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娴静死了
()我头痛欲裂,睁开眼睛,蔚蓝的天空下飘着几朵闲散的白云,白云上是泛金的太阳,光打在脸上暖暖的。
好舒服,就像妈妈的手在抚摸着我,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不对劲呢?我撑起疲惫不堪的身子,环顾四周,荒凉的原野上是青嫩的鲜活的小草,再远就是一个小池塘了,清澈的水中倒映着蓝天白云,波光粼粼。
抓抓头发,心中渐渐明镜,宇文娴静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打晕我,将我扔在这荒郊野外?
有武功真是好,随便一下就能把人敲晕打包带走。
我看着水中的自己,一头青丝没有任何束缚的垂到腰际,在微风中轻轻飞扬。身上的衣服是单薄的里衣,棉袄什么的全不见了。
你是想把我困在这里,自生自灭吗?心中一阵悲哀的笑,水中的人也狰狞了。
以为这样我就会在这坐以待毙吗,你太小看我了。
我是个标准的路痴,但只要有太阳我就不会迷失方向,朝着太阳的方向,我艰难的迈步。
走了很久,久到太阳跑到头顶上了,我身上的水分渐渐流失,体力也开始不支。
倒坐在一块青石上,无奈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那女人可真厉害,一个晚上,就不知把我丢在哪个没人来的山头了。
一定要走出去,不然晚上寒气重不说还有野兽,千寻和白雪不知有没有被她算计?
突然我听到一阵很大的动静,好像是从前方的大路……大路!我兴奋得差点尖叫,没想到我终于走出来了。呵呵,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身上的疲惫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倒睡在平坦的石块上,喜形于色。
那刚才听到的动静声越来越大,我警觉的想要起身查看,但是一柄冷血无情的剑,停在我的胸前。我顺着寒光闪闪的剑锋往上看,东方乐民?
“是你!”
“你对娴儿做了什么?”说着,剑抵到了我的胸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怎么样你动手吧!”我苦笑着,为什么老天老喜欢开我玩笑呢,明明是宇文娴静把我丢到了荒山,却成了我对她做了什么。
“我不会杀你,但是皇上和皇妃会不会杀你我就不能保证了。”
他收起他的剑,毫不怜惜地将我拉起来。
我吃痛的想甩开他的手,无奈男女有别,力气无关痛痒。
“放开我!”
“可以,到了皇宫再说。”
不顾我的挣扎,东方乐民夹着我,飞身上了马,我被横放在在马背上,想要下马,却被他用力的按住了脊背。
“驾!”他眼睛也不眨的就这样,疯狂地朝皇宫奔驰。
我被颠簸得脸都紫涨了,加上他的速度太快,第一次我想到了同归于尽。可是我没有任何利器,不能杀了这匹马,只能痛苦的继续前行。
突然马像是被什么绊住了,向前栽跟头,东方乐民一把抓起我,向旁边滚去。惊魂未定,一条长鞭直扫过来,东方乐民推开我,手上吃了一鞭。
我被推到一旁,衣服被磨破了,手掌也沁出血来。看着东方乐民与黑衣人缠斗不休,我慌乱的不知所措。
“跟我走!”另一个蒙面人,不由分说扶起我,一展轻功,飞离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
到了空巷子的破屋里,蒙面人确定安全后,放开我,哈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是谁?”我不敢靠得太近,戒备的问道。
蒙面人,拉下挡住脸的黑布,欣慰的冲我笑了一笑。
“千寻!”我的惊讶叫到,忙扶着他,帮他顺气。
“不只是我,还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白雪。
“你们,你们……”因为太惊讶太激动我都说出话来。
“姐姐,什么话也别问了,你赶快穿上白雪准备好的衣服。”千寻拉着我的手说道。
我点点头,在白雪的帮助下,我把自己装扮成一个丑陋的男子。
千寻也把自己弄成乞丐模样,至于白雪则是一个破了相的呆丫头。我们将自己原来的衣服一把火烧掉了,然后,一个瘸男人带着一双儿女从破屋里出来乞讨生活。
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我们在城隍庙边乞讨边打听情况。
刚刚在东门一个女逃犯被人劫走,四王爷负伤,劫犯也趁乱逃跑了。现在全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
“爹,我们怎么办,没有讨到一分钱,我们会饿死的。”脏兮兮的男孩拉着丑陋男子的手,表情十分焦急。
男子是个哑巴,他指着正对面的那个小巷口,啊啊啊地比划着。带着他的痴儿傻女,朝那条她曾经被吓得要死的小巷子走去。
醇香的酒味扑鼻而来,丑陋的男人带着自己的孩子,谨慎小心的在门口张望着。
“三位客官里边请?”小二十分客气的招呼着。
男人心中疑云团团,从古至今没见过对乞丐还这么客气的买卖人。三人眼神在空中交会,终于还是踏进了客栈。
“小二,我们要住店。”千寻怯弱弱的在破衣服里掏了许久,终于掏出了十文钱。
小二并没有给我们脸色看,更没有将我们轰出去,而是笑嘻嘻的答应着好。
“爹,妞妞饿了。”女孩摸着肚子,病恹恹地说道。
男子摸摸女孩的头,眼中尽是慈爱和歉疚。
“爹,我也饿了。”男孩低下头,眼中是难过。
小二看得心酸:“客官,你们的吃住我们小店全包了,这是您的十文钱,您拿好。”
男子摇摇头,强烈的拒接小二手中的钱。
“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儿子女儿都快饿死了,还装什么清高,拿着。我们听溪的老板是整个天际大路最好的人,只要有人需要他援助,他一定会义不容辞,以后你们要是没地住没饭吃就到这来吧。”
男人和儿子女儿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屈从了。
用过晚饭,他们谁也没有睡意。
“千寻,你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那个黑衣人是谁?你的轻功又怎会这么厉害?”我憋了一下午的问题,终于有机会问了出来。
“姐姐,宇文娴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