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真害怕他出事
苏云霞愁着脸点了点头:“对,我知道我很过分!所以你怎么怪我,恨我,我都不会觉得什么的。但当时我们赶你出去,真的是为了更好的收集证据,如果顾安然还在外面,她肯定和她背后的人继续串通,那她就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我们也没这么容易找到证据。”
“行了,不用说这些了,其实我最在意的,也不是这个。我只是觉得,我和徐绍谦已经没什么共同语言了,就算再继续在一起,心里还是会有隔阂的,毕竟他也的确为了顾安然伤害过我。”
这才是真正不可原谅的。
如果是这是为了收集证据,不得不让顾安然住进徐家,那之前他和顾安然频繁接触,又是因为什么?
苏云霞又叹了一口气:“那可能就需要他亲自来向你解释了。”
赵兰溪撇过头:“不用了,我现在不想见他。”
“其实我觉得你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大问题啊,只是有点小误会而已,你听一下他的解释都不行吗?”
“不用了!”赵兰溪冷声拒绝了,并且直接站了起身,道:“我不仅不想听到他的解释,我还不想听你继续说了。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可是……”苏云霞还想继续说。
赵兰溪却对一旁的佣人说道:“小月,送徐夫人离开吧。”
而后,便径直进入了房间。
对于别人来说,他和徐绍谦之间当然没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对她本人来说,却不是这样。
一段感情怎么样,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谁也没法代替她的感受,谁也都没有资格说她应该怎么做。
本来自己对这段感情就看得不太开了,苏云霞来说了这番话后,她心里更加乱了。
晚上翻来覆去了好久,都睡不着。
第二天,盯着超大的黑眼圈去了公司。
刚下车,她感觉头有点晕晕的,还没站稳,远处就冲来了一个人影。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一道人影冲了过来,而且还是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头撞上了眼前这人的后背,这熟悉的后背……
她刚看清这是谁,他的身影就往旁边倾斜了一下,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一样。
赵兰溪下意识的扶住了他。
徐绍谦这才微微张了张嘴,嘶哑着声音说道:“回车上,快。”
“不……不……”她猛的摇了摇头,视线停留在了他的腹部……
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腹部,鲜血正猛的往外流出来。
“赵兰溪,今天算你命大!”蒋毅铭恶狠狠的说出这句话后,转身往停车场的出口跑去。
徐绍谦的身子变得越来越沉重。
这时候她也顾不上蒋毅铭了,而是扯开嗓子吼道:“来人啊!快点来人啊!”
这里是地下停车场,本来就没什么行人,除非又有车子开进来,否则是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就算等保安有所察觉,那也来不及了。
徐绍谦腹部的鲜血越来越多了。
她彻底慌了,手忙脚乱的把他拖上车,然后迅速发动车子,往医院赶去。
一路上,她还不停的透过后视镜查看他的情况。
见他正虚弱的捂住自己的腹部,她真的是又气又着急:“徐绍谦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没事来我公司干嘛?你干嘛要出现在我公司的地下室?你来就来了,为什么还要帮我挡刀子?你想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伟大吗?我告诉你,即便你这样做,我还是不会原谅你!”
徐绍谦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我压根没想得到你的原谅,我……我来找你,只……只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从来都……都没有。”
他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眉头紧拧着,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好像这已经是他很艰难的使出一点力气一样。
“我不想听了!如果你真的和她没有关系,之前就不会和她那么亲密了。”
“那……那不是亲密,那真的是因为工作,我一早就察觉到她来海城的动力不纯了,但是我没有证据,而且她对我而言,那……那是初恋。”
赵兰溪冷笑了一声:“你终于承认了对吧?在你心里,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初恋。”
“不,我忘不掉的不是她,而是我的过去。有了你之后,我从来没想过和任何女人好,我也不需要那么多女人,我只要你一个,就你一个!”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为用力,似乎以此凸显自己的决心。
赵兰溪透过后视镜看到他的鲜血越涌越多,也吓到了,赶紧说道:“你别说了!呼吸稍微平稳一点,不要扯到伤口!”
接下来,他还真的就没有说话了,呼吸也真的变得很平稳了。
但与此同时,他的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的,头甚至还重重的砸在了车窗上。
即便这样,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由自己的身体往下沉。
赵兰溪真的被吓到了,连忙大喊了一声:“徐绍谦,你不要睡!你千万不要睡!你和我说说话吧!”
过了一会儿,他才艰难的掀了掀眼皮,虚弱的说道:“我……我说完了。”
“不!你怎么可能说完了?你不是说今天是来找我解释的吗?你想解释什么?你一次性解释给我听吧!如果我觉得你解释通透了,我没准就会原谅你了。”
“我和顾安然真的没关系。”他的声音低得很,她都快听不见了。
她害怕他一睡着就醒不过来了,继续大声吼道:“我知道!但我还想知道,你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你全部告诉我!”
“我一直在忙工作……路泽明明面上是想拉拢我,实际上是想吞没徐氏集团,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对!你就是要打起精神,现在也是!还有,我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顾安然的!你又是怎么拿到我和她的录音的!”
“她给我下药,我就知道她对我也很有心机了,我一直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