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旁观乃确有隐情
()那两学子的讨论内容越加不堪,已从“万同学品行不端,两边勾搭。”进化为了“万同学技术了得,双龙入洞。”
霍改作为一代淫民代表、YY龙头,自是不会将这俩书生的微末段数瞧在眼里。脑子微微一转,这祸害便不痛不痒地翻了个身,仰躺着摆出一张魅惑世人的脸来。
略显宽大的素色儒衫在毡毯上散乱地铺开,宽袖顺着弯曲的手臂滑直肘部,露出纤细莹白的一节,横在襟前,衬着那青色暗花,宛如檐上新雪。粉**的指尖隐没在斜斜收起的襟口,挑出一道暧昧的缝隙,诱得人恨不能替他拨开那碍事的衣襟,露出隐藏在那薄薄冰绡下的玉肌润肤。
娇艳的红唇,微微开启,醉美人溢出一声浓情呢喃:“柏舟……热……”
俩观众原本粗重的呼吸忽而像是被人掐断了般,停滞在了那里。继而化为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惊呼。
“嗯……”霍改从鼻中腻出这一声娇喘,面染春色,仿若绮梦正酣。
吞咽之声传入耳中,继而那两人讨论更甚,只是声音无端压低了许多。
霍改心中的小人阴暗腐笑:既然想八卦,那爷就给你们提供免费素材,还望千万别辜负了爷这一番苦心,在常谷风出场之前,定要将爷捧上陈刺史绯闻男友的宝座才好。
万家宅邸终于到了,万思齐得了通知,一脸冰霜地出来接自家小弟,然后在得知某人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之后,彻底化身黑面神,将那俩八卦男吓得连大气都没敢喘,忙把人给请上车,交出霍改羔羊,任由大神宰杀。
万思齐气势汹汹地走入车厢,恶狠狠地瞪着霍改,然后以和表情严重不搭调的轻柔动作将醉猫给抱回房了。
俩八卦男表示——万家大哥你肿么能摆着阎王的脸,干着菩萨的事儿呢?太欺骗围观群众感情了!
刚刚进屋,万思齐便感到怀中人挣扎了一下,低下头,正对上霍改迷离的双眼,染了薄雾,分外招人。
“可以放我下来了。”
传入耳中的语言却是不带半点醉意,清淡得不带任何情绪。万思齐微微一愣,并未松手,反而将人又抱紧了几分,往床榻那边走去。
霍改对于回归地面本也没有多大的执念,有人代步自然更好。
瞅着万思齐这明显换了一身的打扮,霍改促狭开口:“我还以为你那么早就携美离去是准备大干一场呢,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万思齐的眉头微微皱成不着痕迹的弧度,语气却是寒得可怕:“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本只是去应酬……”
霍改不以为意地打断:“谈生意嘛,从来都是有佳酿、有娇娘,才有得商量。我懂,我懂。这单生意应该甜头不?”
“我拒了。”万思齐言语冰凉。
霍改挑挑眉,以东方未明一贯的风格,为了营造万思齐“爬墙”的美好桥段,下的饵应该不会太寒酸才是。怎么万思齐要了美人却没要钱财?不过这样也好,没准儿东方未明在这单生意上顺手也给万思齐挖了个坑也说不定。
万思齐将霍改在床榻上轻轻放下,凝视着霍改的眼:“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万思齐那声音听来依旧是四平八稳,但那双暗沉的眼却泄露了他此时心中并非一片平静。
霍改心下一沉,之前实在不该主动问及万思齐生意上的事儿的,自己脑袋上还顶着万家粽子的招牌呢,果然醉糊涂了。
霍改连忙表忠心:“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识趣,与我无关的事儿我从来不会多看一眼、多问一句。”
“与你无关?”沉静的嗓音下,是万思齐渐渐握紧的拳,指节一点点变成苍青的玉色,原本平滑的手背隐约浮现出一条条筋脉。
酒意上涌,霍改只觉得倦意将自己层层淹没,无心再和万思齐应付,霍改蹬掉鞋子,蜷起腿嘟囔道:“我知道这里边儿有东方未明的搀和,没想到连累到你,我很抱歉。”
霍改反手一划,半面床帘倏忽垂下,将万思齐隔绝在了帐幕之外。
某人点燃了万思齐满腔的怒火后,竟然堂而皇之地按下了暂停键,准备睡个好觉。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万思齐刨开床帐,半跪在床沿,狠狠地瞪着那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
“哥,你干嘛?”霍改瞪着踏上床来的万思齐,满是疑惑。
万思齐忽而没了动作,也没了声音。他本想解释一下在坤城酒楼时,自己为何没能上前相护。但他没想到,霍改根本连问都没问。现在纵然他张开口,也没了言语的力气。
万思齐定定地看着霍改,觉得压抑不住的心冷,寒毒刺骨,几乎逼得自己发抖。
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要说连累,为什么不问?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你根本不曾指望过我会出手护你,所以你不问!
