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遇故知 非熟非亲却道旧识

他乡遇故知 非熟非亲却道旧识

“二哥!你这说得哪里话,自从您来了龙门寨之后,我们这不劫,那不劫,好不容易劫了商队,您还给人送回去一半,这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好多兄弟都跑隔壁天马寨去了,要不是我勤快下山每天捞几个子,大家都得饿死~”梁秋秋红着眼说着说着站起了身,这样一个算不上彪形的高个汉子不断哭诉着生活的清贫,一旁的楚天霸愣是拦不住,够不到嘴巴。

“好了~秋秋~你二哥比我们聪明,他立的规矩自然会有他的打算~不得无礼!”楚天霸眼看掩不住梁秋秋的嘴唇,直接一脚踢将其重新踢到在地。

“什么打算不打算~看把我饿成什么样了?我看主仆穿着上成,也没说全夺了他们的钱财,他们就动手伤人,二哥你不提枪冲去替我讨说法,居然还说是我的错!”梁秋秋说着趴在地上抱起了楚天霸的大腿。

“唉~我没说你的错,我只是...”巢三河苦恼地一拍桌子“我只是怕弟兄们功夫浅,拦了不该拦的人,只所以不截孤身单影,就是怕你们遇见了高手妄送了性命!既然你觉得委屈,我这就替你去讨说法!”巢三河说着,站起身走向一边的长兵器架前提起一杆长枪。

“哎~慢着慢着!”楚天霸一把拖住了巢三河“慢着兄弟~我们这行能立足江湖靠的就是人多,论单干确实吃亏,先问清楚对方实力。”

听到楚天霸的话,梁秋秋立马站起身,与楚天霸二人合力将巢三河架到一旁交椅上坐下,随后梁秋秋抹了抹眼睛与鼻头开始说道“就是一主一仆,那主子是为少爷,武功实在了得,我都瞧不见他何时拔刀架在我脖间,至于仆人应该是个老马夫,一直不敢睁眼瞧我,看样子就是便宜雇的下手!不入眼~”

“他们身上是否有亮眼的随物~”巢三河问道。

“物品~倒是有一样”梁秋秋回忆道“老马夫身上有只锦盒,做工...做工一般,但是不让碰,我手下就是去抢盒子才被剁手的!”

“是高手~也不是奔着我们寨子来的~官人模样还是走江湖的?”巢三河继续问道。

“这哪看得出,不过那位少爷好像是受了重伤,脸上有少许血丝,面色苍白!”梁秋秋说着自己很是认同自己的分析,点了点头。

“受了重伤还是将你吓成这样~依大哥看,还是算了吧~”楚天霸眉头一皱,这样一个光头大汉,心思也是尤为细腻。

“大哥!兄弟我来到山寨后之所以让大伙谨慎行事,一来是大家武功放眼江湖实在是不入流,很容易会遭端巢之危;二也是为了山寨能结交些朋友!如果真是高手,兄弟我去去也无妨,如果结识不了再离去也不迟!”巢三河双眼放光,犹如失意书生得钦点之感“大哥~三弟~江河入袍才能动乾坤!”

“那我们二人随你一起去~”楚天霸对巢三河一直给予厚望,默默作匪半身,总想显些威名,也是郁郁不得志。

“行!走!”

已近申时,魏归啼与风不快王东步行数里终于寻见了一处村子,村子名曰:木鱼,不大住着十几号老人,也甚是清贫,如此也算是能省去附近山匪骚扰的困扰;此刻,风不快正坐在一老者家中,由老者换养着身上的伤口,而魏归啼则躺在门前的大石头上睡着。

“好了~别行大动作~年轻人是由东边来的?”老者一边收拾着草药一边问道。

“老伯如何辨得?”风不快一时好奇反问道。

“你定是与天马山入过,与山匪打斗了吧,功夫倒是不错,居然还能抢回一匹马过了天马寨的地界~”老者得意地说道。

“那您是猜错了,我是西边过来的,山匪倒也遇上了~哈哈!”风不快一面穿起衣物,一面说笑着。

“那不能~龙门的那帮土匪,老朽也知晓,他们可不会如此伤人~”老者摇摇头表示不信。

“老伯何出此言呐?这山匪还分好坏?”风不快好奇问道。

“三年前西边的龙门寨来了一名新的当家的,从那以后,龙门寨像是信了佛般,再没为难过平头百姓~只不过偶尔劫些商队度日子~所以你说你是打那过,我确实不信你能受这般重的伤~”老头说着再次摇头笑了笑。

二人谈笑间,村外响起了一阵骚动。

“出来出来!都出来!”

“见过有一老一少牵马走过吗?”

“说你呢!老不死的,把辣椒放下~”

“啊呀~我的眼睛~”

“三弟!能不能正常询问他人~”

闻声,替风不快敷药的老者从家中探出脑袋望了望,随后回身对风不快说道“这下我信你是从西边来的!”

听着屋外熟悉的声音,风不快提着佩刀出了屋,门前的魏归啼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不为所动。

看着前方大树下数十名土匪在劝解梁秋秋与一老翁的缠斗,为了避免多生事端,风不快径直走上前去“来者可是找我的?”

听闻风不快的询问,巢三河率先转过身来,这一眼看得他混身毛孔尽数留出冷汗“风...风不快~”

风不快只觉得眼前之人极为熟悉,可有记不起是谁“阁下好生面熟!”

