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患了失心疯
“那你应当也知道,你那宝贝女儿为了能陷害我,都能做出这样不顾全家死活的事情,你那宝贝女儿是个嫉妒到要发疯的人,当时我在宴席上,见温夫人面色憔悴,双目无神,我习医多年,一眼就看出她那是中毒了。”
说到这里,南溪停顿了一下,她清楚地看到温言霖脸上的动容。
“她,中毒了?”
温言霖呆呆地重复道。
南溪叹息道:“你应当知道,我的医术是不错的,为何又会被你那宝贝女儿给下了毒?那是因为她身边,藏了一个你不知道的用毒高手,我几番调查才知道,藏在她身边的人,是刘星云。”
“刘星云?”
温言霖满脸疑惑问道。
南溪点头道:“是诸葛云空的弟子,云空大师去世前,我有幸在他旁边,他满身的仙术,告诉了我许多的事情,那刘星云是我母亲师妹的儿子,当年因着争夺阴兵符的事情,他母亲想要陷害我母亲,没想到一个不慎,将毒用在了自己身上,那刘星云便将我满门视为仇敌,所以,才会跟你们家的温霜沆瀣一气,投毒来害我!”
说起来,以前南溪倒也有些疑惑,那温霜即便是心思歹毒,可她的医术,南溪还是有数的,要想将那么复杂又多变的毒药用在自己身上,绝对不是温霜的能力。
多亏了诸葛云空离世前,告诉了她原委,当时诸葛云空提醒她小心自己的徒弟,她还有些疑惑,听后,才明白这些她原本不知道的事情。
“这……”温言霖皱了皱眉头,问道:“这跟我夫人的离世,有什么关系?”
南溪叹息道:“为了让那刘星云顺利进入你温府,为了骗过温夫人,所以你那宝贝女儿才跟着刘星云一同给你夫人下了毒,那毒药猛烈,可也稀有,中毒者会神思恍惚,他们想做什么,都能避开你夫人的耳目。”
温言霖听完,神情变化莫测,半晌,他摇头,笑容有些诡异地说道:“南溪,你是黔驴技穷了么?这样的话也想拿来诓骗我?”
想他女儿温霜是多么孝顺恭敬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为了这些事情就在她母亲的身上下毒?
绝不可能!
“你可知道你夫人身上中的毒,是诸葛大师提取出来的毒药,那毒药,除了我以外,恐怕也只有大师的徒弟刘星云才能知道了。”
温言霖摇头晃脑,似是有些神志不清了,一个劲儿地说道:“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在骗我!绝对不可能,哈哈哈!”
南溪叹了声气,说道:“此后东窗事发,那刘星云担心他留下会被人揪出,所以便抛下你的女儿,自己一个人逃了,那温霜又不会医术,这满京城的人更是不会解毒的方法,当时我跟你女儿也已经分道扬镳,为着她的面子,她才会迟迟不来求我,所以才会导致你的夫人,毒发而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温言霖捂住耳朵,还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不可能”。
南溪继续说道:“你的夫人临走前是不是痛苦至极,但是浑身又没有留下伤痕,死后一个月尸首完好无缺?大夏天的,尸首半点异味也无?”
温言霖眼睛渐渐朦胧起来,良久,两滴浑浊的眼泪掉在地上。
现场静静的,所有人都听见那声清晰的滴答声。
“你的女儿,当真是你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天真无邪又孝顺恭敬么?”
南溪冷笑道:“为了她,当真是不值得。”
温言霖眼睛像是被鲜血染红,犹如坚韧牢笼中的困兽一般,用眼神向南溪示威。
南溪自然是不怕的,叹息道:“如今也是赔上了你们温家所有人的性命,温言霖。”
温言霖不说话,满面通红掉着眼泪的他嘶吼道:“你告诉我这些事情又有何用?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是我落入了你们手中!你们的皇帝也在我手上呢!若是你不将我平安放回去!我手下的死士就会将你们皇帝扔下悬崖!”
南溪皱了皱眉,半晌,突然听见城外似是有动响,蓦然回首,一个身姿挺拔驾着高头大马的男子领兵正朝着城门赶来。
南溪笑了笑,指着外面说道:“你瞧,我们皇帝,这不就回来了么?”
说完,南溪吸了口气,大声道:“开门!迎接皇上和太子殿下!”
话落,城门大开,宫墨玉带着人马和刚刚解救回来的宫凌云匆匆赶到门口。
南溪弯腰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凌云的脸色一块白一块红,白是因为落入敌手的恐惧,红是因为大难得生的喜悦,还有就是——方才回来的路上,宫墨玉已经将情况都告知他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妙计,是那个自己一直想除掉的南溪想出来的。
也就等于说,自己一直想杀掉的南溪,竟然救了自己。
“平身吧。”
宫凌云的语气不大自然,轻咳两声,突然转头看到了地上的温言霖,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驾马来到他面前。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派人绑架朕!还妄想攻入京城,夺去朕的江山!”
宫凌云满脸怒意,那幽深的眸子是,尽是帝王的火气。
温言霖似笑非笑地看着宫凌云,嘿嘿两声,说道:“你这皇帝也当得够久了,我也当两天,怎么样?”
虽然是大不敬的话,但是宫凌云并没有发怒,反而是嗅到了几丝不对劲——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言霖么?怎的感觉这人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温言霖?”宫凌云冷冷叫了一声。
只见温言霖嘿嘿嘿地痴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口水滴答地看着宫凌云,说道:“谁是温言霖,谁是温言霖,我不认识温言霖,怎么,你是温言霖么?”
宫凌云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厌恶,扭头,他看着南溪,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南溪愣了愣,摇头,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