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背后受敌
可是看王爷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不是在开玩笑,这么多年了,蒙毅也算是了解温良夜,他不是那种会拿战事说笑的人。
温良夜看着蒙毅眼角满是笑意,颇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架势,这让蒙毅心里痒痒的要死。
“王爷且不要卖关子了,有了什么计划,便赶紧吩咐下来,也好尽快实施。”
“拓跋孤太轻敌了。”
温良夜唇角带了笑意,只留下这么一句。
夜色降临。
拓跋孤顶着蓑衣去了泰兴县,尹子染一如既往坐在房间里,手里摆弄着草药,神色专注。
“开始吧。”
拓跋孤除了定期交给她解药之外,很少跟尹子染交流。
尹子染将银针擦拭干净,不多言,手下便开始了动作,针起针落,就连神情都变得分外认真。
今日便是是与温良夜再度相见的日子,也是尹子染要第二次施针让拓跋孤昏睡的日子。
最后一根银针落下,拓跋孤神色微微沉了下去,呼吸也变得沉稳起来,尹子染再三确定之后,见时辰差不多,便起身去了后门。
温良夜依旧是一身玄色衣袍,立于屋檐下,身边是温向阳等人。
“子染。”
温良夜也不顾其他,当即上前将人拥在怀里。
尹子染安慰一般拍了拍温良夜的后背,继而道:“你们怎么都来了?若是再被他们控制住,事情可难以进行。”
尹子染眉头邹起,显然对众人冒险一般的行为不赞同。
“不过也好。”尹子染望向温良夜,笑眯眯的。
“那毒药我已经分析好了成分,拓跋孤给我的解药我也分析的差不多,只需稍作改造,身上余毒便可清除。”
“当真?”
温良夜心中欢喜,当即说了句:“那我们便杀了那拓跋孤,这仗也就不攻自破了。”
尹子染正想回应。
却只听“噗——”的一声,尹子染不由得一个踉跄,一张小脸顿时变得煞白,温良夜当即觉得不妙。
温向阳不由得惊声:“娘!”
“我就知道……”
拓跋孤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手上还拿着一根细细的线,那线可是冰蚕丝,晶莹剔透,却又韧性十足,发而无声,哪怕是高手,也很难觉察。
更何况一众人方才没有警惕意思?
屋檐上的气息越发的浓重,显然,他们被包围了。
“你如果不想她脊梁断开,失血身亡,我劝你放开。”
拓跋孤的神色在月光下格外的阴沉,一双眼深深的凹陷下去,皮肤没有丝毫血色,看着格外的渗人。
温良夜看着尹子染身后血凌模糊的玄铁钩,就算此刻,都在月光下泛着寒意,尹子染牵强的露出一个笑容。
“不用顾忌我,杀了他。”
她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
铁钩勾在骨头上,甚至拓跋孤轻微一动,都会感到撕心一般的痛楚,额上细密的汗水,显然让她的坚强变得无力。
“子染……”
温良夜不由得叫出声来,尹子染却是毋庸置疑的喊道:“良夜!杀了他!”
拓跋孤哪里的听得下去,当即运功,尹子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直直落入拓跋孤的手里面。
薛无崖早就警惕四周,随时准备开启战斗。
一行黑衣人也纷纷落地,将温良夜一行人包围起来,温向阳神色有些恍惚,就快要站不住脚跟。
梅桢当即将人扶住,暗吼一声:“现在不是你感情用事的时候!”
温向阳被梅桢唤着回了神,咬咬牙,将身子站直,将佩剑取出。
“温良夜,都说你是战神,而我卑鄙无耻,同样战功累累,世人当真是愚昧不堪。”拓跋孤一只手钳着尹子染的肩膀,一只手拉着冰蚕丝,满脸阴毒。
“若是你败在我手里,世人又会怎么评说?神败在了魔的手里,你根本不是神,你看。”拓跋孤手里拿出一把精巧的银质小刀。
“你连一个女人都保不住。”
拓跋孤笑的疯狂,声音回荡在泰兴县的上空。
“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活着!”
拓跋孤当即下了命令,那些黑衣人开始靠近温良夜一众,战斗一触即发。
温良夜运功想要上前,却是被数十个黑衣人包围起来,显然拓跋孤早已做了准备。
“嘶,这么嫩的肉,划下去会怎么样呢?”拓跋孤生生低沉,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说于温良夜听,
“我早就服了药,你那针法对我起不了多久的作用。”拓跋孤的声音宛如恶魔的轻喃:“你真当我会信你?”
“就算是死,我也得拉着你们一起。”
看着温良夜在一众黑衣人里束手束脚,拓跋孤当即嗤笑一声。
他用刀子缓缓划开了尹子染手臂上的肉,尹子染倒吸一口凉气,硬是一声没吭,生怕因此将温良夜的理智打散。
温良夜看着那一抹猩红色,宛如野兽被激怒一般。
他随手便将一个黑衣人打飞了去。
那人撞在墙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当场毙了命。
拓跋孤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当即将玄铁钩生生扯了出来,血肉被剜出来,尹子染再也忍受不住,当即痛哼一声,唇色瞬间变的苍白。
“子染!”
温良夜一声呼喊,硬生生把尹子染的魂拉了回来。
拓跋孤哪里愿意这样就放过尹子染,从怀里拿了一把药粉,洒在尹子染的背后:“止血,你还不能死得这么轻易。”
拓跋孤声音平淡如水,却是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阴暗情绪都激了起来。
温向阳手中剑花飞舞,在空中留下几道残影,当即将身边的黑衣人清除,薛无崖为了争取时间,将向着温向阳奔去的黑衣人全部拦住。
薛无崖身上的衣衫破败不堪,血色渗出,看起来宛如厉鬼一般,原本玩世不恭的眸子,此刻也满是阴骘。
这让黑衣人不由的浑身一震。
薛无崖手中折扇纷飞,将黑衣人击杀一个又一个,死去的黑衣人身上的伤口,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只留下一条冰棱。
“寒冰诀?”
拓跋孤尖叫出声,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一变数。