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以牙还牙
想到这里,白芯蕊看了眼手中的休书,朝对面的男子道:“终有一天,我会让靖王爷您亲手撕掉这封休书,再拱手奉上和离书,雪婵,我们走。”
说完,女子正要转身离开,而边上早忍不住的白芯柔一把追上来,她可不能让白芯蕊这么轻易走掉,更不想看到她这么潇洒的模样,在她的记忆中,白芯蕊一向是软弱可欺的。
一跑过去,白芯柔就拉住白芯蕊,猛地扬起手,准备狠狠给她一巴掌,挫挫她的锐气。
谁知手才扬起,前边机灵的女子一个转身,与此同时,右手已冷冷扬起,“啪”的一掌打在白芯柔娇嫩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过去,吓得雪婵、绛袖心里一颤,对面站着的阑烙苏则惊讶的瞪大眼睛,没想到呆郡主竟然敢还手!
打人没成功反被打的白芯柔一脸愤怒,瞪着白芯蕊就大骂道:“你这个死呆子,你竟敢打我,活该嫁不出去,你活该被休。也只有大太太那种贱女人,才养得出你这种小贱种。”
气恼之急的白芯柔一边骂一边哭,面前的女子并不生气,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朝面前的白芯柔轻讽笑道:“你说得对,我就是呆子,呆子心智不稳定,时常会做出违背常理的事。”
说完,她右脚重重一勾,出其不意的勾在白芯柔脚踝处,白芯柔被这么一勾,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掉进边上的池塘里,溅起一池清水。
踢完人的白芯蕊一脸的无奈,朝对面一直盯着她的男子摊开手,耸了耸肩道:“王爷,真是对不起,请原谅一个呆子的无知,如果得罪你了,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哈。”
说完,她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的优雅转身,趁靖王没发火之前领着雪婵她们离开。
在离开之前,她甚至看见在池塘里扑腾、一脸脏污的白芯柔,还听见她满口的胡话脏话。
真难想象,她只是这么一激,这平时温柔可人的女人就露了原形,也不知靖王会怎么想她。
阑烙苏紧收瞳孔,双眼怔怔的看着那远去犹如云朵的背影,一时间竟有些发愣,刚才他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向懦弱胆小的呆郡主,竟然敢还手,不仅敢还手,还很无赖的整了芯柔一顿。
一想起芯柔,男子立即捏紧拳头,恨恨的瞪了远去的背影一眼,嗖地跃下荷花池,赶紧去救在水里扑腾的花脸落汤鸡。
走出王府的白芯蕊脸上早已没了笑意,如果是以前的芯蕊,白芯柔这么骂她娘亲,她肯定也会生气吧。
她虽然是孤儿,却知道天下母亲是最慈爱的,谁忍受得了别人骂自己的娘亲?所以,她出手了。
说她是呆子,她就呆给她看。别说,反打小三的感觉还真有点暗爽。
这时候,吴管家早已驾着马车上前,他身着一件青色刻丝锦袍,额高鼻挺,皮肤黝黑,一脸的精明,看见郡主出来,忙上前迎接,“郡主,老奴已经命管事们将嫁妆从后门运出王府,现在恐怕快到翼王府了,咱们赶紧回府,要让靖王爷发现,就不得了了。”
虽然今天是靖王爷大喜之日,王府却没半个宾客,因为靖王怕丢脸,只让白芯蕊早早的嫁了进来,并不准备摆酒宴客。
因为府里人少,加上谁也不会想到郡主会夺回嫁妆,所以王府后院只有几个家丁看守,而吴管家早在雪婵的指点下将那几个家丁哄走,给了些银子让他们去打酒喝。
想着都是一家人,家丁们也放松了警惕,一个个全都出府厮玩去了,这才给了吴管家运嫁妆出府的机会。
谁会想到爱靖王爱得要死的郡主会将嫁妆娶回?谁都不会想到。
白芯蕊鼓励的看了眼吴管家,朝他点头道:“多谢管家,你做得很好。”
说完,提起裙裾踏上马车。
被这么一夸,吴管家当即愣在原地,郡主怎么……不呆了?
