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同桌的你(三年级)
冥冥之中,我感觉到世界对我的关注,当然,这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的错觉,作为一个茫茫众生中一个微不起眼的个体,即使存在世界意识,也无暇理会我这个小人物。
虽说心态已经是成年人,但重生回来,再次经历一边曾经遇到过的人和事,还是免不了一阵新鲜感,尤其是与小学时憧憬过的女生再次机缘巧合地成为同桌,心里莫名其妙的还是会感到紧张。
小学时候的“喜欢”其实很单纯,只不过是与某个女同学相处过程中,觉得高兴,愉快,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好感,而接触得多的,往往是作为同桌的女同学,所以高晓松也才会拍一部《同桌的你》,缅怀一下广大男同胞都曾经有过的“同桌情怀”。
这种“同桌情怀”一般持续到初中就会冲淡,也有一些性格较为单纯的人,直到上了高中,上了大学,甚至踏入社会,坐在同一间办公室,也照样会对邻桌的妹子抱有一点幻想。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也只是想缓解一下换同桌后的紧张情绪。
早在五分钟以前,新一轮的换座位就已经结束了,毕竟小学时期的换座位都是把东西塞进书包,直接走到新座位坐下就行了,不像初中高中,需要“拖家带口”,连桌带椅一起移动,没办法,那塞得满满的抽屉,还有脚边那一箱子课本练习册卷子,已经不是区区一个书包可以承受得了了。
换完座位后,有的人安安静静地做作业,有的人则是低下声来,和左邻右舍的同学窃窃私语,像司徒勇健,纵使黎老师把他调到一个人坐,也治不好他的多动症,不到一分钟,他就忍不住了,没有同桌而已,他照样可以骚扰前面的同学,或是隔空和几个铁哥们以“唇语”和眼神交流。
今天的作业我已经完成了,这是我重生以后形成的一个不太好的缺点,遇到作业较多的时候,就会在上课时间做一点,除了寒暑假期作业和一些节假日作业,基本上平时的作业都是在学校就能完成。
虽然一张小学试卷交给成年人做,也不是绝对全都能考到高分,但至少目前来讲,我还没遇到困难的知识,上了三年级,语文才刚开始学写作文,英语这门课也正式加入必修科目。
我也就是在英语课上投入了更多精力,前世天知道我是怎么稀里糊涂地度过英语的基础课程,结果到后面还没掌握什么音标发音,英语这一科的成绩可以说是波澜起伏,时高时低。
重生回来,我誓要掌握英语这门鸟…外语。
好吧,心思又飘远了,回神,回神。
作业做完的情况,我要么是按照老师天天叮嘱的那样,老老实实复习知识点,要么就是进行我的写作爱好,最近我又按耐不住,把前世那本出道作《漫威之无敌符咒》重新写了,内容肯定不是完全相同,加上我又没有漫威电影可以参考,因此写在本子上时,更多是发挥自己的创意,个人感觉,要是这一世将“重修版”拿出某点发布,成绩或许会比前世好。
不过,我现在却是静不下心来复习,或是写小说,原因则是我身边这位新同桌,杨茗。
小学时期我喜欢过几个女生,当然,小学时期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更多的只是一种天真无邪的好感,一年级时我喜欢的是黄妙仪,三年级时我又喜欢上了杨茗,不过我对班上长得漂亮的女生其实都挺喜欢的,这放在大人世界会被骂渣男、花心,放在现在都是小学生的年纪,也只是一笑而过的趣事。
杨茗是个结合了活泼与文静的女生,长得其实挺像个假小子,加入了学校的田径队,是个活力四射的女生,但另一方面,在班里的时候,她又和普通的女生没什么不同,可能是家庭环境的熏陶,杨茗在绘画方面很拿手,班级的黑板报都是她一手承包的。
我其实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杨茗,可能是因为她“文武双全”?也可能是她时而文静,时而热情的性格吸引了我?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再次与这位“暗恋”过的女同学做同桌,心里还是有股微妙的窃喜和紧张,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偷偷瞥了几眼后,我灵机一动,拿出美术课画画用的画簿,开始画起来,时不时偷偷瞄杨茗几眼,然后匆匆忙忙地落笔勾画。
似乎画画引起了杨茗的注意,她侧过头,露出几分好奇,但正在上自习课,加上和我也不熟,所以就没有说话,很快就收回目光,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作业。
一直快到自习课结束,我才完成了我的作品,看了一下讲台,黎老师还在批改卷子,偶尔才抬起头观察底下的状况,于是我将画从画簿上撕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移到旁边。
注意到我的动作,杨茗不禁转头一看,吃了一惊,画上画的正是她,以素描画成的上半身,底下以阴影布景,不显怪异,虽说是上半身,但其实也只是杨茗的侧身,不过她的侧脸还是画得栩栩如生。
而在画的旁边空处,我写了一句话:你好,杨茗。
素描这个技能,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早已成为了我掌握的特长之一,至于弹钢琴,因为受限于时间和道具的问题,倒是生疏了不少,不过有需要的话,多练习练习就能找回感觉了。
想到杨茗在画画上颇为擅长,甚至后来上高中后还当了艺术生,我也就只有用这个方式,和这位熟悉的陌生同桌打招呼了。
不得不说,我这个打招呼挺别出心裁的,至少很对杨茗胃口,素描这个在绘画中属于基础的技能,在绝大多数小学生中都是一门“神技”,只有那些家里报了兴趣班的学生才会不以为然。
杨茗拿过我给她画的素描画,不由眉目弯成月牙状,嘴边洋溢着笑意,低声说道:“你好,李广兴,谢谢你的画。”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要说出一句“什么时候说送你了”,不过想了想,还是按捺住自己的作死心,老是这样的话,是不会有女人缘的,放到后来也只会被喷“活该”、“直男癌”……
因此,我很识趣地道:“你喜欢就好,接下来请多关照啦,同桌。”
“好的,同桌。”
杨茗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