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只是利息
陈凌雪已经呆滞,美眸停留在那人的脸上,挪转不开。
秦云!
真的是秦云!
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她却没有直接扑进秦云怀中,而是伸手摸向秦云的脸。
她害怕这是做梦,是多年的思念产生的臆想。
但这不是。
秦云握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另一只手伸手,直接将她揽在怀里。
温度的碰撞,心跳的冲击,让二人再次贴合在一起。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秦云回来了!
“对不起,五年来,让你受苦了。”
秦云声音有些颤抖,即便战场上铁血无情的他,见到妻子也不经失控。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凌雪已经泣不成声,要不是多年来已经养成本能,那一刻她也许连孩子都抱不住。
千言万语,只汇聚成这八个字,没有责问,没有怨气,只充满对秦云回来的浓浓喜悦。
二人紧紧相拥,终于被一声奶音打断:“好挤呀,我快喘不过气了。”
秦云这才松手,盯着怀中的小女孩,满是疑惑道:“先前就注意到了,她是……?”
“我们的女儿月月,当初你消失的时候,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本来想给你和岳父岳母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陈凌雪神色有些黯然。
秦云恍然大悟,更有些不知所措。
从女孩与他相似的五官来看,的确是他女儿,不会有假。
秦云目光有些复杂,没想到五年时间,他不止当了将军,还多了个父亲的身份,
本想再问一下女儿的事情,旁边却传来一道不知死活的声音:“你他吗谁啊,知不知道陈凌雪是我家曹大少内定的女人,还他妈敢上手抱?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赵达平皱眉盯着秦云,因为陈凌雪的遮挡,他没看到秦云的脸。
家人团聚这么温馨的时间被打扰,让秦云有些不爽,彻底松开陈凌雪。
这时,赵达平才看到秦云的真容,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像是活见鬼一样。
“秦云!你怎么还活着!”
“怎么?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应该是死的吗?赵经理。”秦云冷声质问,将赵经理三个字咬得极重。
刚刚赵达平与陈凌雪碰面的时候,秦云就已经到了,二人的对话他也听得清楚,更是知道了赵达平这位秦家老将已经叛进曹家。
尤其是赵达平侮辱陈凌雪的言论,更让秦云忍无可忍。
“怎么会呢秦少,您能回来是好事啊,我这就去设宴为您接风。”
赵达平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布满讨好。
随后他才意识到不对。
真是一辈子伺候人,腰杆子都弯了,见到上任东家下意识就选择讨好。
秦家都已经没了,一个秦云能翻起什么浪花,他客气个屁!
赵达平的脸立即甩下,凶狠道:“秦云,你他吗还敢回来?”
“燕杭是我长大的地方,曾经更是我秦家的后花园,怎么就不能回来?”
秦云反问一句,目光变得冷冽,往前一步,整个人都似乎变成一头猛虎,蓄势待发,所放的气势直接把赵达平给镇住了。
那是战场之上,无数人命堆积起来的杀气,赵达平一个普通人,哪里受得住,只觉得双腿一阵发软。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赵达平出口威胁:“秦……秦云,你别嚣张,瞪个眼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你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废物一个了,我现在就叫人废了你,让你继续当传闻中的死人!”
说着,赵达平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几乎是挂掉的同时,好几道人影从盛豪里奔了出来。
这些人一个个持刀弄棒,凶神恶煞,显然是盛豪养的打手,刚一出来就围住秦云,面露不善。
帮手一来,赵达平的勇气也就上来了,指着秦云嚣张道:“先给我废了他,再带到没人的地方处理掉。”
“赵哥,这里人多眼杂,直接动手风险不小啊。”为首的打手说道。
“放心,废了这人,你们每人一百万。”赵达平道。
一百万!
打手立即变了脸色。
这可是巨款,就算是坐牢也无所谓了。
因为一百万足够他们出狱后生活无忧,曹家的信誉还是值得保障的。
一群打手们看秦云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对,像是看一头待宰的肥羊。
陈凌雪拉住秦云,有些担忧道:“秦云,我们快走吧,这些人好像不好惹。”
“不怕,有我在。”秦云轻拍她的玉手,声音让人格外得安心。
打手们看他是肥羊,他看打手却像是蚂蚁。
堂堂镇北大将军,捏死这几个人,也许比捏死蚂蚁更简单。
不等打手们出手,秦云先动了。
看似不快的动作,却让人完全无法躲避。
啪啪啪!
几个巴掌之后,一干打手全部被打翻在地,嘴巴吐着血,甚至还有滚落的牙齿。
“这就是你的依仗?靠这个几个垃圾废了我?”秦云看着赵达平,语气嘲讽道。
至于赵达平,早就已经懵了。
那可是五个壮汉啊,常年道上混的,刀子都没少挨,就被拍苍蝇一样给拍在地上了?
比起他,陈凌雪是最惊愕的一个。
秦云怎么会拥有这样的身手?
在陈凌雪印象中,五年前的秦云还是个刚脱离学校不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秦家CEO而已,与现在展露出的铁血气质截然相反。
“爸爸好厉害!”怀中的月月鼓掌欢呼。
秦云转头,眼神已经充满柔软。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他都没介绍呢,女孩就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了。
但看回赵达平时,秦云的双眼再次冰寒,刺得赵达平股间的尿意都有些控制不住。
“你……你别过来,这里这么多人,我劝你不要做傻事啊!”赵达平惊恐道。
秦云没有靠近,只是摘下一粒纽扣,看似随意弹出,却像子弹一样扎入赵达平的膝盖。
“啊!”
鲜血飞溅,赵达平捂着膝盖倒了下去。
就算不用看,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膝盖已经碎了。
“这只是利息而已,等我日后有空,再慢慢跟你们讨回本属于我的东西。”
说罢,秦云转身拉起陈凌雪的手,眼中又浮现满满温情: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先回家。”
“嗯。”
纵使陈凌雪有千万不解,这时也只化为一句轻喃,如小鸟一样乖巧依偎着秦云,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