

朱厚照回头,只看见是十二阿哥永璂。

永琪跑上前两步,拉着朱厚照的手,怯生生的道:“五哥,你不要生我额娘的气!她,她脑袋有点不大好,五哥,你别生她的气,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你是为了她好,我代她给你赔不是,你别生气好不好?”

朱厚照这才想起来,好像前些天是听人说过,皇后好像是有点疯了的样子,当时没往心里去,此刻回想起来,正好应实,便笑道:“我怎么会和皇额娘生气呢?永璂,你这几天都在这里?”

永璂点了点头,眼圈发红道:“嗯,额娘她这几天不是很好,我就没去上学,我要在这里照顾她!”

朱厚照伸手摸了摸永璂的脑袋,安慰道:“不用太担心了,她不会有事的!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你也回去!”

永璂恋恋不舍的放开朱厚照的手,跑回了储秀宫。

然而在储秀宫的寝宫中,外人都不得入内,皇后缓缓的卸下自己的旗头,对着柜子后面叫道:“出来,他已经走了!”

在柜子后面,闪出来一个人影,那个人面庞白皙,尖脸大眼,身上穿着太监的衣衫,正是朱厚照到处要找的和亲王弘昼!!

弘昼上前一步,坐到离皇后不远处的椅子边,问道:“如何?你信了没有?”

皇后回过头来,森然一笑:“哼,他倒是心机慎密,竟然想要借口将我身边的人都调换开!若不是我早对他有防范,他恐怕就已经得手了!”

弘昼道:“他的确阴狠,比皇上更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日他不敢自己对太后不敬,就勾结红花会的让他们动手。现在大事已成,竟然翻脸全城搜捕红花会!嘿嘿,这等厚黑,我等可是远远比不上了!”

皇后不语,过了片刻,才道:“他刚刚来,听他那口气,似乎皇上已经大好了?”

弘昼身体微微前倾,道:“他不过是虚张声势,我向怡亲王打听过了,皇上其实是昏迷不醒,太医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迟一天,便少一分醒过来的可能!只要能够拖上个十来天,朝中大臣定然要求面见皇帝,朝中的事情多着呢,皇上不上朝哪里能行?到那个时候,他是怎么也瞒不住的!”

皇后道:“若是皇上不醒,或者干脆……那倒是好说,若是他醒来了,又当如何?”

弘昼道:“娘娘,你可知,荣亲王身为爱新觉罗氏,那红花会的一帮反贼,按理说只会杀了他,却如今为何肯受他调派?”

皇后摇头道:“哀家不知,哀家更加不信,他当真勾结了红花会!他是要疯了么?勾结红花会,嫌自己死的慢?”

弘昼本来想说,乾隆其实不是满人,但转念一想,若乾隆不是满人,那皇后身为乾隆的妻子,他们两个生的儿子便不能登上大宝,皇后恐怕也会有别的心思,若是如此,皇后怎会帮自己召集所以亲王在大殿对质?想到此处,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骗皇后道:“臣当日正在圆明园,有幸得知真相!原来,他五阿哥永琪,根本就不是咱们满人!他是红花会反贼的头子陈家洛的亲侄子,这一干汉人不服我大清,日日夜夜都在谋逆,所以当初,将永琪和真正的五阿哥调换了,臣手中,便是有他不是满人的铁证,当日太后前去圆明园,为的就是要在皇上面前揭穿他!将红花会的所有人一网打尽!谁知皇上在娘娘宫里,没有去成,阴差阳错的被这个小人得了便宜!”

皇后听到这番话,吓了一大跳,过了片刻,她缓缓的摇头,道:“不,不会的!永琪出生之时,我虽未亲见,可这些年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哪里会有这种事情?绝不可能!”

弘昼去瞧皇后的脸色,皇后是个直肠子,不善隐瞒,她心中惊疑不定和那么一点点的侥幸全部都写在脸上,弘昼一看便知皇后也是十分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这是真的了,只不过这种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感情上虽然十分想要相信,但是理智上却全然不能相信。

弘昼见状,便又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情,说起来的确是匪夷所思,但千真万确。红花会的反贼深谋远虑,老奸巨猾,一出生便将当年的婴儿调换了,当年红花会的头子于万亭功夫高强,曾经企图行刺雍正爷,失败之后,便安排下这步棋,又怕永琪将来不信,便又留下铁证,待到永琪长大,皇后您仔细想想,他与什么人最为亲厚?都是些汉人!”

皇后仔细回想,缓缓摇头道:“不!他从小与哀家和太后也是很亲近的!只是……”

弘昼见皇后犹豫,便知道自己所说的话皇后理智上也信了两分,便道:“只是自从他随皇上南下江南之后,回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我听说当日容嬷嬷身死,和他就脱不了干系!”

皇后沉默不语,想起来朱厚照当日有意无意的做过的一些事情,原先只以为他是心怀不轨想要夺嫡,现在看来,他早早的送自己麝香藏红花,而后又倒打一耙,整的自己被禁,十二阿哥也随之不再受宠。他平日对太后甜言蜜语,若是只想要夺嫡,太后那么喜欢他,可以说是一大帮手,那他为什么又要借红花会之后将太后杀掉?更加难以说通的是乾隆,那日,乾隆来到自己的坤宁宫,说什么外面的所有人都要害他,什么太后和永琪都盼望他死,是不是乾隆也已经知道了什么??或者听说了什么呢???

想到此处,皇后的脑袋中又是一片混乱,她当日和乾隆一道喝下毒酒,一场大火虽然将她刺激的神经清醒了点,却终究还是精力不支,她想了半晌,也想不通其中关节所在,只不过永琪的确是十分的可疑。

皇后回想起永琪从小到大的一点一滴,忽然有一件事情,犹如闪电一般的划过她的心底,她猛然抬头,愣愣的看着弘昼,道:“你注意到一件事情没有?”

弘昼亦看着皇后,不知道皇后说的是什么。

皇后死死的盯着弘昼,一字一句的道:“他不论是天冷还是天热,都爱戴帽子!”

待到这句话一说出口,皇后似乎明白了一切!她记得很清楚,有一年天气酷热,人人都光着脑袋,唯有永琪带着帽子,那时节皇后偶尔路过上书房,见到十二阿哥调皮将永琪的帽子扯了,永琪脸上一片卡白,都先不顾自己半身在水池之中,却先将自己的帽子抢过来先戴上。这是为了什么?

永琪头上并无斑秃,却如此怕露出脑袋,这种习惯,只有康熙朝新归附的汉人才有,那是因为,那些汉人心中是十分讨厌这金钱鼠尾头,他们是心中觉得羞耻丑陋,所以才会拿帽子遮住!!!

想到此处,皇后背脊一阵发凉,永琪从小就是这样,看了几十年,早已经习惯,从来没有发觉过。然而现在细细回想,一点一滴都是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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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子的清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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