你从来没将你我视作一体,所以你说连累!
你认定了我只想要你带给我的利益,所以你道歉!
所以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已是与你无关,对么?
“哥?”霍改看万思齐木雕泥塑般杵在床边,面色难看不说还散发着浓厚的怨念之气,吓得酒都醒了一半。
毛茸茸的小脑袋往万思齐的那边凑了过去,扬起脸,亮晶晶的眼睛眨巴了两下。轻握成团的小爪子弹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捅了捅对方的肩头:“出什么事了?”
那汹涌的怒意忽而就这么平静了下来,万思齐有些悲愤,喜怒都被人攥在手心了,却顶着个不可信任的牌子,他实在有些冤。
于是万思齐化悲痛为行动,一巴掌把霍改给按翻在床,另一只手扯开腰带,撩起霍改衣衫的下摆就探了进去。
霍改当场惊呆……大哥,你的袖子终于也被俺给YY断了吗?但就算你断袖了,也不代表你就能把爷给压床上,陪着你扯袖子啊!
微凉的手滑至霍改的腿侧,“噌”的一声,万思齐拔出了霍改绑在腿侧的匕首。
霍改倒抽一口寒气……大哥,咱还是玩儿扯袖子!匕首神马的太重口了。
万思齐扫了眼霍改吓得苍白的小脸,邪恶地挑了挑唇角,匕首挨上霍改的裤带,轻轻一挑,裤带便断了个彻底。
霍改瞳孔猛然收缩……不是,大哥你玩儿真的?
霍改不再发呆,反手摸上自家武器库——床缝,两指夹起一个小药筒,不动声色地卷进了手心。
万思齐一扬手,又将匕首插回了霍改的腿边,卸去力量,整个人压在了霍改那小身板上,颈项交错,湿热的吐息涌入霍改小小的耳穴:“那女人指尖藏了刀片,这就是为何我看你被那混蛋欺负,却一直站在原位半步不挪的原因。”
霍改眨眨眼,万思齐的意思是……他在坤城酒楼被那女的割了裤带?
霍改脑补了一把若是万思齐跳出来英雄救美,然后“唰”地一下裤子垮掉,露出两条光裸的腿……
“扑哧!难怪那么早就撤了……啊哈哈,乐死我了。”霍改笑得浑身都在颤抖,那叫一个欢快。小明,你这招……无耻得登峰造极了啊喂!
“你这叫幸灾乐祸。”万思齐逮着霍改的小脑袋往死里搓揉,眼底却是带着几分柔和笑意,不管你在乎或是不在乎,有些事再怎么难以启齿也不得不说,总不能,让你更难以信我。
“抱歉,抱歉,拖累你了。”霍改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确实不厚道,试图摆出一张严肃正经的脸,以表达诚意。
纤长的手指攀住霍改的亵裤,裤腰已经失去了束缚的能力,往下一拉,便泄出了半面春光,指尖在某人圆润的小屁屁上恶意地划着圈圈,万思齐笑得云淡风轻:“没事,我们有难同当。”
霍改欲哭无泪:一个裤带被割的我,如何能嘲笑一个裤带被割的你。
“大哥,再扯就光屁股了嗷嗷嗷!”霍改一把按住万思齐意图不轨的手,做哀哀讨饶状。
“不是乏了吗,睡。”万思齐大发慈悲,放开霍改,下了床。
“大哥慢走。”霍改狗腿欢送。
万思齐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小醉猫立马拱进被子,作逃避现实状。
万思齐摇摇头,走出了霍改的卧房。指尖相扣,摩挲了两下,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喃消散在风中——“软绵绵、肉墩墩、滑嫩嫩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