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龙太岁
“你都干了些什么?”一路飞跑,牛巧儿想起周小乙荒唐的一脚,不免脸红。
“某些男人白长了那东西,我就是看着不顺眼!”周小乙百忙之中回应:“不是那东西,小姑娘能死吗?”
牛巧儿无言以对,只是觉得周小乙踩那东西有些欠妥…
“我那东西不听话…你可不能踩啊!”周小乙调侃。
“你那…什么东西…”牛巧儿一转念,明白周小乙所说是何物,忍不住骂:“你这无耻的家伙,要是老让本姑娘不爽不开心,那天一定割了喂狗!”
“你舍得!呵呵!”周小乙嘲笑。
“喂狗就喂狗…人家怎会舍不得!别老是逗我,说不定拿来清炖红烧。”牛巧儿辩解。
“你敢吃吗?呵呵!”周小乙说。
“别说这个了,人家烦!”牛巧儿恼怒起来。
不经意间跑出车库,刚好有个出租车经过,两人跳上车就催促,快点。
“去哪里?”出租车司机搞糊涂了。
此刻闫五已追出,对着出租车就是一枪,同时爆喝:“你要是敢开,整个明兴市没你容身之地!”
“好大口气!”出租车司机察觉到危险,赶紧一踩油门飙出。
很快把骂骂咧咧的闫五抛在后面。
“他是谁啊?为什么随便开枪?你们又是谁啊?”出租车司机满脑子问号。
“到目的地我告诉你。”周小乙说。
“哪里?”
“随便哪里,越远越好!”
经过数条街,停下,出租车司机疑惑地望着周小乙。
“龙太岁!”简单三字。
“下车!”出租车脸如死灰。
“你不收钱?”
“收个屁!”出租车绝尘而去。
夜深了,看着陌生的街道,两位涉世未深的青年迷惘了。
“怎么办?往哪里去?”牛巧儿问。
“找个地方吃饭!”周小乙说。
“我们没钱啊?”听到吃饭,牛巧儿肚腹闹起了空城计,这些日跟着别个好吃好喝,从没掏过一毛钱,再说也掏不出来。
“呵呵,我周小乙是谁啊,吃饭用得着花钱吗?”周小乙有些自得地说。
“又是骗吃骗喝,人家被你带坏了。”牛巧儿知道周小乙肚里那点花花肠。
“要不…你去找警察叔叔,送你回家?”周小乙一本正经地劝说。
“别,别…嫌人家累赘…反正人家就是不能如你愿,吃定你了。”牛巧儿抖抖胸,一脸的自赏。都说胸大无脑,总有例外的。呵呵。
“唉!”周小乙瞧着牛巧儿那胸抖动的弧度,实在打不起精神来:“两个人吃霸王餐,我倒不担心自个儿,只是你可要跑快点…不然挨打很惨的。”
路过几家小吃摊点,牛巧儿巴不得坐下,这消费不高,差人家的不多,要是挨打起来没那么狠。可周小乙看不上,一副眼高于顶的架势。
难道五星级饭店才行。
“你疯了!”果不其然周小乙站在“天下第一宴”门口,五颗星刺目的闪烁。牛巧儿只有咒怨这无耻家伙的份。
进去落座,周小乙却说:“你去另一桌,不动声色,想吃啥就点啥,慢些吃,等我先买单,动静闹的很大,你趁机溜走…”
牛巧儿吓得直哆嗦,进来就是最大胆了,别提分桌坐:“还是去外面…吃吧。”
周小乙坚决地摇头:“外面多脏啊,听话,哥随时都会保护你的。”
这话可是头遭说,牛巧儿也是头遭听到的。非常受用非常鼓励,…牛巧儿没有不乖的道理。
一人一桌,服务生过来一眼就觉得不对头,因为牛巧儿畏畏缩缩地老往周小乙看。
周小乙非常镇定,煞有其事地翻看菜谱,点了几道非常贵的菜,比如有一道“鱼翅荟虾球”,跟鱼翅有关。
牛巧儿显得恍恍惚惚,把菜谱溜个遍只点了一道“溜白菜”。
周小乙一直看着这傻妞拙劣的表演,不是白痴都明白此行霸王餐计划暴露了,但他好似并不生气,还特意给牛巧儿一个鼓励的微笑。因为他知道,凭龙太岁的能量,恐怕他俩在进餐厅的瞬间,已经暴露了。
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可牛巧儿哪里明白这些…她只是一味紧张…
不一会儿,在牛巧儿心里却是好久好久,菜上来了…离奇的是,什么菜都是双上,两桌各一份,跟他俩所点的完全对不上。
“错了,错了!”牛巧儿心虚地阻止服务员上餐。可那些服务员仿佛没听着,不当回事,继续上餐。
满满的两大桌!