早已习惯的雪婵、绛袖忙上前搀扶,不一会儿,马车穿过小柳巷,朝熙熙攘攘的邺城大街走去。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事情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嫁妆还在邺城大街,靖王府的护卫队早闻讯追来。
一时间,街上护卫们喧闹声铛铛作响,靖王阑烙苏的近身侍卫阑海迅速率领人跟了上来,并手持武器挡在嫁妆队伍面前。
此时,邺城百姓纷纷聚拢街头,都想看看今日演的是哪出好戏。
阑海身穿护铁轻甲,双目炯炯的策马上前,大手一挥,朝骤然停下的花轿大声喝道:“大胆芯蕊郡主,竟私自盗走靖王府财物,在下奉靖王之命前来追捕,识相的将财物一一交还,在下可当此事没发生,否则。”
“否则什么?”话音甫落,一双宛若雪藕般的手臂掀开轿帘,女子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对面,样子镇定自若,倒把阑海看花了眼。
白芯蕊稳稳扫了对面一眼,发现大约有几十名护卫持矛守在嫁妆队伍四周,再后边的,则是慢慢涌过来的邺城百姓。
看到这么多威风凛凛的护卫,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她早叫雪婵派了人回白府禀报,但父亲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得自己想办法解围才是。
她本以为运了嫁妆便可安然回府,没想到靖王的人发现得这么快,这是她史料未及的。
一穿越就碰到古代的护卫队,她还真有些害怕,不过,前世她也算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时候不镇定那嫁妆就只有拱手让人。
正在这时,听到风声的阑烙苏早闻风赶来,为了这昂贵的嫁妆,才被捞起来的白芯柔也迅速跟上,一张小脸花得不成样,头发凌乱,衣衫浸湿,一副雨打落汤鸡的窘样。
快到轿子跟前时,阑烙苏一个凌厉抱起白芯柔,几下轻功便飞到白芯蕊面前,在放下一脸愤恨的白芯柔后,他冷冷睨向白芯蕊,“你倒是真大胆,敢私自运走靖王府的东西,来人,把芯蕊郡主押下,并把这些陪嫁全部运回靖王府。”
“是,王爷。”
护卫队的人正要动手,白芯蕊当即踏出马车,迅速道:“慢着!嫌犯处死都要公审,王爷想押人,也得给个说法,否则我不服!”
话音刚落,围观的百姓们全都窃窃私语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不是靖王爷与白家大小姐的大喜日子?他们怎么当街对质起来了?”
“你知道什么?芯蕊郡主从小就是个呆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像个草包似的,第一才子靖王哪看得上她?人家靖王钟情的可是邺城第一美人白芯柔,当然不会娶这个呆子为妃了。”
“既然靖王不喜欢郡主,为何又要娶她?”
“搞不懂,不过听说这郡主很不要脸,央求翼王陪了一半嫁妆,这才勉强嫁进王府,真丢我们女人的脸。”
“婚嫁之事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为一名郡主,竟做出这种丧德败行的事,也话该靖王不要她。”
“白芯蕊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和才女美人并齐的芯柔小姐相比?”
百姓们你一句我一句,皆在谴责这个不要脸的郡主,古代消息不怎么灵通,大概大家还不知道郡主被休之事。
白芯蕊早观察了百姓们的反映,看来,蒙在鼓里的百姓还真不少,她要不把实情说出来,这些人该把她这个原配说成小三了。
一听百姓们支持自己,白芯柔一脸得意,朝白芯蕊冷哼一声,恨恨骂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做妹妹的本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你,可你在王府嚣张也就罢了,还踢我下荷花池。如果你喜欢靖王,我可以让给你,可你为什么要仗着郡主地位欺负我?你是白家嫡长女,我只是个庶出的,难道庶出就不比嫡出,一定要被嫡出的欺负?恕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咱们当今皇上也是庶妃生的庶子,不一样明德笃行,心若明镜,把国家治理得繁荣昌盛?你这样歧视我,分明是歧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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