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逃离追杀
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只能无奈的把救生衣放到在草地上,开始和艾达弓着身向南边慢慢的跑去。
他们很有耐心,没有急着撒开腿跑,而是弓着身小跑。
孤剑知道这时候对手是看不到他们的,只要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就可以。
他们跑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后,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短促的枪声。
对手应该是发现了他们的救生衣这个假鬼,之后才引诱开的枪。
知道对手没有放弃追杀他们时,他们稍微加快了跑的速度,到了河边他忽然觉得不妥。
晚上黑漆漆的,在浅滩的河里经常有鳄鱼出没,他们又看不见它,岂不糟糕了。
晚上不能下河了,怎么办?
利用声东击西,想办法引开身后的追兵。
犹豫了一下之后,孤剑让艾达先行隐蔽在草丛里不动,自己开始转向河岸爬去。
只不过每爬一段距离,他就会停下倾听周边是否有动静。
等到了距离岸边还有十多米的时候,不再爬了。
他只想在河里弄出点动静就好。
让人郁闷的是,他爬行了这么远,竟然连块石头都没遇到,而附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供利用的。
稍加思索片刻,孤剑轻轻的卸下弹匣,然后把弹匣用力甩到了河里。
最后一颗子弹在枪膛里了,空弹匣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枪战把附近所有的动物都吓跑了,此时的草原上一片静谧,没有任何声音。
弯又长的空弹匣掉进水里,发出了噗通一声巨响,在静谧的夜空里显得非常的刺耳,足以假想成有人跳进河里。
不管效果如何,孤剑再也没有停留,他弓着身拉起艾达,转向草原深处一直向前跑去。
等他觉得距离已经足够远了,艾达也跑不动啦。
弓着身跑也实在是够累人的,艾达直接趴在草地上起不来了。
孤剑也只好趴下休息一会再说。
他自己估算着,两人已经跑出了得有一千多米的距离。
经过紧张激烈的搏杀,逃跑,消耗了许多体力,现在只觉饿的实在是难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尤其是艾达,身为女性又没有接受过极限训练,体力和意志当然无法跟孤剑比。
艾达躺在草地上,哭泣着直言不想跑了,叫孤剑先走不要管她,爱咋咋的了,听上帝安排了吧。
孤剑明白:艾达留下来等待她的就是死!不是被野兽们活活撕吃了,就是被黑人们抓走当成性奴,活活折磨而死。
作为男人,丢下一个孤立无援的弱女子,独自逃命而去?
这算哪门子的男子汉大丈夫!
这样窝囊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拚到最后一起去死,这样不遗憾。
“艾达,要振作起来,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是生死同命。”
孤剑抚/摸着她的秀发鼓励道。
他更明白,人在绝境中精神不能崩溃,需要旁人及时的鼓励安慰。
艾达听后感动的扑在他怀中泣下如雨。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体力,非常时期不是节省的时候。
无奈之下,孤剑只能摸出了最后二块巧克力,分给艾达一块。
两人慢慢的打开包装纸,都知道这是最后的食物了,深情的望着巧克力,忍不住张嘴咬了下去,即三两口把巧克力给吞没了。
有东西下肚,就觉得舒服多了,而且一大块巧克力提供的能量,又能让他们坚持一段时间。
稍微歇息一会儿,觉得身上又有些力气了,孤剑向后观察了一下,发现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孤剑当机立断,立刻站起身来搀扶着艾达,开始向南继续行进。
也不知道具体走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走了很久很久,他们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是每走半小时,就要休息上五分钟甚至更久。
后期艾达实在是走不动了,孤剑用手支撑着她也不得行,简直就是瘫了。
他们现在不光是饿还渴,这很要命,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孤剑如果不是靠特种兵训练的毅力支撑,也早已经躺在地上不起了。
这时月亮已经升了起来,不过还好不是满月,只能提供一点微弱的光亮,就算身后有追兵,也不至于暴露行踪。
看月亮的高度,孤剑觉得时间应该是在半夜两三点左右,他终于决定不再走了,再走只能消耗体力于事无补。
孤剑背靠着棵大树坐了下来,艾达就索性瘫扑在他的怀里。
远离了交战的地域后,四周野兽的嚎叫声变得此起彼伏,而且有些嚎叫声听起来离他们很近。
艾达没亲身经历过这种恐怖场景,吓得全身不停地颤抖,紧紧抱着孤剑在不停的哭泣。
“别哭了,要坚强些。”
此时的孤剑才明白,带上个普通女性一起逃命是多么的累赘啊!
但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保护妇女儿童,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
谁让咱是爷们呢!
虽然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野兽的叫声,但孤剑知道,非洲草原上的三大吃肉群类野兽:狮子,鬣狗,还有野狗都会在夜间活动。
当然还有猎豹、花豹这些独行侠。
而鬣狗和非洲野狗更是主要在夜间活动。
一路上还没有遇到任何猛兽,真特么的运气够好,不过也说不定他早已遇到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其实猛兽的威胁还不是最大的,比这些猛兽更可怕的,是铺天盖地而来的蚊子和其他的飞虫,它们不光能叮出满头包来,还会传播疟疾等一系列的传染病。
还好,孤剑对非洲的环境比较熟悉,所以早有准备,医疗包里就是针对非洲的各种常备药,包括驱蚊剂,那是一定会有的。
在艾达和自己身上喷了些驱蚊剂之后,孤剑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背靠在大树下,左手怀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艾达,把只剩一颗子弹的枪端在右手怀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睡梦中,他好像听到了一阵怪叫声,很奇怪,很凄厉的怪叫声,忽远忽近,在他的四周徘徊。
在野外最累最睏,他也一直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心一起是提起的,没有完全沉下去,这是他多年的职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