“哈哈哈~当初就是你将我抓紧天牢的,你忘了?”巢三河深吸一口气,面对风不快那双眼睛,身体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风不快脑海中快速闪动历历身影,仍旧未找到与眼前之人匹配的面容“风某眼拙了,实在记不起~”

“御林四军十二历总教头,巢三河!”巢三河响亮地喊出自己的名字,身后龙门寨众人包括楚天霸和梁秋秋皆吓了一跳,自己日夜相伴的兄弟居然是个‘鹰抓孙’,还他么是个‘冷子头’!事已至此,虽说猫鼠一窝,但这猫好像并没有要害鼠的意思,大家还是乖乖站着给二哥充好门面。

“虞历二六年三月五日,任职御林四军十二历总教头巢三河,夜袭丘山王府,杀害丘山侯后支身逃亡,于四月五日在范南被刑部所捕,关于长安天牢,本以凌迟治罪,三日后却离奇失踪,至今行踪不明!”风不快朗朗背诵着脑海中的情报,字字如刀刻在巢三河心头。

“三年了~看来我的人头还是很值钱!”巢三河面如死灰,别人都说自己是被刑部所捕,可少有人知晓,自己是被初至长安的守城小将三招所获,三年后再见风不快,那种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

“我不是来捉你的~”风不快淡淡说道。

“什么?”巢三河自觉听错下意识地向前一步,身后的众人也随之挪一小步壮胆。

“我不是来捉你的~”风不快说完转身走向魏归啼。

巢三河看了一眼身旁的楚天霸“大哥~我有些私事,你们让大家先...”

“我们去林里等你!”楚天霸一把拉开正在踩老翁干粮的梁秋秋携众人进了远处的树林。

“如果你是来捉我的,我会乖乖跟你走,别伤了我兄弟!”巢三河远远对着风不快说道。

“我是来找人的,不过不是找你!你既然对这带熟悉,我想求你件事,这几日有见到过十二三岁的小孩吗?或者听人提起过?”风不快对着一块石头一吹随后坐下。

“小孩?”

“嗯~从上游河中漂下的孩子~”

面对风不快的询问,巢三河仍旧抵触无比,三年来最不想见到的人还是见到了,如同明知在做噩梦却怎么也醒不来一般。

“我一直在山上,这事要问问我的弟兄~”巢三河说完,风不快随之点了点头,意思是帮我问问,可巢三河并没有马上行动。

“三年前抓你是因为好胜,后来知道你案子的来龙去脉,我也很后悔,当晚发现你越过南城墙,我也没有追去!”风不快淡淡说完再看了一眼巢三河表明自己立场。

听完此话,巢三河才暂时放下心中的芥蒂朝林间跑去,不久再次带着梁秋秋来到风不快面前,梁秋秋显得有些不自在,一直躲在巢三河身后。

“哥!咱也不知道是一家人,哈哈!”梁秋秋为避免尴尬率先开口说话,但身体仍旧不愿意直面风不快。

“刚刚多有得罪,眼下有事请教~”风不快强忍着身上的伤站起身以示友好,俗话说入乡随俗好上桌。

“嗨~大哥哪里话,有啥能值得吩咐的,您说~”梁秋秋嘚瑟地从巢三河身后站出身,装腔作势的说道。

“我想知道,这几日是都有人从附近江河中救起过小孩,或是见到过,不论生死~”说到这,风不快心中微微一凉。

“这还真不曾见过,要说上游飘下来的东西,您该去天马堤去寻寻,那保不准会有人知道~”梁秋秋指了指东边“只不过天马寨那帮人可没我们二哥好说话,您去得动刀子问!”说完这,梁秋秋得意地看了巢三河一眼,本意是炫耀,自觉几句话就将风不快这样的高手引向天马寨,说不定能解决了天马寨那帮死敌。

巢三河却立即接话道“天马堤旁有一座天马山,山上也常驻一帮匪徒,而且实力非凡,嗜血异常,实力也在我们之上,我们有过誓约,不能越过彼此的边界,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一人陪你过去寻人。”

梁秋秋无语地看着巢三河,无奈摇摇头嫌弃巢三河太过正直。

“不用了~”听到这,风不快愈发坐不住‘良凤也算倔脾气,万一被人救了不知道答谢会吃亏的!’

这时躺在一旁睡觉的魏归啼坐起身,看着身旁三人舔了舔嘴唇,自顾自地走去牵马。

“老马夫挺有性格,哈哈~”梁秋秋看了魏归啼一眼,对着风不快说笑道,最后发觉只有自己在笑便闭了嘴。

几刻钟后,风不快答谢了老者与魏归啼二人朝着天马山方向走去,想赶在天黑前到河堤上往往,对风不快来说也算有个念想。

看着风不快渐行渐远的背影,巢三河做了个决定,刚要对身旁的楚天霸述说什么,楚天霸却率先开口道“兄弟们!回去把寨子看好,我三兄弟要去干件大事!如果没回...如果没什么事今晚早点睡!”

“大哥!”巢三河眼神凝重地看着楚天霸。

“三河!自古没有手足离身的道理!大哥可不想当残废!走!跟上!”楚天霸说完转向远处的梁秋秋“三弟!弟兄们自己识路,不用你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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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魏雨子归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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