牛巧儿吓得哪里敢动筷,赶紧跑到周小乙身边落座,就是赶也赶不走。
此刻大厅电视屏幕上插播起新闻来。
周小乙饶有兴趣地看着,倒是牛巧儿瞪大了眼,确实在家里没见过如此假如此荒唐的新闻,事件主角就是他们两人。
屏幕上周小乙拼命舞动拳头以及狠狠地踩下,镜头一转,一个穿着不整的小姑娘哭的很伤心,说什么都是旁白,美其名曰,(怕施虐者报复)变声处理,将周小乙这个无良青年描述成专门对小姑娘下手的恶徒,不但强奸、虐待,还弄死了小姑娘,因为镜头里出现了小姑娘血糊糊的惨况。到此事件没完,视频里出现一个鼻青脸肿的出租车司机,述说遭到不良青年(周小乙)的暴打,原因仅仅是他仗义执言…
“凭空诬陷!…那司机…怎么能那么说,我们才是受害者…”牛巧儿不解。
“呵呵!吃饭!”周小乙没事似的开始大快朵颐。
“怎么吃得下,电视里还有我这胁从的同伴,一样是恶人…”牛巧儿非常害怕:“小乙,我俩还能活着出这道门吗?”
“出去干嘛,你不是饿吗,人家对你这么照顾,不要辜负了别人一片心意。”周小乙百忙之中劝了几句,便慌不迭地地往嘴里送食物,什么山珍海味,什么鲍鱼人生,好似都一个味,整进肚里了事。
“断头饭!”牛巧儿想到电视里的情节,脱口而出,…她哭了,泪水簌簌地流:“我们要死了…”
牛巧儿这一出,搞得周小乙张着嘴,愣愣的,有大块的鲍鱼掉落。
此刻几辆豪车停在饭店外,一群黑衣人下来分站大门两侧,接着从中间一辆重量级的劳斯莱斯里走下来一位身形笔直、健硕有力的中年人,棱角分明,英武不凡。身旁只有一个赔笑的保镖,贱得掉渣。
闫五,周小乙一眼认出。
至于中年人,这体型倒像是行伍出身,一身正气。不啰嗦不做作,径直往里走。闫五俨然是条狗,亦步亦趋。
进门,径直落座另一桌,那么的笔挺,眼神露出些许森寒,却并不是奔周小乙这边。
唯一跟进来,却唯唯诺诺侍立的闫五不寒而栗。
“属下办事不力,死有余辜!”闫五说。
“说吧!”中年人仅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周小乙,白狼村人,父亲周通海,因为感染跟龙主任一般的奇特疾病而被请来。牛巧儿,同村的,只是朋友。”
“教授本意想通过他…”
“废话!”中年人又说了两个字。或许上述情报,他是知悉的。
闫五不笨,转过话题:“实验室突发大火,周小乙协同牛巧儿逃出,趁乱藏进了属下的车的后备箱,由于逃乱人多,慌里慌张,一时不慎被蒙混过去…”
“杨市长性情中人,一时间冲动,在停车场对…”
“咳咳!”中年人打断闫五的继续,而将目光瞧向外面。
“此处已清场…只有…”闫五恭敬地说。这就是说“家里事”,没外人。
周小乙吐干净嘴里残渣,还用透亮的大补汤漱口,然后清清嗓子,说:“这位大叔,你不就是想说,还有两个当事人听着,一唱一搭的,有意思吗?”
闫五哼声:“我说过你今晚必须死!多听点,没关系的,呵呵。”
“呵呵!你不过是条…狗!”周小乙把后面那字咬的很重,看到闫五一副牙痒痒的架势,说话更不客气:“狗没资格决定我的生死。”
“如果是龙太岁的狗呢?”中年人破例多说了几字,或许是觉得周小乙说话有趣。
“龙太岁,没听过,如果他要养这么目中无人的狗,只会胡乱栽赃嫁祸,歪曲事实,说明他真是失败。”周小乙说。
中年人冷笑,终于将眼瞥向周小乙,说:“有趣!”
闫五却吓得大汗直冒,两腿发软。
“我是谁?”中年人问。
“龙太岁!”
“你今晚会死吗?”
“呵呵,死不了。”
“理由!”
“直觉!”
“为什么不提龙主任,我那可怜而自大的弟弟?”
“自从我到市里,你从来没出现在实验室,说明你根本不在意龙主任,也就是你弟弟的死活,之所以尽全力救治,你只是好奇而已?…”
“…”龙太岁眼里有了些许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