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倒映山色的河面上飘来一叶扁舟,扁舟上站着一名白衣女子正唱着歌撑船前行。
“殿下,您看,河中有人,若她肯搭救我们,我们就可以脱险了。”一名穿着黑色短衣男子正扶着另外一名同样黑色短衣的男子。
“叫住她。”那位被搀扶着的男子明显体力不支,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人得令,立马朝着白衣女子喊道:“姑娘,我家公子受伤,可否载我们一程,日后定会答谢姑娘。”
那女子听到后便将扁舟划到岸边,让他们上船。两个人刚坐稳,白衣女子就将扁舟划离岸边,扁舟划出没多远,岸上就出现一批人马看着他们走远。
白衣女子望了那群人一眼回头对他们说道:“你们被人追杀,可不要连累我。”
受伤男子嗤笑一声,“放心,他们追不上来。”,说完他感觉浑身燥热,便急忙用河水洗脸,旁边那人见到他的异状忙问道:“公子怎么了?”
“茶里有毒。”被称作公子的人说道。
“有毒?那女人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啊?怎么办,公子,可有法解毒?”那人着急地问道。
那公子摇摇头,却急得那人团团转,转而对着白衣女子问道:“姑娘可知此处最近的药铺在哪?”
白衣女子摇摇头,说道:“不知,我也是初来乍到。”
那人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这时,白衣女子却说道:“我倒是懂些医术,只是这里不方便,等船靠岸再说吧。”
那人一听有希望,惊喜地来到那公子面前说道:“公子,有希望,这位姑娘懂些医术。”
那公子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一个女人能懂什么医术,无非就是帮人接生罢了。”
白衣女子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依旧划着扁舟前行。
靠了岸之后,他们找到一个农舍借了一个房间,这家人很好,也不害怕他们会招来祸事就收留他们。
进屋之后,那公子被安顿在床上,他身边的人对白衣女子说道:“姑娘先帮我照顾一下我家公子,我这就去请郎中。”
“你不用去,我说过我懂医术,我来给他把脉看看吧。”说完她就坐在床边要给那公子把脉,谁知这位公子根本不配合,毒已经开始发作,他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身边的下属看着着急说道:“公子,这地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大夫,您就让这位姑娘先看看吧。”
那公子渐渐有些失去意识,白衣女子看着时机到了,就冲那下属说道:“按住他的胳膊,别太使劲。”
“啊……”那下属起初还不敢下手,白衣女子说道:“你不想救他我就走了。”
那下属一听赶紧按住他家公子的胳膊,白衣女子开始把脉。过了一会儿,白衣女子起身说道:“中的是罕见的媚毒,你去看看能不能弄到银针。”
那下属赶紧听令去寻找银针,他前脚刚走,白衣女子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床上的人一拽躺倒在床上,那公子翻身骑在她身上,赤红着双眼说道:“既是媚毒,你就许身本王,本王定不会亏待于你。”,说完就扯开她的衣襟向她的脖子亲去。
那女子屈膝踢向他的胯下,那人顿时侧翻在床上,双手捂着胯下,面部疼得扭曲。
白衣女子起身整理一下衣襟说道:“你的毒并非****就得解的。”
不多时,那下属急急忙忙地回来,手里拿着针包,说道:“还真有银针。”,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他家主子那副痛苦的表情,他疑惑地看看主子又看看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拿过他手里的针包说道:“让他躺平,我要施针。”
那下属来到他主子身旁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不知道如何施为,这时,白衣女子已经点上灯开始挨根地烧着银针,每根都烧到通红。
床上的人看她拿着针过来,自己的疼痛也缓解些许,就躺平了任她施为。他虽然心中有气,但听她言语似乎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那么就不妨信她一次,若是她要害自己,楚源在身边也饶不了她性命。
那女子拿着针,几针下去扎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但是身体上的燥热似乎真的褪去了一些。紧接着,那女子就解开他的上衣露出胸膛,他和楚源顿时一愣,这是什么女人可以随便解男人衣裳。白衣女子似乎看出他们所想,说道:“医者眼中无男女,要不如何治病救人。”
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两个男人也拿她没辙。只见她从上到下零星地扎了几针,在肚脐以下却密密麻麻扎了很多针之后说道:“侧身向内。”
那下属马上帮忙将人翻向内,白衣女子又在他腰两侧肾俞及附近扎了几针。紧接着就拔下头上的针,不一会儿,床上男子说道:“楚源,替本王换下裤子。”
那白衣女子说道:“不着急,等我拔完针你再慢慢换不迟。”
过了一会儿,女子先在他头上扎了几针,然后逆着顺序把针都拔了出来。那女子不经意看了他裤子一眼,疗效不错,转而躲开眼睛认真拔针,床上的人拔完针之后就沉沉地睡去。
白衣女子出去好让他的下属帮他换掉裤子。那下属拿着脏裤子出来看到那女子问道:“姑娘先等等,等我家主子醒来谢过您再走。”
白衣女子回头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进屋又把了下脉说道:“他已无大碍,他还要睡很久,我就不等了,告辞。”,说完提步便要往外走,结果被楚源点住了穴道,“姑娘还是等我家公子醒了再走不迟。”
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楚源见她还算老实就出门洗衣服去,等他洗完衣服回来哪里还有白衣女子的身影,他连忙打开门跑到外面却什么也没找到,他不敢追远怕有人对他家主子不利,只能匆匆赶了回来。
整整过去一个晚上,第二日一早那中毒之人才醒过来。他醒来后睁开眼睛看看四周,还是昨天的那间屋舍,他动了动身体好像没有什么不适。
楚源见他醒来,忙走过来问道:“殿下可好些了?”
那人看了看他说道:“无碍了,这女子医术果然了得。”
楚源听他说没事了心里也欢喜起来说道:“不只医术了得,这内功和轻功也不一般。”
床上的人疑惑地看向他,等他继续说下去。楚源知道自己说出来就是自己失职,可看殿下的眼神又不得不说,只能挠了挠头勉为其难地说道:“我本来点住她的穴道不让她离开,结果我出去洗衣服的工夫,她人就没影了,应该是自己冲开穴道逃走的。”
床上那人听他说完就没再看他,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床顶,楚源不敢再打扰他,转身出去准备吃食去了。就在他撕扯那女子衣襟时,他看到的她胸前的那朵菊花印记,那印记太过熟悉,是他亲自烙印上去的,也只有他知道那是给谁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