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申苹苹没有想到,今天季家来了好几位客人,大门进去停了好多辆车。季郁礼见申苹苹一脸迷茫,这才想起他邀请了发小们,一同来吃他们包的棕子。
“今天还叫上了舒义信、沈如音、大李等等几位好友,你都认识。”季郁礼关上车门,申苹苹已经走到他的身旁,他自然牵起她的小手,往屋里走去。
申苹苹歪着头做思考状,季郁礼的朋友当中,只有一个舒义信比较有印象,因为那和许一生有关。
于是,她轻声嘀咕:“我就认得舒义信呀,其他都不熟。”
话音刚落,季郁礼反问:“那么,你和舒义信就很熟?”
“也不熟啦,可能以后会熟也说不定呢。”说着说着,两人已经推门而入。
屋内的气氛已经热火朝天,那个叫大李的,居然好巧不巧刚说到申苹苹“坏话”,就被申苹苹抓了个正着。
那天包棕子,申苹苹为了区分出自己包的,就用了不同颜色的绳子扎。大李哈哈大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大沈啊,这真是苹苹包的吗,也太丑了吧!”
申苹苹前脚进门,大李的话音后脚就落,她瞄了一眼熟了的棕子,果然丑得……很有个性。季郁礼边换鞋边笑,而申苹苹站在原地,与大李对视上了。
“呀,苹苹你回家了啊,你看看你包的棕子啊,看来只有你自己吃掉啦!”大李就是那天说沈如音嫁不出去的男人,大嗓门,直肠子。
季郁礼从鞋柜里把申苹苹的小白兔拖鞋拿出来,等申苹苹换上了,他才同她一起走到客厅。舒义信悠闲地坐着把玩手机,见到季郁礼和申苹苹才抬眼,淡淡打了声招呼。
沈如音认真端详着申苹苹包的棕子,她是学设计的,认为这个棕子称为“四不像”最合适。只有大李,和季郁礼勾肩搭背,继续调侃:“哎呀,还是季公子心灵手巧。”
季郁礼浅笑着,不回应,申苹苹立即从篮子里挑了一个最为“赏心悦目”的棕子,转而对大李说:“你看这个呀,也是我包的,初学者的手艺达到我这个级别,已经很了不起了好不好?”
“那个,听说季分子也是初学者,和你比起来,好像差距有些大哦。”大李不怀好意,冲她笑道,他从看见申苹苹第一眼起,就认定这女孩要么就是太单纯,要么就是装单纯。几次接触下来,应该算是前者吧。
“嗨,苹苹,你进屋到现在,还没有和我打招呼哦。”这个男的,她忘记了名字,只记得他很喜欢找人拼酒,但每次都是第一个醉的,没有之一。
“嗨。”申苹苹扯着笑脸,想着他的名字,季郁礼轻弯下腰,用只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俯在她的耳边柔声提醒:“半杯倒。”
“季公子你酸不酸呐,啧啧啧……”半杯倒的语调让人恶寒,申苹苹咬着下嘴唇,很没形象地白了他一眼。
“我去厨房看爸妈。”申苹苹说完便开溜,大李不厚道地拿季郁礼开涮:“季公子,你可真够酸的,冷死我了。”
只有舒义信,听着看着,搁下了手机,却不多言语。他最近和许一生吵得不可开交,许一生屏蔽了来自他的一切消息,就连他守在学校外都不见效。
沈如音坐在沙发上,剥着葡萄,斜睨着大李:“其实,你也可以。”
大李最爱和沈如音斗嘴,小时候,两个人不争个你死我活定不会罢休,如今也是这副模样。他们在一起不是哥们儿就是姐们儿,大李长臂一伸,把沈如音搂自己怀里,摇着头感叹:“大沈啊,自由万岁。只有季公子这想不开的,早早结了婚。”
不料,一直眉头深锁的舒义信,代替季郁礼回答:“要是可以,我也愿意想不开一回。”
“就你这花心大少,你就甭插话,啊!哪凉快哪待着去,好意思!”舒义信换女友的速度,他们都是见识过的,保质期最长不超过三个月。
“爱信不信。”舒义信终结话题,真正爱上一个人后,才尝到悔不当初的滋味。换女友的频率快,不过是从没找到过一个人,像是爱着许一生那样爱过。
作者题外话:
下午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